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

柳凝：“问出柳绮山的下落，记住……没有问出答案之前，不能让人死。”

“是！”

*

知道大傢都没事后，柳绮山才放心离开，她刚出瞭茶馆，就见到一个十分眼熟的人。

柳元！

他怎麽在这裡！

柳绮山馀光注意到人后，就赶紧目不斜视往另一个方向走瞭，她很小心，转方向的动作不动声色。

但偏偏，柳元转头看向瞭她的方向。

“阿姐一定会喜欢这个簪子的！”

柳元跑过去，身后的人跟在他身后追著：“少爷！您慢点！”

他拿起簪子，眉宇间表情不耐：“柳绮山！”

柳绮山惊瞭一下，不过她很好地掩饰瞭，和其她人一样好奇地看瞭他一样，又开始做自己事。

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有不少人，柳绮山并不紧张。

该死的柳元，从小到大，眼神数他最好，总能在无数人之中看见她。

“诶呦，少爷，您认错人瞭吧？”

柳元随手在大街上指瞭几个人：“她她她，把这几个人抓起来！”

这是皇姐派给他的任务，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好巧不巧，柳绮山就是被指到的那个人，她快速跑瞭几步，进入瞭拐角处。

得快点出城门，再晚一些……就不好离开瞭。

柳绮山逃跑的速度很快，等柳元的人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巷子裡瞭。

“一群废物！”

柳元有一种预感，那个人就是柳绮山。

“集合所有人，给我抓住她！”

“是，少爷！”

柳绮山根本没多在城外停留，她马不停蹄往前走。

但柳元带来的人太多瞭，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找到瞭她的踪迹，柳绮山数不清自己究竟杀瞭多少人，被她们逼迫著往山上走。

背后的脚步声接踵而来，不时还有弓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柳绮山用刀挡住箭矢，用身法躲开瞭大半的箭，她捂著再次崩裂的伤口。

她身后就是万丈高崖，深不见底。

柳元骑马赶到的时候，他唇角蔓开笑意。

“果然，我没辜负皇姐的信任！柳绮山！不管你再怎麽厉害，不还是要败在皇姐手中吗？”

“若是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就留你一具全尸！”

柳绮山眸光极冷：“异想天开！”

柳元怒瞭，他就不明白瞭，从小到大，她哪裡有过厉害的地方，臣服在皇姐脚下不好吗？

一个宫女的血脉！也敢这麽和他说话？！

他挥手，无数弓箭划破半空。

尸体变成刺蝟的感觉也不错吧？

柳绮山抬手将长刀直直朝著柳元掷瞭出去，她不会留在原地等著她们杀。

柳绮山跳下瞭悬崖。

“保护皇男殿下！”

迅速有人挡在柳元面前，但那一刀用瞭柳绮山最大的力气，他的血肉之躯根本没挡住，长刀贯穿官兵的胸膛，带著它插入瞭柳元的胸口。

柳元不会武功，他躲不开，胸襟被血液染红，他脑子很乱，还没想出什麽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昏暗，他晕瞭过去。

“皇男殿下！”

“……”

一群人生怕柳元出什麽事，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

“都安静！我带人去找柳绮山的尸体，其她人护送皇男殿下下山，找随行的太医！”

“是！大人。”

……

河流蜿蜒而下，牧湛鹤来这裡的几天，他作息都很规律，每日清晨都会去河裡抓鱼。

这天他带著两条鱼回去的时候，看见河岸边躺著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浸湿，头发散乱。

牧湛鹤迅速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绮山？”

他一惊，没思考太多就把人带瞭回去。

柳绮山受伤太重瞭，背部的箭矢扎的很深，他废瞭很大力气才取出来。

不仅如此，柳绮山的脑袋也被撞伤瞭。

他和柳绮山就是在这裡认识的，当时她和她的老师一起，从狼群那裡救下瞭他，又把他平安送回江国的皇宫。

当今江国的皇帝是她的姐姐，与柳绮山的关系不错。

沉大人死的消息传到江国的时候，陛下十分难过，还专门为她罢免瞭三天的早朝。

隻是没想到，她才离开江国几个月就伤成瞭这样。

下人压低声音：“王爷，外面的草药都晾好瞭。”

牧湛鹤站起来，下人做事他不太放心，得亲自去看一看才行。

日光渐渐西沉，床上的人指尖微动，下一瞬她睁开瞭眼睛，柳绮山觉得头有些疼，她伸手捂瞭捂头，发现额头被包裹著一圈裹带。

佈料摩擦的声音惊动瞭撑头浅眠的人，牧湛鹤发现柳绮山醒瞭，他赶紧走过去，声音轻缓：“绮山，你醒瞭？”

柳绮山没说话，目光之中露出几分警惕。

“你……”牧湛鹤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被一股力道打开，柳绮山说：“别碰我。”

她嗓音带著几分沙哑，牧湛鹤没来得及问原因，将提前备好的温水端过来。

“喝瞭嗓子就不难受瞭。”

柳绮山缓慢接过，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这裡究竟是哪裡？

回天庭

她下意识探知杯盏裡的水是否加瞭别的东西，确认没有后才喝瞭下去。

“我……应该认识你吗？”

柳绮山不记得瞭，之前发生的事情也都不记得瞭，一想就觉得头痛欲裂，她脸色发白，这种时候，她绝不能暴露现在的状态。

牧湛鹤看她，不会是失忆瞭吧？

以前她对自己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