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把婚离了(20)
不太好的情绪在发酵,她也很烦躁。
郑悠悠还在说,她已经不想看瞭。
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软到快要倒地,她稳住身子径直往外走。
顾昭平听见动静,反应迅速下床追瞭上去,急促的脚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去哪?”
“我去客房睡。”
“不给。”
祝书禾拧眉,回眸对上他的眼睛:“你松开我好吗?你力气真的很大,你弄得我很疼。”
心也跟著莫名的疼,她可真是闲得慌,神经病。
俩人这状态躺在一张床上也跟分房睡没什麽区别瞭,倒不如干脆利落些,各自睡一屋,眼不见心不烦。
“不。”顾昭平洩瞭力,却没有松手。
“放手。”
“不放。”他固执地说,猛地把她拽入怀裡,牢牢地圈住,“不要分房睡。”
“你有病是不是?”祝书禾来气瞭,抬脚踢他,“你放不放?”
“不放。”顾昭平紧咬牙关,一把将她扑腾的身体禁锢住,拦腰抱起,把她扔到柔软的床上,紧随其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摁住她手腕压在枕侧,紧接著俯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神经。”她的声音被吞没,也隻能含糊不清地骂瞭这麽一句。
他轻轻啃咬她的嘴唇,轻声呢喃,“不要…分房…睡。”
一字一顿,嗓音极其沙哑。
想到上回将他赶到客房去睡,第二天醒来发现这人正搂著她睡得酣畅,将她挤到差点摔下床,而那把备用钥匙就搁置在床头柜上,等她再回想起来的时候,钥匙已经不见瞭,也不知道他把它藏到哪裡去。
“就要分…”话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堵住。
顾昭平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他。
他的吻又急又狠,没有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这麽一直强势地吻著她。她在他身下恼怒地甩动,顾昭平却一把夹紧她双腿,牢牢摁住她,最后还是她忍不住狠咬瞭下他的嘴唇,这狗男人才松开她。
“你怎麽那麽讨厌啊?你讨厌死瞭,知道吗?烦死瞭,老是气我。”
他猛地支起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侧,深邃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眸中雾气氤氲,透著让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沉默地凝视她。
胸膛剧烈起伏,重重喘息,额间细密的汗水顺著脸颊往下滴落。
过瞭会儿,他舔瞭下唇瓣,抬手擦掉唇瓣上渗出的血水。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挑眼看她的时候,勾唇嗤笑瞭一下。
压制住心底的酸涩,喉咙干哑:“嗯,知道你讨厌我。”
一直都知道。
记忆裡,在她冷落他之后他有找过她一回,问她怎麽瞭?为什麽突然就不理他瞭?不补习瞭吗?QQ 信息怎麽不回?电话也不接。
祝书禾当时冷嘲热讽地回他:“不瞭,反正像我这种学渣再怎麽学都是学渣。”
“可是你数学明明进步瞭很多。”
“多吗?那我也不想学瞭,我呀可就不耽误你备战高考咯,毕竟你可是要考清华的人啊,我这种人怎麽能打扰你。”
她话落便要走,顾昭平拦住瞭她,扣在她手腕上的宽大手掌烫得灼人。
顾昭平唇瓣紧抿,难以置信地望向她,他急切解释:“我从没觉得你会耽误到我,我也没觉得麻烦,更加没有瞧不起你。你从来都不是什麽学渣,你一点都不差,隻是没找对学习的方法。”
“你看,我们补习的这一学期以来,你不是学得很轻松吗?”
“所以为什麽突然就这样子瞭呢?”
“够瞭,学不学渣的都已经不重要瞭。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学习的料,我不想学瞭,你能明白我的话吗?”
“你…”
他都没有放弃她,她怎麽就自己先放弃自己瞭呢?
顺便也放弃他瞭?对吗?
他…
做错什麽瞭呢?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躲我,不理我?”
她没回答他,隻是深深地看瞭他一眼,然后就气冲冲地转身离开瞭。
后来他听到她和好友的对话。
她们问她为什麽突然就不理他瞭?
“啊,这个啊。”祝书禾笑,“因为他讨厌呗,我讨厌他,所以我不想跟他玩瞭,可以吗?”
“怎麽样?这个回答。”
她咧嘴微笑,隻是那笑假得很,看得人痛心。
“我信你个鬼。”是郑悠悠的声音。
朋友一再追问下,她不耐烦地回道都说不好玩瞭。
临走,隐隐听见她嘲讽的语气:“那傢伙跟中央空调似的,讨厌死瞭好吗。”
期间流露出厌恶的眼神,看样子是真的很讨厌他瞭。
可是…
他怎麽就中央空调瞭呢?
他从来都隻对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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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平回过神来,眼前的她也没好到哪裡去,睡裙肩带滑落到手臂处,一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她呼吸错乱,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的粘黏在脸上,他伸手为她拨开。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讨厌我?”他声音放低,嗓音裡蕴含瞭祈求的意味。
对上他满是黯然神伤的眼神,祝书禾心裡没来由的慌乱,心髒不受控制地跳动得厉害,她蓦地转头避开瞭他的视线。
顾昭平的手僵在空中,不自然地收回。
躺下,搂紧她,脑袋埋进她颈间,像隻即将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讨好地在她身上蹭瞭蹭,拉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掌心,与其十指紧扣。
俩人气息交融,缠绕在一块,难舍难分。
“回答我。”他含住她耳垂,轻轻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