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39)
她笑说这人跟自己生气绝不会超过三秒,她隻不过叫瞭两声哥哥,他就绷不住不气瞭。
这要是在现实中的朋友,还不被她吃的死死的啊!
时间越长,她越不能仅以一个书裡的形象来待他,想到他以后是那样的结果,她就从心裡受不瞭。
几番指点,她就帮他躲过瞭几次波折,一直到最重要的那次巨变。
而他也全然信她,从不怀疑。
就当金粒粒为他会有崭新的人生感到高兴,而她也终于觉得自己可以以饱满的笔触描绘他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因为改变瞭剧情还是咋地,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瞭书裡,成瞭书裡这个倒霉的路人金粒粒!
她倒是好心救瞭别人,谁又能来救救她啊!
穿书之后金粒粒无数次地问自己,现在倒好,终于有瞭结果。
谁能救她?宋宇承啊!
乌鸦尚且知道反哺,更何况她的好哥哥宋宇承呢!
她都为瞭帮他莫名其妙地来到瞭书裡,得救的宇承哥哥咋还不得回报她一二啊!
金粒粒手握这个笔记本,原来她一直没看,现在细细端量。
牛皮纸的包面,带著一股拙素的质朴,此时它还是新的,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因保存不当浸染的污渍。
扉页上“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红豔豔的,不像她原来那个笔记本一样褪瞭色。
她有些紧张地继续往后翻,果然,前面都是一些练笔的线稿,到瞭中间部分,夹在画裡的,是几篇日记!
这些文字有的是在深夜写的,有些是仓促写的,字迹潦草,但金粒粒却再熟悉不过,因为她在现代已经看过无数遍瞭。
果然是因为有所连接,她才来到这裡的!
她的激动无以言表,手裡紧紧攥著这笔记本,激动地在原地蹦瞭两下,著急地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测试。
她匆匆进来,又匆匆跑出去,风一样似的,让一直偷偷注意她的曲小慧眼睛都不够用瞭。
“搞什么啊,神经倒怪的!”
等再回到厨房,炉火已经暗瞭。
金粒粒拿著炉鈎子小心地勾瞭勾炉子裡被炉灰盖住的碳火,火又重新旺瞭起来,厨房也更亮瞭些。
但她知道,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会加快碳火的燃烧速度,眼下虽然亮瞭,但也会熄得更快。
她抓紧时间把笔记本翻开,拔开钢笔的笔帽,反扣在笔尾端。
这是一支簇新的英雄牌钢笔,看得出被保养得很好,笔尖都是亮亮的。
她有些紧张地攥著笔,细白的手指都有些忍不住颤抖。
黑色墨水从笔尖上的细缝中流淌而出,与有些粗的纸面接触。
停顿许久,终于勾连出几个字,
“宇承哥哥?”
...
下班铃声响起,宋宇承如往常一般在一声声“处长!”“处长再见“中,提起公文包下瞭班。
寒冬冷峻,雪厚的像给大地盖上一层厚被,宋宇承这几天没骑车,雪太厚骑不动。
其实他现在住的宋傢老宅后罩房离供销局也不远,实在是用不著骑车。
但总有那些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平时找不到他,就借著他上下班的时候在路上堵他。
这当然对他没什么用,他不是那样因为别人求几句就答应帮忙办事的人。
但他也嫌烦,所以干脆骑车上下班,那些人总不好意思在大街上撒丫子撵他就是瞭。
一出办公楼,迎面而来的冷风激得人面门一凉。
宋宇承将披在最外面的军大衣的领子立起来,遮住耳朵和颈项,融入下班的人潮中。
这节气黑天早,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人影。
宋宇承比别人挺拔些,可略微弯著腰躲风,也没人认出他来。
人群中偶尔能听到人谈宋处长,有说他有手段毒的,也有说他心狠的,他都不放在心上。
别人说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都当自己死过一回瞭,哪管别人怎么说他。
他有些自嘲地扯瞭下唇角,死人还在乎什么?
”虎子,周末和纺织厂的联谊你去不?“
几个小伙子边走边低声说,看身上的工作服应该是隔壁钢铁厂的工人。
那个叫虎子的吭呲半天没说话,倒是旁边一个人挤眉弄眼地替他说瞭,
”别叫虎子瞭,人傢有正相处的同志瞭!“
那人特意在同志两个字上著重瞭音,油腔滑调。
”啥!!!“
这消息简直像地雷一样,把大傢惊得不轻。
小伙子一嗓门嚎出来,虎子满脸通红地去拽他,不好意思让人听见似的。
”虎子,你啥时候有对象瞭?你小子,啥时候这么有出息瞭!“
虎子连忙让他小点声,不好意思地低声解释,
”不是,还不是对象呢,别瞎说!“
工友们都知道虎子是个闷葫芦,十次联谊十次白去,因为不敢跟人傢姑娘说话。
现在看他满脸通红,一个个好奇得很,
”虎子,姑娘是咋认识的啊?“
”处瞭多长时间瞭?一起看电影没?“
虎子被这么多人盯著,说话更是费劲,结结巴巴道,
”亲戚介绍的,别,别瞎说,还没处呢,我们是笔友!"
这话一说,衆人调侃之馀也终于明白瞭,怪不得锯嘴葫芦能和人姑娘唠上呢,原来是靠写信啊,倒是一个好方法!
都纷纷夸虎子厉害,能想到这么一出,给虎子弄的抓耳挠腮,
“别,别瞎说,就是笔友!”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散瞭,没人发现走在他们后面的人瞬间的僵硬。
宋宇承原本要去国营饭店吃晚饭,此时也没瞭胃口,干脆调转方向,裹挟著风雪往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