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成为魔头的我“飘”了(142)
“是啊,不过…江小姐怎麽会在这?”那人有些疑惑。
昭颜抬头,望向无人的主座,又回头笑答道:“受庄主之邀。”
“原来是这样。”
“您之前也每年都来吗?”
男人的面容一僵,而后快速回答道:“并非如此,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钱庄庄主的寿宴。”
即使他的表情再细微也还是被昭颜注意到。
“您很不喜欢这庄主?”
男人摇头否定,“怎麽会呢?庄主对我有恩,我报答他还来不及,又怎麽会讨厌?”
昭颜盯著他,心道奇怪,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常又怎麽会有方才那麽奇怪的表情?
“不知您可否与我分享一二?”
男人倒是没有什麽避讳,给昭颜道来:“这庄主是个极好之人,我儿时无父无母,若是没有他怕是活不下来。”
“那是他见我们这群小乞丐可怜便资助我们的衣食住行,还送我们去瞭私塾中念书,他的身体不好所以我才有瞭做医者的想法。”
“后来我成为瞭医者,他又帮助我成立瞭现在的回春堂,作为回报我也免费为钱庄之人看病,兴许他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瞭吧。”
“没想到,这庄主竟是个大好人。”
男人露出崇拜的笑容,“是啊,他在我心中就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
昭颜看著眼前的男人也年龄不小瞭,问道:“不知这庄主现在多大瞭?”
“今年应是五十又四岁瞭。”似是看出昭颜的想法,男人又继续答道:“我今年整整三十岁。”
昭颜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有些窘迫,“被您看出来瞭,我隻是有些好奇并无冒犯之意,现在看来他确实能当您父亲瞭。”
“无事无事,江姑娘不用在意。”
“对瞭,怎麽不见你的那些朋友?”
“您可知这座位是如何排的?”
“我想像这种宴席应是按身份高低所排的吧。”
看著坐在最前的两人,昭颜也觉得如此,可自己的那个破烂爹身份位置也不低啊,怎麽身为他的女儿却做的如此靠后?
正思考时,少年回头与昭颜四目相对,也许是本能,昭颜极快地收回目光。
一个男子走入宴席中,佣人纷纷向前,已经入座的不少宾客起身向那人行礼。
“这人是?”
“这人就是庄主的养子,沉从庄。”
男人也起身向沉从庄行礼,可昭颜并未像那些人一样,这倒是吸引瞭他的注意。
“哪裡来的美人?”说罢还想伸手挑逗昭颜,却在即将摸到昭颜下巴时被她握住手腕,拧瞭半圈。
沉从庄吃痛,可依旧伸出另一隻手摸向昭颜握著他的手,“美人这手真是又白又嫩,还如此纤细。”
“滚。”昭颜嫌他恶心,一把将他推开,沉从庄往后踉跄几步,再次上前,看到一切的少年眯起双眼,周身气压变得极低,正当他要出手时,庄主赶到。
“好瞭,庄儿,不要再闹瞭。”语气平稳,不像是在教训也不像是在责怪。
沉从庄虽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但却没有再闹。
宴席上衆人都献出瞭准备的礼物,昭颜拿出事先准备之物献瞭出去。
“听闻江姑娘是上京城中江太傅的二女儿,隻献个这玩意儿会不会太敷衍瞭一些?”
昭颜并不想找事忍瞭忍,“这次事出匆忙,来时并不知庄主的寿辰将近,所以没有准备,这礼物虽不是上京城之物但也是这几日我在这望川城中精挑细选的,还望庄主见谅。”
而后又看著沉从庄问道:“既然沉公子说瞭,不知还想要我送些什麽?”
沉从庄懒散地靠著椅背,“我还听闻江傢二小姐善歌舞,不知可来一曲给我父亲助助兴,也让我看看上京的舞与我小地方舞姬的舞有和不同之处。”
少年的脸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昭颜轻笑一声给瞭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爽快答应瞭下来,隻是提出一个条件。
“我上京城之人作舞需要舞伴,从前都是些傢裡豢养的男子。”昭颜环视一圈,“隻是今日这裡似乎没有,我看沉公子就不错,与那些男子别无异处。”
“你!”沉从庄自然听懂瞭她话中内涵的意味,有些破防。
“怎麽?我也听说沉公子酷爱戏曲,极爱上台享受戏子的身份,怎麽现在犹犹豫豫不愿意上台?难道是我听错瞭?”
沉从庄强笑著,“怎麽会,我当然愿意配合江姑娘。”
钱庄之局(Ⅴ)
“不知江姑娘要表演什麽?不如你我比试比试?”沉从庄叫来下人,低语瞭几句。
他虽是低语却将音量刚好控制在昭颜能听清的位置,昭颜看透隻是轻瞥瞭他一眼,而后径直走向少年,“可否借弯月一用?”
“……”少年眉头跳瞭几下,隻是将手掌心摊开弯月便出现在衆人面前,仅是如此就引来瞭在座之人的惊叹。
昭颜若无其事地接下剑,双指并拢抚过剑身,寒光折射在她的脸上,竟让她透出几分清冷疏离感。
少女回到中央,丝毫不惧地看著沉从庄,“你想怎麽比?”
沉从庄讥讽地看著昭颜手中的剑,“我抚琴,江姑娘请自便。”
看著他虚僞的面容,昭颜也猜到瞭眼前这人定是提前调查过自己,可怕是要让他失望瞭,毕竟自己可不是他认知裡的江初南。
“请。”
沉从庄走到琴前坐下,琴音起丝毫没有要等昭颜的意思,昭颜握紧手中的剑,嫩绿色的身影如同雏鸟一般轻盈,伴著幽幽的琴声她的手腕轻压旋转,弯月也随著她的身影快速闪动,银色的见光在空中画出一道圆弧,看的衆人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