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那天晚上的男人，他们是一个诈骗团伙，是冲著你傢的钱来的。”

李韵后退瞭几步，她语气冷漠。

“就这，那又怎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单纯会被骗吗？”

李韵像是想到瞭什麽好笑的事情，她上前勾起沉青渔的下巴，探究地看瞭一眼。

“沉青渔，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的生活可远比你的精彩，你赶紧找一个老实男人嫁瞭吧。”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才应该管好你自己。”沉青渔挣脱。

“你怎麽这麽幼稚。”李韵恨不得把沉青渔从头到脚狠狠嘲讽一下，“在你的世界，感情就那麽重要吗？那个男的已经被我甩瞭，我的耐心隻有几天，不管是对他，还是其他男人。”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瞭。

沉青渔搞不懂她们为什麽一个比一个洒脱，她开始怀疑自己瞭，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幼稚瞭，可是她想要从一而终的感情有什麽错。

但是，或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麽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她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追求她想要的爱情，那为什麽她还要如此优柔寡断，她还在矜持什麽。

她也应该学会洒脱，像她们一样肆意生活。

沉青渔在吧台上喝瞭几杯鸡尾酒，她的脸此刻烫的烧手，她跌跌撞撞进瞭舞池，然后伸手抓住瞭她看著最顺眼的男人，她环住瞭他的脖颈。

他们都带著面具，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她感觉到对面的男人身体一僵。

“你喝多瞭。”男人说的是地道的德语，他抱起瞭她，将她放在沙发上。

“没有啊。”沉青渔觉得自己此刻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像藤蔓一样缠瞭上去，用流畅的德语问，“你能和我约会吗？去床上。”

沉青渔肯定自己是清醒的，隻是脚步有点虚浮，她主动跟著男人走瞭，她还能分得清方向。

直到坐在床边，她才感觉到一丝不妥来。

“不要开灯。”

沉青渔制止住瞭男人想要开灯的手，此刻的她不需要光亮。

“先脱衣服吗？”沉青渔手忙脚乱，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她低著头在衣服上找著拉链，可是找瞭半天也没有找到。

窗帘上有一缕月光洒下，她的裙子像波光粼粼的海面，沉青渔摘下瞭面罩，她的头发如绸缎一样泻下，如坠入海面的骤雨。

沉青渔坐在床边，男人蹲在她面前替她拉下瞭拉链，她感受到衣服在一寸寸离开她的皮肤。

不要害怕，沉青渔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

“可以吻你吗？”

沉青渔听见男人在她的耳畔低语，而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著寸缕地躺在鹅绒被单上，她无助地拽著身下的床单。

“可...可以。”沉青渔颤抖著回应。

然后她感受到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嘴角、脖颈，沉青渔像下定瞭某种决心，她伸手环住瞭他的肩背，她挺起腰颤抖著回吻他。

“这样对吗？”沉青渔询问。

“你是第一次？”

“不是。”她撒谎。

沉青渔不想回答他别的问题瞭，她吻上瞭他的唇，她的脑海裡突然闪过瞭那天烟花下的拥吻，还有齐逢流下的泪。

她要彻底地忘瞭，不要再想起瞭。

和陌生人接吻也不是那麽困难嘛，沉青渔想。

沉青渔感受到他离开瞭床，他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衣服，接下来应该干什麽，她不清楚，但是她还是想继续下去。

“这种事情要很久吗？”

沉青渔问，她听见身旁传来一声浅笑，他回答。

“也没有明确的规定，看个人。”

沉青渔哦瞭一声，在黑夜裡，她感觉到他又来到瞭她的身边，肌肤相贴的感觉很美妙，沉青渔觉得自己也不是那麽排斥。

他又开始吻她，与之前轻柔的吻不同，他开始加快力道，沉青渔从小肌肤敏感，她觉得自己或许此刻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瞭。

“疼。”沉青渔忍不住用中文说瞭一声。

“你是中国人？”男人的中文也很地道，他停下瞭动作。

“是的，你也是吗？”

沉青渔的手搭上瞭他的脊背，她依旧有些颤抖。

“是的，但是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男人再一次吻住瞭她，不过这次很温柔，“你多大瞭？”

“二十瞭。”

沉青渔不安地挪瞭挪身体，男人拍瞭她一下，接著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乖。”

沉青渔很听话。

她感觉到自己的脚链不知道何时掉落在床上，沉青渔伸手握住瞭那隻银色兔子。

“是什麽？”男人问。

“是我的一条链子，一隻银色兔子。”沉青渔实话实说，她将链子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她再次伸手抱住他的劲瘦的脊背，却发现他停住瞭动作。

“不继续瞭吗？”

沉青渔感觉身子一轻，纵然沉青渔不懂人事，但也知道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你叫什麽名字？”

沉青渔不想告诉他，她一点点向上去吻他，她尝试著去吻他的喉结，却被他按瞭下来。

“你这是干什麽？”沉青渔疑惑。

“沉青渔？”

沉青渔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嗤笑，紧接著又听见男人讽刺的声音。

“现在是随便拉一个人就可以上你瞭吗？”

“不是...”沉青渔反驳，但同时她的心裡又传来瞭一丝熟悉感，她试探地问，“你是谁？”

床头的灯被打开，突然的灯光被让沉青渔下意识地挡瞭一下，但她的双手却被人强硬地按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