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52)
刚拉出来些的身体又被藤蔓拉回去,迟欲的身子也跟著被往裡拉, 半边肩膀
都陷入瞭肉藤之中。
那些咕叽咕叽的黏液也被蠕动的肉藤翻涌出来,顺著他的肩膀流过肩窝、在肩颈处彙集, 然后又舔舐过脖颈儿,让迟欲的小半边脸都变得湿漉漉的。
那种植物腐烂的恶臭也跟著飘散出来,迟欲皱著眉,竭力忽视这边的不适感,同时更努力地把身子往前探。
半边脸都已经陷进瞭肉藤之中,谢之殃忍不住叫出瞭声:“别再往裡…… ”
下一秒,谢之殃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几乎完全消失瞭。
迟欲的整个上半身像是一块口香糖一样、吸溜一声被卷瞭进去。
他整个人被挂在通风管道口,隻露出胸腹以下部分。
他的腿晃晃悠悠地吊在外面,脚尖还在徒劳地试图找到著力点。
陈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而谢之殃却伸出手攥住瞭迟欲的脚踝,似乎是想要同这怪异的植物来一场拔河,夺回这个对他来讲也有些怪异的男人。
迟欲的身份再多古怪也好,至少,现在他们是同伴,自己理应为他伸出援手。
陈铭莫名热血起来,也想跟著帮忙——虽然他身材干瘦,但好歹至少有百十斤肉的重量不是?
怎麽著也能给那古怪植物造成一点麻烦不是吗?
可惜车门是反锁的,车窗他又撞不开,一阵虚弱且徒劳的努力后,陈铭悻悻地锁回瞭手,继续攀著车窗,朝著窗外喊道:“那个,我精神上与你们同在哈!加油!”
真把自己当作拔河场外的啦啦队瞭。
迟欲现在留在外面的还有那隻一开始抓著管壁用以固定身体的左手,上臂连同肩膀一起被吞噬进去,隻有手肘还横挡在管道口,手肘以下的部分还在负隅顽抗。
抓著管壁的手指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隻是还是敌不过肉藤的吞噬,也开始寸寸挪移失守。
有几根小的肉须从管道口探出头,有些调皮地伸长身体,绕到迟欲手边,想要帮他早日解脱——小的根须绕上手指,“帮助”迟欲一根根地松开手指。
一根、两根…… 就在迟欲最后一根手指被泼松开的瞬间,迟欲反手攥住那些缠绕在他指尖的藤蔓猛地一扯!
那藤蔓像是活物一样受瞭疼痛疯狂挣扎躲避。
而那些其馀的藤蔓像是跟著一起受到瞭影响,也都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
和迟欲一开始感受到的情况一样,这些藤蔓本身神智有限,行动迟缓,它们就像是和神经相连的末梢,接受指令后才开始工作。
因为彼此相连,所以它们接受指令的速度和效率都是一致的。
就好像是把一桶水平等分给几十个水管一样,流向各个水管的水都是一样多的。
那些通过藤蔓传递过来的能量和信息就像是水,不会有多寡之分,除非水桶边有人堵住瞭某些管道的入水口,人为地引导水更多地流向某一根或者几根水管。
控制这些“神经”的“大脑”就像是一隻手,堵住瞭大部分的管道,引导某些藤蔓能更快得到指令更快做出行动,更灵活地完成它们的使命。
所以这些被“偏心”的藤蔓在更灵活、更有力的同时,也因为承载瞭更多的能量和神经变得更加脆弱。
迟欲这一拽就像是把一个人的大脑给拉扯著移瞭位一样,整株植物都感到瞭疼痛,每条神经上都疯传著“疼痛”的信号,那些缠绕在迟欲和小女孩身体上的藤蔓一下子卸瞭劲儿。
但是依旧惯性地缠绕在他们身上。
隻不过力度已经清瞭很多,而且也丧失瞭活性,不再那麽频繁地前仆后继地粘上来,而变得更像是普通的植物。
谢之殃这边还在努力担当秤砣不让迟欲被吸进通风管道裡去,突然感觉到迟欲的脚尖轻碰瞭他的手腕。
就在他以为是不经意碰到的时候,迟欲又迅速地点瞭两下。
谢之殃犹豫瞭一瞬,然后试著松开瞭手——
藤蔓感受到那股阻力的消失,立马又开始收缩起来,试图吞噬迟欲,但森*晚*整*理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大脑”受损的原因,这次的力度和速度都有所减缓。
谢之殃看迟欲又要被拉回去,刚想伸出手再把人拽回来,就看到迟欲的腿荡瞭起来,然后越荡越高——
在藤蔓缓慢地吞噬迟欲的过程中,迟欲摆动著腿,依靠著不断加剧的加速度,成功地把腿荡瞭起来,然后弯腰缩腹,以一个平时绝对做不到的姿势用腿夹住瞭通风管道的外壁。
然后依靠著还停留在外的那一隻手勉强地撑住管道口,两腿也磨磨蹭蹭地移动到管道口的位置。
谢之殃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有些惊讶地看著迟欲的脚蹬著管道口,然后猛然一蹬,啵的一声,像是红酒瓶开塞一样,迟欲终于把自己的上半身从那堆肉藤裡拔瞭出来。
同时重见天日的还有他手臂裡挟住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儿。
两个人的身子直直地往下落的一瞬间,谢之殃反应过来,想要伸出手却又收瞭回去,然后侧身飞快的把旁边展台上的膨化食品扫落在地。
一阵噼裡啪啦的包装破碎声之后。
迟欲重重地摔在瞭一堆香烤鸡翅味的巨大分享装薯片海洋裡,身子落入瞭膨化食品的海洋,头则幸运地摔在瞭那朵已经丧失生命极限的“花”软绵绵的身体上。
小姑娘被他抱在怀裡,隻是被颠瞭一下。
这一颠也有好处,颠得小姑娘脑袋一晃脖子一梗,从嘴裡吐出一堆透明的黏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