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08)
“鬼牌而已,不用这个表情吧,”迟欲笑瞭一下, 在叮声过后又从贵妇的牌裡抽瞭一张, “哦, 这次轮到我运气不好瞭。”
贵妇松瞭一口气,还没等她露出笑容,突然意识到什麽, 惊讶地看著迟欲。
迟欲还维持著看著手中卡牌的姿势, 但是他的手中隻有两张牌。
理应被他抽中的鬼牌消失无踪。
紧接著是一声铃响——
“我都说瞭是作用在你的回合裡裡, 那你就应该更谨慎嘛。现在可好,在僞造的回合裡浪费掉自己抽到的卡牌啦。”
迟欲说完似乎是觉得遗憾, 摇瞭摇头。
在使用对子卡牌Fabricate(僞造)创造的假回合裡, 贵妇误以为自己抽到瞭鬼牌,但实际上她抽到的是C牌, 而这张牌是可以与她手裡的那张C牌组成一个对子的。
但是贵妇没能及时对规则做出回应, 因此卡牌作废。这导致她手裡现在有三张卡牌,两张C一张D。
而迟欲在虚晃一枪之后,手裡的卡牌也不过隻有两张, 一张D,一张Z。
现在轮到迟欲的回合, 如果他能抽中D牌的话, 不论他发动怎样的攻击,后续贵妇都隻能抽取他仅剩的鬼牌, 那麽贵妇就会输掉游戏。
但是假如迟欲运气差一点,抽中瞭无法消除的C牌, 那麽游戏就还有得玩,因此这一抽对贵妇来说至关重要。
她紧张地看著迟欲伸出手。
手指先是落在瞭C牌上,但是很快又转移向瞭旁边的D牌。
冷不丁地,迟欲突然开口:“你觉得我运气好吗?”
“不知道。”
贵妇硬邦邦地回瞭一句。
“我自己觉得吧,我运气挺差的,”迟欲抽出瞭那张牌,放回瞭自己牌裡,他看著自己抽中的排面笑瞭,“所以我觉得玩这种运气游戏的话我是一定会输的的。”
迟欲抽中瞭D牌。
贵妇一下子紧张瞭起来,眼睛一转不转地紧盯著迟欲的嘴。
“唔…… 就delicious吧。”
迟欲似乎是累瞭,撑著自己的脑袋,懒道。
贵妇一愣,很显然,她没有想到对方会想出这麽…… 平和的单词。
Delicious会是个什麽攻击法子?
贵妇忍不住嘲弄道:“难道我会变得很好吃吗?”
一声铃响,贵妇来到瞭最后的回合——迟欲隻剩下一张鬼牌,被她抽走之后手持卡牌的数量就是零,根据规则,他会赢得比赛。
而贵妇本人似乎也不知道比赛失败的惩罚会是什麽。但是未知反而更能制造恐惧。
她的额头上沁出瞭细密的汗珠。
终于,她从迟欲手中抽出瞭Z牌。
但是无事发生。
铃响过后,游戏结束。
贵妇忍不住露出瞭一个灿烂的微笑,她笑著看向迟欲,似乎想要说些什麽。
但是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步步后退、脸色难看的迟欲。
“你跑什……
贵妇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一阵痛苦的嚎叫声中,贵妇被吞吃掉瞭大半个脑袋。
剩下的尸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椅子后面,绿色的腐败僵尸抬起头,新鲜入口的带血肉块从他破开的喉咙中掉瞭出来。
它似乎是在笑的,但是已经很难从那张流脓长蛆的脸上看出具体的五官,所以隻能是一种感觉。
感觉上,它似乎是拉高瞭嘴角,像是在笑。
粗重的喘气声中,除瞭肉块的咀嚼音外,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de…… li、cious…… ”
迟欲倒没有太意外,毕竟在他有限的词彙量裡,Z开头还能有杀伤力的词语也就zombie瞭。
Delicious是真的随口乱说的。但是似乎规则也把这个单词严格地执行瞭,具体就体现在这隻丧尸津津有味地食用贵妇,对迟欲没有表现出太大兴趣。
但就算如此,迟欲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这隻丧尸眼裡就不delicious瞭,因此他很谨慎地退退退、准备退出房间。
门锁是打不开的,隔著门,有一个温柔的男音提醒他:“不行哦。”
“没有得到有效信息之前,就算杀掉瞭房间主人,也没有办法打开门哦。”
迟欲一个激灵。
“你是谁?”
他转身捶门,妄图得到回应,那人却不肯再说话瞭——
难道是自己幻听瞭?
迟不太相信。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瞭非常浅的呼吸声,和高速的、异于常人的心跳声。
看来那人是不想回答自己是谁这个问题瞭。
“那如果我得到信息就能出来瞭吗?”
那个声音回应瞭:“理论上是这样。”
“…… 那我出来之后你还会在吗?”
“…… ”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还有屋内那隻绿色大脑袋丧尸吧唧嘴的声音。
算瞭,估计就是个系统提示音——迟欲不抱希望地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
“你想的话。”
还没等迟欲细想,绿色大脑袋已经进食完毕,朝著迟欲扑瞭过来。
迟欲躲闪开来,丧尸猛地扑到门板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从这个动静上听起来,这玩意儿似乎是有点吨位在的。
体力值惨遭削弱的迟欲要是对上这麽一个玩意儿,是没有办法像对待女明星一样把它从身上掀开de。所以第一要务是不能被抓住。
那在速度和敏捷度上能够取胜吗?
迟欲飞快地奔跑起来——黑暗中整个房间显露出大概的轮廓,空荡荡的房子中央是漫长的似乎无尽头的旋转楼梯。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去路。
那不就隻能上楼瞭吗?
迟欲骂瞭一句该死的游戏规则,都把人体力削弱瞭还搞这些体力消耗战——丧尸刚进食完毕,看上去完全是满血状态,再加上贪食buff,追起人来连气都不带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