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成为魔头的我“飘”了(31)
昭颜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四年来每次都是如此,从未改变…
英姑看著她有些心疼,可她知道心疼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什麽都帮不瞭,隻能看著她一步一步坠落深渊。
昭颜没有再注意英姑,而是专心地看起少年来。
裴淮卿此刻并不好过,此处是悬崖,要通向另一边隻能走过这个玄铁桥,桥下便是岩浆,早已将桥烤的炙热,桥上密密麻麻地插著尖刺。
少年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而昭颜回神时他已走到瞭桥的中央,桥下的岩浆不断地冒著热泡,他的脚也早已被尖刺刺的血淋淋,再加上滚烫的铁板,少年每走一步,血肉都会发出“刺啦啦”的声音来。
此情此景看得昭颜心烦意乱,将画面换成瞭另一边的莫止。
可替换瞭先前的画面后,过瞭很久,昭颜发现自己始终无法集中精力,隻能顺著心裡的烦躁劲又将画面切瞭回去。
此时的少年已经顺利的走过瞭那座桥,桥上满是鲜血,即使见惯瞭血腥还是引得她呼吸一滞。
少年仅仅是休息瞭片刻,便继续前进进入瞭第三试。
第三试没有瞭通关要求,另衆人都摸不著头脑。
疑惑之际昭颜便看到衆人纷纷向远处的悬崖边走去。
“遭瞭,看来这一关是幻境!”英姑也看出瞭端倪。
“不错。”
“隻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二人幻境中出现的是什麽。”英姑看著画面喃喃道。
“看他们自己瞭!”昭颜定眼看向还在缓慢朝悬崖移步的少年,坐直瞭身体。
昭颜虽看不见,可少年却看的真切极瞭,轻纱随风飞扬,掀起一角正正好让他看见瞭坐在远处的昭颜。
屋子被贴上瞭喜联,挂上瞭红灯笼,屋内大红一片,昭颜坐在被红色铺满的床上,身著大红喜服盖著红盖头默默地等著什麽。
“新郎官!还墨迹什麽啊,新娘子都要等不及啦!”直到身边有人提醒裴淮卿才意识到什麽低头看瞭看自己,竟也身著著大红喜袍。
被衆人簇拥著进屋,还顺带关上瞭房门。
“郎君还在等什麽呀?快来掀盖头~”昭颜的声音似水般温柔。
裴淮卿鬼使神差地上前,掀起瞭她的盖头。
一身红妆的昭颜极美,黛眉轻染,朱唇微点,被大红喜服映衬的白皙的皮肤,今夜的昭颜似乎带著让人失瞭魂的娇媚。
昭颜轻轻抚上瞭他的手,牵起后引著他坐到瞭铺满红枣桂圆的床上。
少年迷失其中,昭颜顺势将他的手拉起,让他抚上自己的脸颊,脖颈,一路往下,引导著他为自己脱去嫁衣顺势解瞭他的衣裳。
烛光打在昭颜的脸上,红纱落下,昏暗的灯光下,昭颜压上少年,在他的耳边若有若无地吹著气,娇媚至极。
“今夜便让奴傢伺候公子,可好?”
也许是环境影响,少年也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好。”
女人附身而上,却不知少年眼中精光微闪。
流绪微梦(Ⅳ)
烛光摇曳,暗影交错,女人就这般迎瞭上去。
少年的眼中不再似方才那般柔情,手起刀落,隻剩下女人不可思议地捂著自己朝外喷血的脖子。
“你…你没有中幻象!?”
裴淮卿毫不留情地将身上的女人往旁边推开。
“当然中瞭,可她不会像你一般——自轻自贱。”少年看著她冷然道。
“……”
“更不会自称奴傢!”
“可恶…”
女人气急败坏,可终究还是无济于事,甚至没来得及反抗便捂著脖子恢複瞭原先的样貌,落得个化成灰烬的下场。
随著女人的消失,幻境也开始坍塌,而身处于幻境外的少年仍旧一步步走向悬崖,这让监视著一切的昭颜也捏瞭一把汗。
“裴淮卿,停下!”看著面前的画面,她的心早已揪在瞭一起,不断默念著。
或许是两人心有灵犀,少年竟真的在离悬崖隻差一步之时停瞭下来。
清醒后的少年看著脚边的石子滚落到眼前的悬崖中,连忙后退几步,不禁松瞭一口气。
少年转头便看到瞭不远处的传送门,朝其走去。
看来这一关,他算是有惊无险地过瞭…
少年走出传送门,入眼便是玄天宗的大门,大门挂著块烫金牌匾,玄天宗三字赫然在目,无处不彰显著华贵,气派至极。
“恭喜你,入选瞭,从即日起便是玄天宗弟子瞭。”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却和刚刚宣佈规则那人不同,他并未像那人一样身著著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衣服,相反他的衣服的佈料还十分粗糙。
“你是?”少年上下打量瞭一番,开口问道。
“我以后就是你的师兄瞭!”
……
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夜风也逐渐转寒,近几日小雨忽至,正淅淅沥沥地打在少年寝殿外的窗沿上。
自从那日分别,已有近两月未见,他被分到瞭玄天宗最低级的地方成为瞭一个杂役弟子。
这两个月倒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命案,那次试炼正如蒋系天所说一般隻收瞭十人,而这十人如今也被分到瞭不同派系,照常训练。
这几日,除瞭日常的宗门训练和杂役,他四处打听瞭一番对自己的任务倒是也有瞭些眉目,便选在今日去一探究竟。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著,裴淮卿换上夜行衣就著夜色潜入瞭那处玄天宗弟子口中的禁地。
禁地内荒芜一片,枯叶铺满地面,萧瑟之景实难与玄天宗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