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落日(83)
最开始刚得知站位的许泽:???
这位置是吴川一手安排的,说是展现瞭对称美,还说《花海》这首歌,许泽最会唱,因此,副歌要给许泽来,C位(中心位)也应当给他。
当时听完吴川一通解释的林屿谦:……
吴川倒也没说错,作为周杰伦死忠粉的许泽,的确是裡面最会唱这首歌的人。许泽的声音很明显,且最接近周杰伦的那种感觉。
林屿谦看向瞭谈夏,音乐正在继续,歌词还在嘴边:
“彩色的时间染上空白,是你流的泪晕开。”
这句歌词结束,林屿谦就转头继续看向观衆席去瞭。
可谈夏像是感受到瞭目光的温度一般,她转头看向瞭林屿谦。
“不要你离开,距离隔不开,思念变成海……”
林屿谦在这时又转头看向瞭谈夏。
刚好,在“思念变成海”那句歌词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视线撞上……
台下又传来瞭一声欢呼。
一曲终瞭,现场的气氛被点燃。欢呼声就像海浪一样,层层叠叠的袭来。
走下舞台,回到瞭休息室,大傢在为成功的表演鼓著掌。
李禾风他们知道,林屿谦和谈夏需要留在休息室一会,准备他们俩的合唱,便回到观衆席上去瞭。
那三人离开瞭之后,休息室恢複瞭安静。
“我们现在练歌吗?”
“嗯?”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谈夏抬起头来,“好。”
方才她在想,刚刚在台上的那段与林屿谦的对视。她意识裡觉得,这是可能是最自然的一次对视瞭。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猝不及防的对视都要自然。
难不成,自己心裡已经把这种对视当作成瞭一种习惯?还是说,在那种环境下,才会让她对他的视线不再慌张,毕竟有借口可以作为掩饰,可以让自己的心裡认为,这是为瞭表演,为瞭舞台效果,为瞭现场的气氛。
到底是为何?
这似乎是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怎麽瞭?”
林屿谦的声音,把她的思绪从很远的地方给牵瞭回来。
“没怎麽……”谈夏说,“要不,我们去天台上练歌吧,我想让脑子清醒一下。”
“当然可以。”林屿谦说,“我刚想说这裡面有点热。”
“那走吧。”
小天台上,看上去空无一人。
再往裡面走一点,林屿谦和谈夏便停下瞭脚步。刚打算放音乐,他们就隐隐约约的听见瞭有人在交谈对话的声音。
对话的声音音色是一男一女。
女生说:“你身上的伤口好点瞭没?”
男生回答:“早就好瞭,你别担心我瞭。”
男生继续说:“最近外婆怎麽样?”
女生说:“外婆很好,她说谢谢你每天送我回傢。”
男生好像笑瞭一下,“许云烟,应该是我跟你说谢谢的。”
许云烟?
谈夏看瞭一眼身旁的林屿谦,小声说:“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的那位男生吧?”
林屿谦低下头小声说:“好像是的。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快走。”谈夏用著气声说。
两人掉头就走出瞭小天台。
刚走到门外,两人就恢複瞭说话的声音。
谈夏问:“现在我们去哪?”
林屿谦往周边的地方看瞭看,说:“往那边走走看。”
两人找瞭一处空无一人的走廊。两人合唱瞭一遍之后,就把手搭在瞭走廊的栏杆上,望著楼下聊起瞭天来。
“马上就是2024年瞭,离高考又近瞭一点瞭。”谈夏说,“最近在机构的课还好吧。”
“还行。”林屿谦说,“虽然有点累,但我觉得是值得的。HKUET考试三个选考科目裡面,有一科我选择的是体育。最近机构组织瞭一次模拟考,成绩换算出来,我可以申请‘HKBU浸大’。”
“挺好啊!”谈夏说,“反正港校申请和高考不冲突,这两条路,我们可以一起考虑。”
“好好准备,好好备考,这样,能够为2024年的6月铺垫好。”
“当然。”
谈夏的手机收到瞭李禾风发过来的信息,说是马上就轮到她和林屿谦的歌瞭。
“为什麽选霉霉的《Cruel Summer》?”
“气氛好,现场能跟唱。”
不出所料,现场的确是又热闹瞭起来,手裡的荧光棒继续随著旋律挥舞著。
“So cut the headlights, summer's a knife/所以熄灭掉灯光,夏天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I'm always waiting for you just to cut to the bone/我一直等待著能让刻骨铭心的你来到我身边”
“It's a cruel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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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音乐会结束的那天傍晚,林屿谦和谈夏没有立即回傢。反正两傢的傢裡都没有人在,干脆在外面逛一逛再回去。
走出学校,两人还在商量著一会要去哪,直到走到瞭地铁口,林屿谦才开口问说:“市体育馆旁边有个摩天轮你记得吗?”
“当然。是在劳动西路上对吧。”
林屿谦点瞭点头,“今晚你考不考虑去坐一下摩天轮?和我一起。”
“当然愿意。”
市体育馆旁的摩天轮那排队的人不算太多,但大多数都是小情侣成对成对的站在那,又是搂又是抱的,很是亲密。
谈夏和林屿谦穿著校服外套,背著书包,和那氛围有点格格不入。前面是腻歪的小情侣,后面是一直在拍照的小情侣,被前后夹击的谈夏和林屿谦没有说一句话,都在低头看著手机,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林屿谦本来想找谈夏说说话,一抬头看见站在自己前面的谈夏正在看小说,便没有继续打扰她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