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75)
谢之殃淡淡道:“冲动是有的。”
迟欲倒抽一口凉气,惊得身子后仰,似乎随时要弹射起飞转身逃跑。
谢之殃觉得头有点疼,解释道:“倒不是那方面的冲动…… ”
迟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双手缓缓地交叉护住瞭胸口。
谢之殃额角隐约有青在跳:“也不是这方面的…… ”
迟欲瞭然地点点头,放下手,拿著小棍子拨瞭拨快要熄灭的篝火,然后莫名其妙傻笑瞭两声:“那你的那个癖好还蛮小衆的哈哈…… ”
不知道又联想到瞭什麽怪东西。
迟欲傻乐的时候谢之殃瞥瞭他一眼。
暖橙色的火光映在迟欲因为笑而微微鼓起的脸颊上,让他看上去像一颗很白痴的橙子。
好想捏爆这颗橙子。
惩罚关卡:甜蜜傢园(36)
谢之殃确实从和迟欲见面初始就有一股难言的冲动。
他想知道迟欲的血的味道。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谢之殃移开眼, 视线落到迟欲面前的地上——
迟欲刚刚捏著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半天,本来隻以为是胡乱画的,但是定睛一看,竟然跟游戏测评似的, 还搞瞭危险程度评级。
裡面还有自己的名字。
谢之殃突然笑瞭。
“三颗星、四颗星…… ”他问, “怎麽没有五颗星?”
谢之殃觉得这个评级很有意思。
对于迟欲这样一个连基础体能都不一定强化过的人来说, 应该隻要是个雪人都很危险才对吧?
结果这些雪人裡最莫测的幻术师的等级也隻有四星,那对迟欲来说,什麽样的雪人才够得上五星的危险程度?
迟欲看瞭他一眼, 然后手裡的小树枝动瞭动。
谢之殃饶有兴趣地看著。
迟欲在谢之殃的名字后面画瞭一颗星星,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还有第五颗。
谢之殃挑瞭一下眉毛:“哦?”
迟欲的手没有停, 甚至是越到后面动作越快,近乎潦草地画下瞭第第六颗星, 隻是著颗星没有画完整, 画到一半的时候树枝啪啦一声折断,
迟欲丢瞭那半截树枝, 然后拍瞭拍手上的灰, 道:“呐,最危险的。”
五颗星谢之殃能接受,五颗半有点超出他的意料。
“我是最危险的?”
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迟欲看著他, 很认真地回答:“当然。”
隔著幽暗火光,迟欲仔细地用视线描摹谢之殃脸部的轮廓线条——
你当然最重要, 我的钥匙。
迟欲半开玩笑道:“你可关系著我的后半生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迟欲的神情和语气都太过真挚, 谢之殃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咳嗽瞭两声后把脸转向瞭另一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隻是专注地望著面前那堆静谧燃烧著的篝火。
眼球上映著暖色调的火光,呈现出一圈金橙色的细小光晕。
视线裡, 伴随著细小的燃烧声噼裡啪啦作响,橘红色碎屑在火舌上轻盈舞蹈著然后归于湮灭。
安静没一会儿,谢之殃又把话题扯回瞭最开始的那个关于陈铭的生死去留——
“把话题扯开做什麽,敢想不敢认啊?”谢之殃语气有些古怪,“你从始至终打算的都是让我动手,不是吗?”
所以迟欲当然不会真的对陈铭痛下杀手,他一开始计划的就是让谢之殃成为那把见血的刀。
迟欲的语气是随意又不自然的:“好像是吧?”
谢之殃转头看他。
迟欲显然是没料到谢之殃又把话题绕瞭回来,插科打诨也没逃过。
他掩饰地抬手撑著脸,歪著头,不让谢之殃看到自己的表情。
因为那是演戏之后松懈下来疲惫又漠然的表情。
谢之殃听到一声短促的笑,然后是迟欲有些懒散的声音:“我想让你亲自动手,因为这种报仇的机会要是让别人代劳的话有些可惜是不是?”
夜风袭来,火势渐弱,人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迟欲本就偏低的声线裹著凉爽的夜风,也许还掺杂瞭如霜的月色,迷蒙暧昧,像是塞壬的歌声一样蛊惑人心,“你当时自己想的不也是一定要让陈铭死在你手裡、血债血偿吗?我看出来瞭啊,所以帮你一把。”
但是隻要闭上眼,想起父亲,就如同隔绝瞭耳目、将自己束缚在桅杆之上。
谢之殃下意识地挺直瞭背,好像此时真的背靠著一根有力的桅杆、配合著绳索将他从海妖的诱惑中拯救。
“你才不是那麽想的,”谢之殃睁开眼,抬眸望向头顶天穹,道,“你隻是想丢下我罢瞭。”
云散月现,天气晴朗,夜幕澄澈如洗,满天星光闪烁。
谢之殃的声音笃定:“你不过是想著让我解决瞭陈铭,你就不欠我什麽,然后你就可以坦然地丢下我一个人走掉瞭。”
迟欲转过脸来看著谢之殃。
最后也不再狡辩,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就不该当著你的能力死撑,我承认我一开始是那麽想的,但是最后不是也没有真的对陈铭…… ”
话说到一半,迟欲觉得不太对劲。
谢之殃隻能辨别言语的真假。
他当时有说过谎话吗?他好像隻是让谢之殃坐驾驶座,然后把谢之殃和陈铭关在瞭车裡而已。
他什麽都没说啊?!
是谢之殃自己猜出来陈铭和谢总的死有关系、也是谢之殃自己对陈铭动手的,最后陈铭解释一通之后谢之殃看出来他没有撒谎、觉得自己被诱导瞭不是还对自己发脾气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