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摘下路人光环后爆红了(269)
祝安琉唱道:“风不停,夜空裡闪亮点点的星,微弱的光照不清我身影。”
连杉的音调更高瞭,宛若巍峨的冰川:“茫茫路,怀揣理想成就著庸碌,每颗灰尘如焦虑在死去。”
祝安琉看向连杉,今天他们穿得很随性,甚至有点旧。祝安琉穿著一件格子外套,还戴著英伦帽,衬得他像个小报童,“你走过,你总是在问我,双手在紧握,将雪挽成火——”
安肆弹吉他的速度明显增快,电吉他的声音迅疾如雷,似乎能在寒天之中把木头劈成火。
六人合唱的声音越来越大,乐器声都势弱瞭一分。
“沉默瞭黑文墨,沉没瞭碧海波,承诺瞭惊险的相遇。 命运颠沛奔波,你是我,自传的序幕——”
“啊啊啊——”
情绪已铺垫到位,在场所有观衆都知道接下来要迎来整首歌高/潮段落,心髒都産生瞭悬空之感。
期待、焦灼、激动的目光盯著舞台。
观衆们渴望数团的舞台能给他们找到一个宣洩口!
然而下一秒,六个人都放下乐器?
音响裡的伴奏精准掐秒,衔接无误。鼓点依旧敲在人们心上。
五位成员往前走,唯独戚夜雨一人转身,掀开瞭旁边桌子上的黑佈。
他们在编这首歌时,本意是把数团相遇以来的心情写进去,再写点励志追梦语录,大傢写瞭好几版黏黏糊糊的友情歌曲。
安肆很喜欢,但总觉得缺少点什麽。
他说:“我们一开始的相遇不是这样的。”
大傢一开始,都是不完美的人,彼此间信任欠缺。衆人称道的数团的配置最开始也是不完美的,一个主舞看著四个主唱打架,还有个副主唱找不到自己定位。他们的第一个舞台,是粗糙的,是仅有42个人看的无名小舞台。他们来自天南地北,傢庭轨迹完全不一样,能相遇完全靠命运。
要用怎麽样的音乐来表达这捉摸不透的命运呢?
六个人写瞭很多词。
最后的版本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纯乐器伴奏。
——唢、呐!
唢呐喜则大喜,悲则戚悲,穿透性极强,音色独特。但戚夜雨试著在衆人面前吹响第一声时,所有人的脑海裡都闪过“就是这个瞭”的想法。
唢呐高亢的音色一出,原本沉浸在流行乐的观衆们浑身一震,鸡皮疙瘩冒出,四肢发麻,头脑却分外清明。好像茫茫无际冰川中,突然冰原破碎,得见大江大河波涛起伏,黑色巨浪中一座新船扬帆出航。
一气呵成的编曲,热闹的吉他与鼓点,更加反衬出唢呐的孤傲与嚣张,仿佛在对命运竖无形的中指。
“啪!”
天花板上数个礼炮炸开,落下漫天花瓣。
花雨中,五人往舞台前方大步走,同时为唢呐和声。舞台中央有道小沟用来放置电线,安肆把头上的渔夫帽往旁边一丢,解开衣领的暗扣,炫技般地跳跃前空翻,转身落地之际将灰扑扑的外套扯下。
潇洒往外一抛,在某个瞬间挡住瞭舞台边缘的灯光。一暗一亮后,是穿著白衬衫的安肆重新立于人前。其他成员也跟著前翻快速换装,让人眼前一亮。
当场换装!
“啊啊啊我爱你们!!”
“OSSU就是最棒的!!”
不光是粉丝,在场的观衆都嘶声力竭地喊。
猜评席上的选手接到瞭安肆的衣服,也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
安肆内心则在想,他终于在舞台跳上瞭他心心念念的空翻!
还是五位成员都参与的空翻!
安肆非常满足!
站立亮相后,戚夜雨就停止吹奏,快速从后方归队,唱道:“无解的夜,隻待一把火烧透原野——”
六人在舞台正中央,以六芒星的队型在漫天的花瓣中齐舞。脚下的舞台泛出星空的纹理,镜头在上空盘旋,再落到他们面前。
齐秋尔转出齐舞队列,从地上捡起手麦唱道:
“别迷惘别张望别去想今夜星光, 事无对错就算选错趁年少张狂”
一片花瓣恰好落在他手上。
白洛克拿起第二支手麦,眼眸亮若星辰,他唱道:
“未至的未明的未说出口的, 一千遍一万遍一笔一画重现”
他蹲下,最后由安肆收尾。他单手抓住虚空,仿佛牵住不可直视的命运之线:
“渺小几率,隻要相遇,就不会分离, 序幕裡,未来裡,都会有我和你。”
……
《序幕》表演完,全场沸腾!
粉丝是最能体现不一样的地方,她们从出道开始听数团的作品。数团创作其实一直吝于真实的表达,总会增加许多意象和奇怪的脉络来遮掩真正想说的情感。“你是我自传的序幕”,这种真实而直白的情感以前根本不会出现!
“好感动呜呜呜,好真挚的情感呜呜呜,不要分开啊!”
“气球!连杉!安肆!小琉!夜雨!小白!”
粉丝们喊出台上人的简称。
“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我们陪你!”
观衆们和猜评席虽然不瞭解前后对比,却能听出直击人心的情感。
“带唢呐上台以前不是没有,但融合得这麽好的,确实少见。”
“他们的才华令人颤栗的,我喜欢这种表达。”
“后生可畏。”
接下来是墓碑吞噬者、鸣蛇和包心菜投手的表演。他们都拿出瞭压箱底的绝技,墓碑吞噬者表演瞭擅长的民谣,他原本是以民谣出名的,但其他唱得都不错。音色尤其有特点,十分干净清澈,听不出岁月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