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05)
迟欲并不想过多纠结晚饭的问题,推开瞭牛奶,站起来说:“我先回房间瞭。”
管傢没再说什麽,隻是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瞭餐厅。
迟欲踏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回头看著管傢。
他提醒道:“餐厅裡还有别的客人。”
管傢并没有正面回应,隻是说:“我送您回房间。”
从这个踩在台阶上的角度看过去,高大的管傢垂著头,并看不清脸,但是从他的声音裡却能想象出他那张冷漠却固执的脸。
没办法,最后还是管傢跟在迟欲身后亲眼看著迟欲进瞭房间——
迟欲不满地啧瞭一声嘴,然后整个人呈大字形狠狠倒在瞭柔软的大床上。
同时他听到咔嗒一声,管傢反锁瞭房门。
迟欲隻是盯著天花板上繁複的花纹。他本来想自己在庄园裡进行一些调查,但是很显然,游戏隻允许他在游戏规定的时间裡做这些事。
既然如此,他猜想,也许夜裡他会再进入一个房间。
夜裡,庄园又下起瞭暴雨。
迟欲也准时在半夜被惊醒——他听到瞭开门的声音。
还是突兀地出现在墙壁上的门,门上镶嵌著一个还没开始计时的沙漏。
门中间有半截突出的齿轮,齿轮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他拨动齿轮,随著齿轮的转动,窗口裡不断地跳出一个个数字,从01到06。
这对应著这层楼的房间号。
齿轮缓缓转动,数字开始第二轮循环,然后停止在瞭05的位置。
这是贵妇的房间。
比起瘦得像是骨架子的女演员,体态丰满的贵妇看上去战斗力高瞭一大截,这次在开门前,迟欲做瞭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
他在房间角落找到瞭一根棒球棍,然后把它别在瞭腰上。
虽然体能值被降低,真打起来也不一定打得过,但手裡有个兵器总安心一点。
别好棒球棍之后,迟欲深吸一口气,推开瞭05号房间的门。
这次的他比起侵入者,更像是一位客人。
巨大的水晶灯下是铺著红色绒佈的扇形赌桌,坐在桌前的女人一边熟练地洗牌,一边微笑招呼他:“欢迎欢迎。”
咔嗒一声,门在他身后关闭瞭。
而女人对面则出现瞭一张铺著红色软垫的金色椅子。
女人抬手,邀请迟欲入坐。
她的著装看上去像是赌场裡负责发牌的荷官。
女人戴著黑色的蕾丝面罩,露出的五官不足以让人辨别容貌,而体型又和贵妇相差甚远、可以说得上是苗条纤细,这让迟欲一时间不好确定女人是否是房间的主人。
在上一个房间,没有第三者出现过。
但是如果门后的世界是一场虚假的幻梦,那麽在梦裡,贵妇可以是任何样子。
迟欲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语气轻松:“我们玩什麽?”
纸牌像是流水一样在女人的双掌之间肆意流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不急不缓,回道:“这取决于您。”
迟欲提议:“抽鬼牌怎麽样?”
有瞭还是那个一个房间的经验,他可不会相信隻是单纯的游戏,那既然游戏已经不单纯,就选一个形式上最简单的糊弄一下。
“可以。”
女人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
女人重新洗牌,将牌分为均等的三份,每份五张。
她把其中一份推给迟欲,迟欲的目光从她鲜红色的指甲移动到自己的牌上。
红色的牌面,隻在中心用黑色标注著字母代号。
就在迟欲还有些笨拙地试图将牌捏在手裡的时候,又听到女人说:“这些牌裡一共有红黑对子七对合十四张,代号从A到G,多出的那张为鬼牌,合十五张。”
说完一顿,又道:“我们轮流从公牌裡抽取一张牌,如果能和自己的牌凑成对子就可以出牌,公牌抽完之后,就从对方的牌裡抽取,最后先出完所有牌的人获胜。”
解密关卡:小说傢的葬礼
迟欲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张不在从A到G的范围裡的Z牌, 淡定地唔瞭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懂瞭游戏规则。
女人散开五张牌捏在手中,那个姿势让迟欲想起瞭贵妇捏著扇子的样子。
这个女人是年轻版的“贵妇”,哦, 不, 应该说, 是“贵妇”的年轻版本。
她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那麽她提出的游戏就一定是有利于她的——迟欲一边整理牌,一边问:“那麽惩罚和奖赏分别是什麽呢。”
女人以牌遮面, 就像是白天拿著扇子的贵妇一样隻露出一双眼睛, 道:“你马上就会知道瞭。”
说完, 她先在牌堆裡摸瞭一张牌。
这张牌和她手裡底牌中的一张组成瞭对子:“一对A。”
两张牌被丢出来,掉在桌子上的一瞬间变成一张牌, 本来隻有字母的牌面上像是被擦拭过灰尘的玻璃一样露出瞭一个完整的单词——
absent
缺席的、不参加的。
一声小小的铃响之后, 转到迟欲的场合。
但是他却无法摸牌——迟欲意识到,这算是一张沉默牌。
短暂的等待之后, 又是一声微弱的铃响, 贵妇又拥有瞭一次抽牌的机会。
这次她抽中牌之后没能再组成对子。
一声铃响之后,又轮到迟欲的回合。
迟欲持有的五张底牌分别是B、D、E、F和鬼牌Z。
他这回抽中的牌是字母C,和原有的底牌无法组成对子。
而一共七个对子已经出掉瞭一对组合A, 那麽也就意味著剩下的六个对子裡有五张都在他手上,贵妇唯一可能抽取到并组合成功的就隻有一对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