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110)
刘二儒上去就是一脚,“安静点!!”
程肃心裡的火没处可发洩,嘚著这个机会就发癫。逼得刘二儒抽瞭他几鞭子,疼痛得没法发生程肃才彻底安静下来。
阴暗的地牢,他躺在潮湿的杂草堆上,盯著一处发呆。
不知多久,一抹黑色闯入视线,往上看是绯红,是熟悉的官服。
“好久不见。”许元熵笑笑道。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知道我这辈子有多不容易吗!要不是为瞭你我何至于此?!”程肃低吼著,怒视许元熵。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猩红的不见白,黝黑的没有光。
“到现在还把过错强加于旁人。程肃,你该死不是旁人的缘故,是你自己的缘故。”许元熵没有想象中的爽快,就是空空的地方被填满瞭,酸涩的地方因此不见。
“这是命。你命不好不怪我。”
“下辈子投个好胎。”
闻言程肃抬起头,不可置信望著高高在上纯洁无瑕的许元熵,“鬼...你是鬼......是你害瞭我......”他依旧低吼。
许元熵头也不回出瞭这污秽之地,出来时天大亮。
别喜欢他
那日元熵醉酒,谢贞早早将人带走,回去路上她便开始发作。在车上抱著谢贞的胳膊傻笑著。
“不该让你喝酒的。”谢贞有些懊悔,怎么就忘记瞭许元熵不甚酒力一杯倒。
“谢贞,嘿嘿。”许元熵盯著他笑。
“怎么看著我笑成这样。”谢贞问。
“因著是你啊......”许元熵笑笑道。
“所以是喜欢对不对。”
“对啊。”
“那,别喜欢他,别喜欢程肃。隻看著我就好。”谢贞垂眸低语,语气有几分委屈。
“嗯。”许元熵颔首道。
马车停下,谢贞头一次打横将许元熵抱起。地上的月光似霜雪,晚时下瞭雨,霜雪便亮晶晶的。
竖日天明,今日休沐不必早朝,许元熵多睡一个时辰。
梦醒时头疼欲裂,摸摸身侧早已没瞭人。
神情呆愣地坐起身,许元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回瞭傢。
“娘娘,您醒瞭就快洗漱,洗漱完吃早饭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元熵一脸惊喜,抓著衣裙下床。
“华春?”
“华春!你回来瞭。”
“世子爷让奴回来的。”华春笑笑道。
“回来就好......我还想著再安定些再唤你回来。”许元熵细细打量华春,瞧她脸色正好,神采奕奕,一时都忘瞭自己头疼如锅裂。
“祖母如何?”许元熵拉著华春问瞭很多关于怀安老傢的事情。
说著说著华春提到许容德和柳春扶。
柳春扶回去瞭,年不过四十却半头白发。说来可怜,大儿子官途坎坷,升官无望;二儿子生死未卜,瞭无音讯;三姑娘虽高嫁,却落得个流放他乡作官奴的下场。
许元熵脸上的笑凝住,嘴角慢慢平缓下去,“可怜可恨。不过命也。”
雪夜
十一月天寒,大雪
许元熵下朝回府,看府裡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起。心中疑惑,府上有什么喜事吗。
“谁吩咐做这些。”许元熵随意走到一个丫鬟身边,问她。
丫鬟行瞭礼,连忙回答,“回大人,是世子殿下吩咐的。”
许元熵更觉得奇怪,一路回屋找人。进门就看见谢贞在梳妆台前看来看去,便问他,“你这身做的倒是喜庆,怎么,这是有什么喜事吗。”许元熵笑笑的,走到谢贞身边。
“你看著可喜欢。”谢贞一身红衣像喜服,许元熵迟疑片刻,不答反问他,“你要娶妻?”
“你不愿意?”谢贞轻轻蹙眉,许元熵的反应不对劲......“莫不是以为我要另娶他人。”谢贞反应过来瞭,于是打趣她。
“你敢!”
“不敢不敢。别人乐意我可不乐意。”谢贞走上前双手搭在许元熵的肩膀上,“来,我给你换身喜服,看看合不合身喜不喜欢。”谢贞推著许元熵走到屏风后,架子上的喜服华贵无比。
许元熵不由皱眉,“你可知道皇上现在推行新法,不可太过奢靡。”
“这是按照世子妃的规格让内务府的人做的,没坏规矩。”谢贞解释道。
许元熵想想也是,毕竟皇傢人,而且谢贞对赵梁做的事情够多瞭。
“那聘礼呢。”许元熵问。
“早就备好,这一本都是。”,谢贞掏出红本本,递到许元熵手裡。
“何时成亲。”许元熵又问。
“五日后。”
五日后世子府门前炮竹不断,酒席上少有达官贵人,多是平民老百姓。
接新娘入府,按照怀安那边的规矩得父亲兄弟背进大门,让夫傢知道新娘子有人靠日后才不受欺负。
马车车帘给侍女撩开,一双大手出现在许元熵的视线,“元宝,伸手。”张坚对她道。
许元熵伸出手,被背到背上后才低声说,“谢谢兄长。”
张坚笑笑,心情不错。
“恭喜恭喜。”白文玉和齐耀等人都来贺喜,白文玉对谢贞说,“宋妙灵现在可可是大忙人,现出使他国没法赴宴,就托人寄瞭信件来,贺礼明日送来。”
再说无儿无女在身旁的柳春扶,知晓四女儿出嫁,心中或喜或悲或悔,没几日卧病在床。,许容德因此辞官在傢,常与柳春扶解闷。
“容德,窈儿可能回来瞭?”柳春扶常问。
“我托人照顾,明年风声过去就能回来瞭。”许容德常伴身侧,回他。
“你辛苦瞭......”
“不辛苦,倒是你该收心才是。多想无用。”许容德想著如何回去京城,奈何许元熵碍著,处处不得行,回去瞭隻能在她手底下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