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夫君(97)
虞晚照无法接受,一想到她要跟别人共侍一夫她就反胃。
誉王隻知道虞晚照身体不好,并不清楚有多不好,现在满庭芳直接说虞晚照不适合受孕,若是传到誉王耳中如何得瞭?他贵为皇子,怎麽可能守著一个不能诞下子嗣的王妃。
元淳气红瞭脸,狠狠瞪住虞雁书:“她跟你是一伙的,是你让她这麽说的对不对?”
虞雁书摊开手:“我既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济世堂,也没在满大夫问诊时说过一句话,如何能够指使她做这些事情?”
衆人都有眼睛,看得出来谁更占理,元淳气不过,怒道:“如果我傢娘子真的不能怀孕,那你就是罪魁祸首!都怪你和你阿娘恬不知耻,害得我们夫人动瞭胎气过早生産,以至于娘子打娘胎裡就带瞭病根儿。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哼,可惜苍天有眼,必有因果报应,你隻能嫁给越重霄那个罪人,我们娘子则是尊贵的誉王妃!”
被元淳翻出旧事,虞晚照先是觉得羞赧,而后便是气愤。没错,都怪虞雁书和她阿娘。
虞雁书的声音冷瞭两分:“王妃又来翻旧账,明明那件事情我阿娘纯属无妄之灾,罪魁祸首是谁,你我心裡都清楚。至于你的病也不是我阿娘想看见的结果,这些年她一直四处打听可能有效的法子。”
“你少在这裡假惺惺瞭,你们就是恬不知耻,人品败坏。”
元淳怒意难消,恨不得替虞晚照掌掴虞雁书一巴掌出气。满庭芳拦住她:“王妃就是这麽教导下人的吗?还是说这就是王妃的意思,纵容下人大庭广衆之下无理取闹?”
“放开我!”元淳抽回手,活动瞭一下手腕,“她充其量是我们尚书府的婢女,我教训她怎麽瞭?”
“怎麽瞭?你不配。尚书府自诩清高,结果眼见越傢败瞭,就把阿鱼推出来替嫁跳进火坑,你们欠阿鱼的还没还呢。再者阿鱼来到灵州之后屡立大功,是我们灵州的功臣,能跟她说上话才是你们的荣幸。”
元淳被满庭芳一通抢白,气得面色红红紫紫,最后憋出一句:“谁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你的功劳?灵州的事自有他们男人去操心,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民生大事何时成瞭闲事?王妃此言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
元淳是虞晚照的婢女,她的话自然就是虞晚照的话,堂堂王妃藐视百姓,传出去可不是什麽好事。元淳自知失言,猛地咬住嘴唇住瞭口。
虞晚照接连在虞雁书这裡触霉头,强忍不快道:“呵,满大夫不仅医术高超,口齿也很伶俐呢,难怪会与我妹妹交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看来虞晚照是真的被气到瞭,连妹妹二字都蹦瞭出来,宁愿恶心自己也要恶心虞雁书。
元淳扶著虞晚照离开济世堂,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外走,正好与进来的人迎面对上。
越重霄身形高大,日光被他挡在身后,投下一片阴影,拦住虞晚照的去路。
那日在宴席上,虞晚照隻顾著因为虞雁书生气,倒是没注意一旁的越重霄,现在陡然再见隻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见过王妃。”越重霄微微颔首,退至一旁,请虞晚照先出去。
虞晚照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随后目不斜视地走瞭出去,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阿鱼”,蓦地想瞭起来。
原来他就是越重霄,那个差点成瞭她夫君的人。
“阿鱼,我回来瞭。”越重霄接过虞雁书递给他的清茶润喉,直奔主题,“薑将军受伤的事情确实已经传到瞭犽族,我去弯月五塞下面绕瞭一圈,他们已经开始集结兵力蠢蠢欲动,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作。”
“你告诉誉王殿下瞭吗?”
“我正是从誉王那裡回来的……王妃怎麽来瞭济世堂?”虞晚照的面色不太好看,不会是特意来为难虞雁书的吧?越重霄忍不住会多想。
“她来看病。”
“哦。”虞雁书没事就行,越重霄放心瞭。
“娘子,她简直欺人太甚。”一路上元淳都在生气,回到府裡终于忍不住瞭,“您应该给她点儿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谁尊谁卑。”
出去一趟,虞晚照精力消耗过多,人有些无精打采,顺势歪到榻上揉揉太阳穴:“算瞭,不值得。”
元淳见状去为虞晚照按头,好让她舒服一些,不过仍是不忘劝她。
“娘子和夫人就是心太软瞭,才会一再被她们母女欺负。这些年夫人没少因为翠微的事同尚书大人置气,奴婢有好几次看见夫人暗自垂泪,娘子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心疼夫人啊。”
听见元淳提起虞夫人,虞晚照立刻难受起来,她现在好想阿娘。
虞夫人顾及颜面,没有同虞连山和离,但是那件事后她的感情便被慢慢消磨掉瞭,两人早就分房而居,虞夫人更是把心都放在瞭虞晚照身上。
和越傢的婚约来得不光明,虞晚照被人明嘲暗讽,虞夫人因此去找虞连山要他退婚,被虞连山好说歹说才安抚下去。后来越傢出事,虞晚照想到自己竟要嫁给一个罪人,忍不住哭得梨花带雨,也是虞夫人一力护住瞭她。
阿娘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虞晚照坐起身子,元淳说得没错,就算不为自己,她也要为阿娘出一口恶气。
“元淳,你去替我给虞雁书送一封帖子,就说我要给她道歉。”
小得胜
“殿下,这、这不太好吧。”
王得全一脑门儿汗,紧张得坐立难安,试图让誉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