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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只想摆烂[慢穿](125)

就这麽一点事儿,更何况皇阿玛明显不看好他更看好四弟,何至于让老二冲他下这样的重手。

老二睚眦必报到瞭这种程度,是不是当年他的长子长女遇害之事,老二也是知情的,或者这压根就是老二授意索额图去做的。

毕竟他的嫡长子聪明机灵,老二捧在手心裡的弘皙不过是个庶长子,嫡子的庶子和庶子的嫡子,还真分不出谁更尊贵。

老二是不是担心他的弘晴隻会抢瞭弘皙的风头,抢瞭皇阿玛的宠爱,所以对一个孩子下瞭杀手。

二爷让人把炭盆端过来,将写著证据的纸张全都扔到火盆裡,亲眼瞧著这些纸张烧得干干净净后,才吩咐人备热水,他要沐浴更衣。

脸上的皮被扯下来他羞于见人,但现在他连身上遮羞的衣服都被人扯走瞭,光著身子光著脚,倒也生出几l分无畏来。

自‘卖身’的传闻出现后,二爷第一次走出前院。

“你们都先下去吧。”二爷吩咐福晋房裡的宫人。

为首的太监和宫女微微愣住,见福晋不曾阻止,这才带头退出去。

二福晋放下手中的叶子牌,爷怎麽出来瞭?不害臊瞭?

她听说田氏几l次去前院都被拦住瞭,连送过去的糕点和汤羹都进不瞭前院的门。

二福晋放缓呼吸,有心想离得远些,又怕惹到这位青著脸的爷,看来最近这几l日是不能见两个孩子瞭,万一她被爷染上病气,清理不干净,再传给孩子就不好瞭。

“爷可是有什麽话要跟臣妾说?”

要说就快说,别磨磨蹭蹭,在这裡待久瞭。

“你不是一直怀疑弘晴和纳敏是被人害死的吗,是,他们是被人害死的,特意有人把得痘症之人用过的旧物给两个孩子用。”

二福晋猛的起身,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也顾不得什麽病气不病气的瞭,她甚至往前走瞭两步。

“是哪个贱人,是不是田氏?你到底什麽时候查出来的,那是你亲生的儿女,你怎麽能包庇害死你儿女的贱人。”

二福晋死死瞪著爷,眼泪不断往下落。

“不是田氏,不是这府裡的任何人,我是什麽铁石心肠的色鬼吗,会不顾儿女的性命去包庇妾室。”二爷的悲伤不比福晋来的少。

自他知道真相开始,一直到老二的太子之位被废掉,他不敢提,不敢想,可他也从未忘记过。

那是他一点点看著长大,寄托瞭他莫大希望的骨肉,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和第一个女儿。

“不管是招供的人,还是索额图,都说太子不知情,皇阿玛当时下令,所有人都不得将索额图的任何罪状透露出去,所以我一直没和你说过。”

他知道福晋这些年一直怀疑是府裡的女子所为,后院不和,尤其是嫡福晋和侧福晋之间不和,也多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他不敢跟福晋说,一来是皇阿玛封瞭口,不许对外透露,二来那是索额图,索额图说老二不知情,老二就真的不知情吗,就算是不知情,索额图为谁忙为谁杀人,他的一双儿女是为谁死的,他都忍不住往老二身上猜测,福晋难道不会吗。

从前他不敢对还是太子的老二做什麽,福晋又能做什麽呢,知道真相也隻能自己折磨自己,就跟他那几l年一样。

二福晋一手攥紧衣裙,一手扶住桌子,不是后院女眷,是索额图。

“那会儿你不是太子的人吗,是你那时候就想著储君之位瞭?让索额图察觉,才有瞭孩子们的祸端吗?”

二福晋浑身冰冷,她的长子长女是死在面前这个男人的野心上吗,是死在那见鬼的储君之位上吗?

二爷忍不住笑瞭,事情就是这麽荒唐,这麽可笑。

“咱们十几l年的夫妻,你应该瞭解我的,我有时候是糊涂,做事顾前不顾后,但我的胆子并不大。

康熙四十年的时候太子还如日中天,我怎麽会生出野心,我那时一心要做太子的臂膀,做太子未来的贤王,我甚至不敢嫉妒索额图,我嫉妒都隻敢嫉妒太子对索额图之外的那几l个人的恩宠和信任。

不管是在康熙四十年之前,还是在康熙四十六年之前,我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老二的事情。

我就是太无能瞭,才会让人当泥捏,这次外面的传闻也是老二做的,在他眼裡,我可能跟那些奴才也没什麽区别,人傢想整就整瞭,想杀就杀瞭。”

二爷看著福晋脸上的愤怒,想象著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比福晋更平静些,就像他的内心一样,这会儿无比的平静,这一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平静过。

“你打算怎麽做?”二福晋很快开口问道,以牙还牙的杀人她不敢,她还有孩子,她没法豁出去,但弘晴和纳敏不能白死。

太子怎麽瞭,别说皇上还没有正式複立太子,就算是複立瞭又能如何,到底不是皇帝,哪怕是皇帝,也不是没有弱点,该疼的时候一样要疼。

二爷语气平静:“你知道当初在德州行宫时,我为什麽要状告大哥魇镇太子吗,虽然是顺水推舟借势而为,但为什麽状告的是这样一个罪名呢。

——魇镇,因为当时的老二看上去真的很不正常,说话做事都疯疯癫癫,既没有对皇阿玛的尊重,也没有起码的礼仪,骂完大哥之后骂老八,老八无动于衷,结果老二就急眼瞭,上前就要动手,反而让老八给结结实实的揍瞭一顿。”

现在想想,还有那麽几l分痛快。

“老二能疯一次就能疯两次疯二次,上次疯得不够狠,还能养好,还能让皇阿玛心存侥幸,多疯几l次可就不一定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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