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08)
她有些不解:“葵?”
怎麽脸怎麽红、表情这麽扭曲、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气死在原地瞭似的?
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热眼这个陌生的单词让卢渐露出瞭茫然到甚至有些傻气的表情。
也没有什麽生难晦涩的字眼, 但是就是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是个什麽东西。
“能感知热量的眼睛?”
卢渐隻能从字面意思上入手。
但那其实基本上就已经无限接近正确答案。
“是哦, 就是那个意思。”
木如霜微微一笑, 弯下腰,手撑著膝盖, 像是一个诲人不倦的好老师一样, 耐心地解释道:“虽然这个词指的不是眼睛,但是我确实是用眼睛来实现这个能力的哦。”
热眼其实指的是响尾蛇或者蝮蛇的一种特殊器官、一种热感受器——这个器官并不长在眼睛上, 而是长在眼睛和鼻子之间的颊窝位置。
“热眼”能够接受动物身上发出的红外辐射、将外界温差和红外线通过神经传导反映给大脑, 达到某一种意义上的“成像”,就好像用眼睛看到的一样。
这幅画面为响尾蛇提供猎物信息、引导响尾蛇展开捕猎。
也就是说,隻要活著的、有温度的生物都能被木如霜“看”到。
建筑的遮挡、能力的僞装在她面前都不管用——
卢渐有些不明白:“所以你一早就看到我瞭吗?”
“没有, 我没有看向这边,”木如霜耸瞭耸肩, 用轻松的语气道, “毕竟你那位朋友的存在感太高,我的注意力都用来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瞭。”
卢渐没有说什麽, 隻是低著头,听到木如霜说完,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葵。”
木如霜一愣:“什麽?”
“那个人,你看到的、藏在走廊裡的那个人…… 我的同伴。”
卢渐低声道,“他叫做葵。”
木如霜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麽配合还自报傢门。
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麽办瞭,下意识地看向谢之殃。
谢之殃正倚在窗边,头朝向窗外、微微侧著身子,视线下垂,不知道是在看什麽。
也许是看够瞭窗外的东西,也许是感应到瞭此时气氛的凝脂,谢之殃回过神来,转身,视线和木如霜对上。
木如霜朝卢渐那边扬瞭扬下巴。
谢之殃还没开口,卢渐抢先道:“我们没有恶意。”
他看上去情绪低落,耷拉著头,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谢之殃地下身,以高低式蹲姿蹲下来,和卢渐视线平齐,道,“躲在角落监听可不是什麽友好的行为。”
卢渐自知理亏,也不好反驳,隻是重複道:“我们并不是想对你们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
卢渐还在那边绞尽脑汁、试图给自己的行为披上一件合理的外衣、好让他们的行为显得即合理又不冒犯,可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突然就听到一句语气平淡的:“嗯,我相信你。”
“我们要是不怀好意早就下手瞭不是,不过你不相信也是…… 诶?”
卢渐有些懵瞭,呆呆地看著谢之殃,有些难以置信:“你相信?”
“怎麽?我不应该相信吗?”
卢渐这幅茫然的样子莫名让人想起另一张同样蠢笨的脸,谢之殃的语气不自觉地温和起来,甚至隐约带上瞭些玩笑的意味。
卢渐的表情从茫然变到惊喜,甚至有些激动起来。
也不知道他在激动个什麽劲儿。
“你、你相信我们…… ”卢渐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瞭,他转头看向木如霜,脸上的兴奋像是被针扎瞭一样的气球一样迅速洩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也是吗?”
“至少你刚刚有很多机会可以对我们下手,”木如霜不置可否,隻是说,“但是你没有,不是吗。”
如果卢渐他们真的不安好心、却又浪费这麽多时间在暗处等待,那根据这个行为表现出的智力水平来看,他们也不足以为惧。
暂时不用如临大敌一样地防备起来。
“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想过要对你们下手嘛,所以那些什麽机会啊什麽、都不存在的,而且我们都没有森*晚*整*理特意想要偷窥啊或者窃听你们的,当然,听也没听到什麽,你们真够警惕的,一点儿天都不聊的,各自就睡瞭……”卢渐说著,到瞭窃听的这一块儿,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瞭点 。
“我们睡没睡你不清楚?”
卢渐可就在窗户这个离床位隻有几米的位置躲著的。
他就算听不清楚谢之殃他们的低语,也应该能发现几人都没有要入睡的意思。
毕竟灯也亮著,床上人的动静也不断,而且卢渐真的什麽都没听到吗?
猫的耳朵可是很灵的。
兴许是感受到谢之殃玩味的视线,卢渐心裡一惊,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迅速解释道:“我特意收缩瞭五感,听力比人形态时还要弱,除瞭最后那一句话之外隻零星听到几个词语…… ”
为瞭增强可信度,他还特意强调:“而且基本上听到的那几个词语也都没什麽有效信息…… 就是基地啊、人啊、心之类的。”
“是吗——”木如霜不知道为什麽,拖长瞭尾音,似乎是要特意看卢渐反映似的,对方傻乎乎地望著他,初见时候那股小猫一样的傲气全然不见瞭。
木如霜顿瞭一下,像个记者一样采访道:“所以你当时什麽想法?听到那句话后?”
“我觉得你们好荒谬,阿全怎麽可能是雪人呢…… ”
“这份荒谬让你一时间太震惊瞭,站都站不稳,所以在封闭无风的室内,那窗帘才会无缘无故地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