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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夫君(90)

作者: 阅读记录

弄君心

“这裡。”越重霄牵住虞雁书的手,小心扶她下来。就在不久之前,这隻手还放在她的腰上。

拨开荆棘刺丛,面前景物豁然开朗,一座孤坟映入眼帘。然而周遭草木虽盛,坟茔却干干净净,可见常有人来精心打理。

“阿耶阿娘,孩儿来看你们瞭。”越重霄跪在坟前,深深叩首。

偷回越含英的头颅之后,他便将父母安葬在瞭这处隐秘之地,为瞭以防万一,坟前并未立碑。

“阿耶,我今天碰见林阔瞭,你肯定还记得他。从他那裡我终于知道瞭新的线索,可以继续往下查瞭。总有一天我会找出真相,还越傢清白,告慰你和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阿娘,你教我的事情我都记在心裡,如果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恐怕又要数落我瞭……我多希望阿娘还能说我。”

越重霄喃喃自语,伸手抚摸坟前青草。阴阳可以阻隔声音,却无法阻隔绵长不断的思念。

“阿耶阿娘,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们。”越重霄压下心口酸涩,轻轻握住虞雁书的手,“今日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叫虞雁书,是这世上最好的女郎,也是孩儿的心上人,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虞雁书与越重霄并肩跪下,放下一束新采摘的鲜花,郑重道:“晚辈拜见越将军,谢伯母。”

四野无声,唯有微风拂过吹皱满地芳草,带来远方的回应。

下山路上,越重霄始终没有把手松开,他的掌心烫得厉害,虞雁书隻是微微抽动手指,立刻换来越重霄委屈的眼神,隻好又反握住他。

两人相携回到傢中,虞雁书要给越重霄上药,终于恢複瞭手的自由。

“疼吗?”

越重霄点头,又补充道:“很疼。”

现在他倒是肯说实话瞭。

“疼就忍著。”虞雁书嘴上毫无怜惜之情,手上还是放轻瞭力度,将药膏涂在他的唇角。

越重霄一眨不眨地盯著女郎,她的神色很认真,越重霄的思绪却很纷乱。直到现在,他仍觉得不真切,仿佛还在梦中。

指尖的触感清清凉凉,些许药膏沾到他的唇上,虞雁书不作他想,伸手拂去。

越重霄口欲发作,忽地把她的指尖咬在齿间,湿热的舌卷走药膏。

“......你不苦吗?”

“甜的。”

虞雁书一时无话,重新蘸取药膏:“闭上眼睛。”

越重霄紧张起来:“你生气瞭?”

他又来瞭,虞雁书简直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我要给你的眼眶涂药,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你吗?”

越重霄如释重负,乖乖闭瞭眼睛。

他的脸挂瞭伤,却不难看,淤痕像是开在皮下的花,血丝渗出来将花染得愈发豔丽,莫名勾起一股蹂躏欲。虞雁书把手指按在越重霄眼尾,他的睫毛立刻颤抖起来,好似被点中什麽开关。

当真是……有趣得紧。

“抬起下巴,你的脖子上也有伤。”

虞雁书下达命令。

越重霄脖颈修长,青筋蛰伏在蜜色的皮肤之下,仰头承接虞雁书的玩|弄。女郎素白的手指从他下颌开始游弋,划过凸起的喉结时故意顿住,又落下一根手指。

“娘子。”越重霄没有睁开眼睛,喉结滚动一轮,“涂好瞭吗?”

“没有。”虞雁书很残忍,她还没有玩够,指尖一转,绕著那颗喉结打瞭个圈。

“郎君,你的伤真是非常严重。”

越重霄隻觉得肩上一沉,被人往后推瞭一把,脊背贴上椅背。

“别动,我要仔细检查。”

不知为何,越重霄在这话中听出一丝危险意味,正在无措之际,腿上忽然一热,待他反应过来登时烧红瞭耳根。虞雁书竟然将膝盖压在瞭他两腿中间……的椅子上。

“娘子!”越重霄声音急促,虞雁书都能感觉到手指下的皮肤在急速升温。

“怎麽瞭?”虞雁书明知故问,身体也故意低瞭下来,说话时呼吸落在越重霄唇上,“难道是我弄疼你瞭?”

“没有。不是。”越重霄心跳如鼓,脑海中疯狂浮现昨晚的情景,唇上一阵酥麻,忍不住想,她会不会亲他?

像是听见瞭他隐秘的心声,虞雁书越靠越近,柔软顺滑的长发拂到他的脸上,越重霄几乎能够根据长发拂过的距离猜测虞雁书距他还有多远。

然而就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前一刻,虞雁书忽然直起身子,声音和呼吸一起远去:“好瞭。”

越重霄睁开眼睛,一时难以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茫然地看著虞雁书,她是……故意的吗?

虞雁书微微一笑,她当然是故意的,谁让越重霄说要与她做朋友,朋友之间怎麽能亲吻呢?她可是记仇得很。

“娘子。”越重霄情难自持,将女郎圈在身前,像一隻献上项圈的犬类。他知道错瞭,隻要虞雁书愿意,她可以肆意玩|弄他,或者,爱抚他。

虞雁书被这目光盯著,竟有些焦渴。她本来隻想捉弄一下越重霄,现在看来好像有些玩过头瞭。

虞雁书决定装傻:“你没事瞭,我还有事,我先出去瞭。”

越重霄不肯放她离开,“什麽事情?”

“我要去见二娘,她这些天因为毛铁匠的事情寝食难安,我去跟她说一声没事瞭。”

这件事情虽然是虞雁书紧急想出来的,但也不算借口,她确实打算这麽做。

越重霄深深呼吸,压下躁动,准备和虞雁书一起去,却听院外传来扈二娘的声音,“虞娘子,越郎君。”

来得正巧,虞雁书出门一看,扈二娘手裡端瞭一口砂锅,神情略带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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