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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夫君(29)

作者: 阅读记录

扈二娘心生纠结,刚把手放到门上,猛地被一股大力推到一旁,竟是毛铁匠冲瞭出来,大声骂道:“妖女!我正想去找你,你倒主动送上门来瞭。”

院门终于打开,毛铁匠瞪著眼睛,脸色涨红,好似一隻炸毛公鸡。扈二娘在他身后,用衣袖掩著面庞,却掩不住散乱的长发以及眼角的淤青。

“二娘,你这是怎麽瞭?”

虞雁书要去看她,反被毛铁匠挡瞭下来:“无耻妖女,竟敢骗我田地。”

“什麽叫骗?我与二娘签瞭租约付瞭租金。”

“傢裡大小事务,我没点头谁能做主?你与二娘签的租约我可不认。”

“所以你就对二娘动瞭手?”

毛铁匠在人前都能扇扈二娘巴掌,人后的行为可想而知。扈二娘脸上的伤,绝对与他脱不开关系。

“是又如何?这个蠢货吃裡扒外,该打。”毛铁匠毫不掩饰,一口认瞭下来。

虞雁书面色愈冷:“你若不愿意租,大可以来跟我说,我把田地退你就是,动手打人实在下作。”

“我再下作,还能比得过你?同样的价钱,你在别人手裡租的是什麽样的田地?在我这裡租的又是什麽样的田地?你给的那些钱根本不够!”

毛铁匠此人惯会颠倒黑白,一张口便恶臭扑鼻,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他这麽说,虞雁书立刻明白他不是不想租田,而是嫌钱少瞭。

扈二娘眼底泪光闪烁,辩解道:“傢裡的事务你一概不管,全都是我一人操劳,那块田地空著也是空著,租给虞娘子又何妨?再说租金,虞娘子给的已经足够够高瞭,讹人傢的钱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蠢货,这裡哪有你说话的份?”

毛铁匠破口大骂,还想动手,扈二娘隻觉得抬不起头,她究竟造瞭什麽孽,要跟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田地我已经租给虞娘子,你就算打死瞭我我也绝不毁约。我若死瞭,你一命偿一命,也算为民除害。”

“反瞭你瞭!”毛铁匠暴跳如雷,抡圆瞭胳膊准备打人,既是出气,也是为瞭给虞雁书一个下马威。

“阿娘,阿娘!”月牙哭著从屋裡跑出来,死死抱住毛铁匠,对他又抓又咬,“不许你打我阿娘。”

“你个小白眼狼,我真是白养你瞭。”毛铁匠掐住月牙把她丢开,顺势踹瞭一脚,“我是你阿耶,你竟然敢咬我。你说,你是不是这臭婆娘偷人生下来的野种?”

扈二娘护住女儿,心疼得红瞭眼睛:“毛光宗,从我来到你傢,早起晚睡事事尽心,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羞辱于我?既然你我二人徒有夫妻之缘,全无夫妻之情,你干脆把我休瞭,我们一拍两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有别的男人……把你休瞭你好去找姘头是吧?我告诉你扈二娘,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毛铁匠丝毫不顾月牙被吓得哇哇大哭,冲上去与扈二娘厮打在一起。

虞雁书俯身抱住月牙,问越重霄:“我这裡现有一项活计,不知郎君愿不愿意效劳?”

“娘子请讲。”

“我要你狠狠教训毛铁匠。”

“遵命。”

越重霄活动手腕,跨进院内。毛铁匠闻言心裡一惊,他跟扈二娘都隻能打个平手,换瞭越重霄根本招架不住。

“你敢……啊!”

毛铁匠倒飞出去,眼前一阵发黑,咳瞭两声吐出血沫,越重霄……越重霄竟然真敢打他!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毛铁匠捂著脸爬起来,边喊边往外冲。越重霄抬脚踹上他的小腿,毛铁匠登时跪瞭下去,膝盖砸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

越重霄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看他:“你想不想试试还能挨我几拳?”

“你疯瞭吗?杀瞭我你也跑不瞭。”

“我为什麽要跑?难道你忘瞭,我本来就是罪人,手上再多一条人命又有什麽关系?”

越重霄眼底暗流汹涌,那是久经沙场才能滋生出的狠厉。

毛铁匠后背发冷,悄悄咽瞭口唾沫:“好死不如赖活著,就、就为瞭扈二娘,你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你果然是个疯、疯子。”

虞雁书走上前来,命令越重霄制住毛铁匠,然后往他嘴裡灌瞭瓶药水。

毛铁匠拼命挣扎,奈何下巴被人扣住,不得不吞瞭下去。

“你给我喝瞭什麽东西?”

“既然你说我是妖女,给你喝的,当然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毒药。”

毛铁匠脸色煞白,猛抠喉咙想把药吐出来,可惜干呕半天仍是无济于事。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神医也查不出来,能在不知不觉间腐蚀你的心肝脾肺,最后让你化成一滩血水,尝尽痛苦而死。”

“疯女人,把解药给我。”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瞭,毒药一个月后才会发作,如果你去报官,或者再对二娘动手,那你就休想拿到解药。”

“毒妇!”

“我还有更多的手段,你想试吗?”虞雁书冷笑,提醒毛铁匠,“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一个月后,我自会把解药给你。”

毛铁匠被吓住瞭,回去的路上,越重霄问虞雁书:“娘子给他喝瞭什麽东西?”

“井水。”

越重霄哈哈一笑:“毛铁匠这种人狗改不瞭吃屎,一个月后,娘子还要再喂他喝一次‘毒药’吗?”

虞雁书想起那人面貌便觉得恶心,他根本不配做扈二娘的丈夫、月牙的阿耶。

“他对二娘这样多久瞭?”

“我从前不住白雾村,搬来之后也不常在傢,对他们的事情瞭解不多。听韩郴提过,扈二娘曾经前往州衙,请求王得全判她与毛铁匠和离。毛铁匠辨称,扈二娘自幼便是他傢童养媳,吃他的喝他的,没有他扈二娘早就死瞭,他对扈二娘有大恩,扈二娘必须偿还。再则两人育有一女,感情尚未破裂,不过是因为吵嘴,扈二娘一时冲动才要和离。王得全认为扈二娘状告丈夫有违妇道,而且毛铁匠隻是人懒瞭些,没做什麽伤天害理之事,最终驳瞭扈二娘的请求,劝告她做贤妻良母,好好在傢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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