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把婚离了(18)
匆忙跑上公交车,下午六点,车裡挤满瞭人,伴随著小学生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们站一块,身体摇摇晃晃,祝书禾被来往的乘客撞得直往他怀裡倒,白色的帆佈鞋也被踩得不成样。
一开始顾昭平还选择漠视,后来司机一个急刹车,祝书禾没留神直直往前扑,他一惊,急忙伸出手抓住她后衣领把人拽瞭回来。
祝书禾当时吓得拍拍胸口,心有馀悸。
“好险。”
之后他便将她护在怀裡,小声地叮嘱她要抓紧他的衣服。
祝书禾不安分,他低头发现她的手探进他衣摆,她捏住他腰间的软肉,小声地威胁他要他原谅她,不然就掐他。
仰头间冲他呲牙咧嘴,故意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
顾昭平抿著唇,将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向别处,嘴角不经意间弯起的弧度也被他快速的压制瞭下来。
他轻咳:“好好站著。”
祝书禾唇型微动,那个不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疯狂挤上车的人群,撞入顾昭平怀裡,直接使得她圈住他的腰。
还好巧不巧,那会儿顾昭平正低著头,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祝书禾抬眸发现他顷刻间红透的耳朵。
她尴尬的不知所措,为瞭缓解这诡异的氛围,她神经大条地问他在听什麽歌?也没等人回答,直接拿过他耳机塞进耳朵裡。
边解释:“那什麽,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松开他的腰。
顾昭平低头,目光追随她松开的手臂,在她看过来后又迅速避开。
那一刻,他神色晦暗不明,僵直的身体像是洩瞭力,紧抿著唇瓣,缄默不语。
耳机裡刚好播放下一首,是许嵩的《多馀的解释》,她尬住瞭,虽然歌词跟事件没啥关系,但歌名就没那麽好说瞭。
这该死的戏剧性。
这件事后来她哄瞭顾昭平一个多星期。
其实她不太懂他是因为她迟到生气,还是因为她不小心亲瞭他的脸颊又或者是搂瞭他的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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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她将钱扫给代驾师傅,礼貌且贴心地嘱咐人傢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而后她拉开车门下车,发觉身后人迟迟没有动静,她回头,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男人猩红的眼眶,他看向她的眼神裡充满瞭落寞,蕴含著浓浓的委屈,受伤的神色不予言表。
“不打算回傢吗?”
“你在无视我的问题。”
祝书禾淡笑:“你也经常逃避我的问题。”
“那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他咬字极重,清晰地透过雨声传入她耳畔。
他拉开车门冲入雨幕。
祝书禾跑进大堂,收起雨伞,发现他在电梯前傻站著,门开瞭也不进去。
她跑上前,踢踢他小腿。
“回傢。”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瞭,外头突然刮起大风,呼啸的风声很恐怖,手机裡弹出台风预警信号的短信。
穿瞭一晚上的高跟鞋,脚疼得要命,裙摆完全湿透,脸上精致的妆容斑驳脱妆,狼狈死瞭。
俩人这别扭的劲,该怎麽把这段婚姻经营下去呢?
望向他率先走出电梯的背影,她叹气。
“喂,顾昭平你等等我。”
她追上去,扣住他手腕:“你到底在气什麽啊?”
对于他这样,她有些不习惯,太压抑瞭。
顾昭平在解锁,她跟在他身后进门,急声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瞭吗?我说瞭那是无心之举,玩笑话,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
“我要出门前,我也跟你说瞭,又不是没跟你说,你到底在气什麽?”
突然就理解瞭她平日裡生气,顾昭平哄她的无奈感。
“玩笑话?你自己信吗?”
灯还未打开,房门猛地被关上,她被吓得浑身一凛。
“你…”
诚如他所说的,他也是有脾气的,隐忍久瞭也会发作。
他猛地转身,摘掉眼镜,甩到旁边的鞋柜上,上前一步,将人抵在门口。
转瞬间,祝书禾来不及反应,来自于顾昭平炙热且凶狠的吻便急促地压瞭下来。他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压在门上,疯狂地啃咬她的唇瓣,舌头挤瞭进去,一路强势的攻城掠地,汲取她的呼吸。
“真的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寂静漆黑的室内,她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裹挟著,炙热的温度,粗重的喘息声,缠绕在她身上那隻发烫的手,快要将她揉捏到破碎。
顶在她双腿间的膝盖在暗暗作祟,折磨著她不上不下,她止不住的颤栗。
她快要喘不上气,顾昭平咬著她,摁著不让她动弹半分。
“撕拉”一声,裙子被撕碎,趁虚而入的俢长手指如灵活的小蛇
“顾昭平,你丫的。”她挣扎著怒骂,“说瞭是玩笑话。”
“好,就当是玩笑话。”
游走在她腿上的手在抓捏、在收紧,在毫无章法的作威作福。
“我的裙子,你…”彻底烂瞭。
在她的怒骂声中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两个字。
“赔你。”
随后埋下头,狠狠地在她肩头上咬瞭一口。
祝书禾疼得直吸气,眼角溢出零星的泪水。
“所以你想要给他们换什麽样的姑父?嗯?”
“换谁?”
黑夜裡能感觉到他那道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在她身上,在暗暗较劲,在狠狠发力。
“贺宁吗?”
猛地一下,祝书禾瞪大瞭眼睛,怒声道:“你在说什麽呢?”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有什麽关系?”
扬手拍打他,这点痛感在顾昭平身上像是在挠痒痒,他依旧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