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03)
既然插曲结束,书店老板开始整合衆人收集到的线索。
迟欲一开始还正襟危坐,做好瞭认真听讲的准备,但是没到十分钟,他已然玩起瞭手套边。
因为这些人说的全是废话。
女明星说她发觉X先生的品味十分差劲,整栋庄园的色彩搭配十分无趣。
孤女说她发现瞭一隻受伤的蝴蝶停在窗台,她努力为这隻小傢伙祈祷,结果最后它还是死掉瞭。
编辑和贵妇虽然还在冷战中,但是需要发言的时候,编辑还是习惯性地担当贵妇的发言人。
编辑说,他听贵妇说X先生实在是不懂享受生活,就连园丁都隻有两个。
编辑又补充说,他发觉两个园丁好像是一对感情不佳的夫妇。
就连看上去十分靠谱的编辑,也隻根据X先生的书房的面积得出瞭一个面积很大由此可证X先生很爱书的结论。
废话,全他爹的是废话。
玩游戏的时候寄希望于队友隻会失望——迟欲想起瞭自己为什麽不喜欢组队玩游戏的原因。
果然,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想要得到线索,还需要自己动脑动手。
也是,毕竟是自己的任务。
迟欲揉瞭揉眉骨,有些疲惫地开始瞭自己的发言:“我在园丁的小屋发现瞭三样可疑的物品,
被压在工具箱下面的皱巴巴的燕尾服、垃圾桶裡的一具可以说是十分干净完整的鸡的骨架和一个带有血渍的儿童领结。“
燕尾服是成人的款式,领结却是适合孩子的童稚的外形和mini的大小。
女明星隻扫瞭一眼就看出燕尾服和领结来自同一个知名的小衆奢侈品牌。
迟欲还没想明白为什麽一个平牌可以又小衆又知名,听到学生理所当然地问:“是亲子装吗?”
然后一脸古怪地看向自己。
迟欲:“…… ”
不太想知道这孩子都脑补瞭些什麽怪东西呢。
迟欲实在受不瞭,一手把学生的脸拧开:“看证物,别看我。”
贵妇摇头:“这不可能是亲子装。燕尾服是最近的新款,领结却已经是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瞭。”
女明星反驳:“现在的複古款也差不多长这样。”
贵妇瞥瞭她一眼,道:“款式确实是一样的,但是材质不同,隻有二十年前才流行这样的用料和这样的编制方式。”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抚摸过领结上的纹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女明星没再说什麽。
“您对这种东西很熟悉呢。”书店老板说。
还没等贵妇说些什麽,编辑就语带讥讽道:“可能因为她也曾经为瞭谁而仔细挑选过儿童礼服吧。”
贵妇回过神来,严厉呵斥编辑:“闭嘴。”
迟欲猜测这位女士大概有个孩子。一个她不大愿意被人提起的孩子。
也许是早逝——编辑身为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不应该对一个死去的孩子抱有这麽大的敌意,死人又没有继承权。
也许是非亲生——不,贵妇这样的性格,不会对非亲生的孩子上心,更不会为他仔细挑选礼服甚至领结这样的小饰品。
那麽这个孩子应该还活著,有继承权,能继承贵妇的财産,因此才会让编辑有所怨言。
但是贵妇不愿意提起他,甚至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那麽他可能和贵妇之间存在著一些矛盾、或者有什麽隐秘的不便为人所知的故事。
大概率是个私生子。
哦,豪门标配。
迟欲开玩笑:“该不会是…… ”
话还没说完,对上管傢严厉的脸,迟欲有一种做坏事被教导主任抓到的错觉,莫名心虚。
管傢冷冷道:“先生有没有,您最清楚不过瞭。”
迟欲隻有点头认错:“我脑子糊涂瞭,乱开玩笑。”
管傢面色缓和。
书店老板温和地笑笑,说:“都说瞭是二十年前瞭,那时候X先生不过是个孩子,您也没出生呢。”
学生皮笑肉不笑道:“呵呵,老牛吃嫩草。”
“那这两件衣服应该都是X先生的瞭吧,”女明星拎起燕尾服,大致比划瞭一下迟欲的身形,道,“这个尺寸刚好。”
贵妇语气古怪:“尺寸刚好?你知道得这麽清楚?”
女明星白瞭她一眼,低声道:“这还需要多清楚,看一眼不就知道的事?”
迟欲装听不懂。
这件燕尾服定位高档,款式又偏年轻,隻可能是迟欲或者X先生所有——虽然身长相差无几,但是比起瘦弱的迟欲,从肩宽和维度来看,似乎是更适合更为健壮的X先生一些。
女明星不瞭解X先生的身形,但是瞭解迟欲的,因此断言这件礼服的归属。
但是很明显,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迟欲的关系。
编辑有些不耐烦地问迟欲:“是不是你老公的衣服你认不出来?这不就是一眼的事儿。”
迟欲很无辜:“我又不给他洗衣服晾衣服,他衣服那麽多,我哪儿记得清楚。”
似乎是这麽个道理,编辑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又听到迟欲说:“再说瞭,男款的礼服都长差不多,穿个一次两次就丢边上瞭,谁记得住啊。”
编辑似乎是想到瞭什麽,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瞭头。
看来女款的礼服是很好记忆。
“为什麽X先生的衣服会在园丁休息的小屋裡?还是一件需要养护的高级礼服和一隻二十年前的儿童领结?”
孤女天真地猜测:“也许是因为园丁也想念X先生,睹物思人。”
女明星不这样想:“想念?隻是出于想念原因的话,那干嘛藏起来?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是要偷去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