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01)
面对学生的悲惨遭遇,衆人表现各异。
女演员嗤笑瞭一声,拎著裙摆绕过瞭地上的泥泞,站到瞭地面更干净整洁的一侧。
她右脚的高跟鞋踩到瞭石头,有点没站稳,险些摔倒。
迟欲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女演员顺势搭著他的手臂站稳,然后直勾勾地盯著迟欲。
又来瞭,那种好像要把人吃掉的眼神。
迟欲避开她的视线,想要缩回手。
女演员的指甲透著衣服陷入肉裡,让他有些吃痛。
贵妇人手裡则拿著一块面包,她单手展开一面蕾丝扇,侧著脸躲在扇子后吃面包。
面包散发出浓鬱的黄油香气,有些突兀。
孤女被学生血肉模糊的伤口吓瞭一跳,想要上前帮忙,却犹豫瞭一下,左右打量后,才小心翼翼地蹲下瞭身子,轻声询问学生的情况。
编辑虽然露出瞭嫌麻烦的表情,但还是弯腰想要扶起学生。
学生却不领情,低声咒骂一句:“该死的,你的手怎麽油腻腻的?别弄到我衣服上瞭!”
编辑翻瞭个白眼:“省省吧,小少爷,你这一摔,浑身上下可没有多少干净的地方瞭。”
书店老板是唯一一个比较镇定冷静的人,他指挥编辑帮忙把学生扶进瞭客厅,又拜托孤女去厨房打一点热水来。
就连贵妇和女演员,也被他打发去柜子裡拿药,属于是没让一个人闲著。
至于迟欲,他请求迟欲帮他扶住学生,他好为学生清理伤口。
迟欲坐在沙发上,先是捏著学生的双臂,撑起他的身子,但是后面有些乏力,干脆让学生靠在他腿上,自己的腿搭在矮凳上,方便书店老板清理。
学生的头发有些卷曲,迟欲伸手碰瞭碰,说:“像小狗一样。”
本来哼哼唧唧的学生这会儿安静不少,听到迟欲这麽说,突然仰著脸汪瞭一声。
迟欲一愣,旋即笑瞭起来。
“嘶——”学生脸上的笑容一滞,视线下移,抱怨道,“你能不能轻手轻脚一点儿?”
“清理不干净的话会感染。”
书店老板一板一眼地说。学生也不好再说些什麽瞭。
因为学生受伤,庄园裡衆人的日程有所改变——在调查是谁盗走手稿之外,大傢还需要找出是谁从阳台上推下瞭花盆。
“推花盆的人大概率就是盗走手稿的人,他想要阻碍我们找到证据。”
受害人学生言之凿凿。
女演员对此报以怀疑态度:“兴许隻是不小心呢,刚好走到阳台边上…… ”
她抬手做瞭个随意挥舞的姿势,无实物表演瞭一出“不小心推倒花盆”的无声小品。
贵妇被她逗笑,用蕾丝折扇捂著嘴笑瞭起来。
“他如果想要阻碍我们寻找手稿,那也应该对掌握更多证据的人下手吧?”书店老板意有所指。
毕竟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树荫下磨洋工偷懒,鲜少加入寻找证据的队列之中。
贵妇懒洋洋地开口:“害人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想呢?也许他隻是办不到,或者说…… 他的目标稍微有些偏移。”
“毕竟当时有人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贵妇又轻飘飘地笑起来。
她的视线像是一隻胖乎乎的蜜蜂,摇摇晃晃地落在迟欲的脸颊上。
迟欲对这一猜测提瞭瞭一点异议:“当时我和他还隔著一段不小的距离。”
编辑紧盯著迟欲:“所以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迟欲感受到他无端的恶意,觉得有些微妙,还没等他开口,书店老板道:“好瞭,不要进行无谓的争吵瞭。”
他环顾衆人,说:“为瞭避免证物随著时间消逝而减少,我建议我们根据就近原则,先去查看二楼,找出推花盆的人,然后再来整理我们找到的关于被盗的手稿的证据。”
书店老板的话得到瞭大多数人的响应,衆人上瞭二楼。
孤女因为体弱根本推不动那麽大的花盆,自动排除嫌疑,被留下来照顾学生。
迟欲最后一个上楼,站在楼梯拐角,他回头望,正好和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学生对上视线。
本来蔫儿吧唧的学生立马活泼起来,朝他眨瞭眨眼。
迟欲觉得有些好笑,刚想回一个,有人拽瞭他袖子一下。
书店老板小声提醒他:“这裡有泥土。”
迟欲回过头,看到楼梯和走廊相接处确实有一些零散的泥土,但是量十分少,看上去像是有人踩到少量的泥土后、又在楼梯口简单清理瞭鞋底。
但是他来不及收拾这些泥土就匆匆离去。
迟欲不觉得这一小堆泥土有碍事到需要出声提醒他人不要踩上去的必要。
书店老板却神情自然,说:“小心不要弄髒你的鞋子。”
“我会小心的。”
迟欲笑著说,绕过瞭那摊泥土,走进二楼房间,看到女演员正在和贵妇抱怨自己踩到瞭泥土。
“我的鞋子很贵!”
“亲爱的,就一点儿而已。”
迟欲不免又看瞭书店老板一眼,他并没有提醒别人小心泥土的事情。
而女演员和贵妇在注意到迟欲和书店老板进入之后,立刻默契地停止瞭交谈。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比她们明面上表现出来的要更亲近一些。
而她们二人的亲近却不避讳之前在屋内的第三人——编辑。
迟欲忍不住把视线落在瞭编辑鼓鼓囊囊的外套口袋上。
那个突起弧度有些微妙,不像是纸巾或者手帕一类的东西。
更像是……一块羊角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