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26)
木如霜和洛伺莓跑过来聚在他身边,关切地看著他。
他无力说话,摆瞭摆手,然后不知道想到瞭什麽,直起身,仔细地看著两人的脸。
此时房子有开始倾斜摇晃,几个人站立不稳,跌落在地上。
“不对!”
迟欲在茫然中抓住瞭两人的手,确保三个人不会再被分开,然后有些著急地道:“不对啊!”
此时洛伺莓头晕眼花,著急得不行,勉强才稳住身子分出神来:“什麽不对啊?”
“我那麽大一个谢之殃呢?”
被他这麽一提醒,洛伺莓也是一愣:“对啊,我绑那麽紧一个小黑子呢?!”
木如霜短促地“啊”瞭一声。
然后就像是有人迅速地拉开点灯又关闭之后又飞速地再一次打开电灯一眼后,三个人眼前突然一黑又突然一亮。
眼前一片让人晕眩的白光。
眼睛还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眯起眼、眨瞭又眨,好不容易才睁开眼。
随著视线逐渐对焦清晰,声音先一步传入几人耳朵裡。
葵那年轻得仿佛从未经历过变声期的清亮的声音裡隐约带著一丝怒气:“就一个字的名字这都记不住吗?葵这个字很难读吗?”
惩罚关卡:甜蜜傢园(62)
洛伺莓晕乎乎地甩瞭甩头, 有些迟钝地扭头看向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松瞭绑、已经站起来的葵,然后缓缓道:“啊,小黑,你还在呢。”
葵:“…… ”
死丫头真是一点不懂尊老爱幼, 对著长辈小黑小黑的叫, 气死个人瞭啦!
此时迟欲眼前的画面也逐渐变得清晰。
他躺在地板上, 均匀地呼吸著,胸廓上下起伏,神情平静得像是刚从一场好觉中醒过来。但是仔细看, 就会发现, 比起平静, 那神情更倾向于是发懵。
迟欲睁大眼,盯著天花板上的照明, 盯著那一圈溢出的光亮, 好半天,一直到眼角发酸, 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 视线一暗,迟欲一惊,差点又以为房子要开始摇瞭——但是隻是稍微暗淡。
因为谢之殃在他脑袋边站定, 隻遮挡住瞭一部分的光线。
虽然是有些上下颠倒的,但是那张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迟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逆著光, 谢之殃的头发和瞳孔看上去都好黑, 黑得让人无端想起屋外沉沉的夜色。
现在外面应该还是晚上吧?虽然算算时间应该已经该天亮瞭,但是葵不是说过吗, 这个夜晚是不会结束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麽个不结束法,但总归是不会那麽轻易就迎来天亮的。
话说不天亮会怎麽样啊?因为晒不到太阳而缺钙吗?还是维生素D?还是两样都?
记不清楚瞭, 总之应该是这两样吧。
那是不是隻要搞点钙片和维生素吃吃就可以瞭?这个“永夜”似乎也没有那麽可怕嘛/
迟欲胡乱想著,然后看到谢之殃微微低下头,垂下鸦羽般的眼睫,眼珠子下移,直直地看著他。
迟欲有些迟钝地想,对方似乎是笑瞭一下,那麽也许这意味著心情还不错,但是又一想,那又不是别人,而是谢之殃,因此,即使是笑,也应该是嘲讽意味的。
果不其然,对方紧接著轻轻用鞋尖碰瞭碰他的肩膀,动作嫌弃得像是逼不得已接触路边的一块垃圾一样,谢之殃问:“清醒瞭没?”
迟欲没好气地抖瞭下肩膀,挪瞭挪身子,离谢之殃远瞭些,不耐烦道:“滚开啊——”
他累死瞭。
“为什麽会累?”葵有些不解,道,“你们刚刚隻是被拉入瞭梦境而已。”
就算跑瞭八千米,那也是在梦境裡,按理来说梦醒之后是不会感到疲惫的——“我心累。”
迟欲有气无力道。
被葵这麽一讲,迟欲再仔细感受,肌肉确实没有什麽酸痛的迹象,隻是刚刚的那番经历在他脑海中给自己留下瞭“疲惫”的印象,因此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好像很累。
但实际上,身体始终处于一个平和静止的状态,没有任何物理上的“运动”可言。
但还是嘴硬道:“我心累,行瞭吧?”
“这裡有幻术师吗?”
一听到梦境什麽的,洛伺莓立马警惕起来。
“我说的是梦境,不是环境。”
葵提醒她。
也许在以前这两个词语意义相近,但是在“幻术师”出现后,或者说在被称为“幻术师”的某种堕雪人出现之后,“幻境”这个词俨然已经有瞭新的释义,在更多时候成为瞭一种特有名词。
人们会避免使用它的本义,而更倾向于用它来描述那个让人头疼的能力。
“那是那些地缚灵的能力吗?”
木如霜有些担心。
本来以为那些地缚灵隻有僞装人类、通过触碰将人类同化的能力——这已经让人头疼瞭,假如它们还拥有引人入梦的能力,那不是更棘手瞭。
“你们是觉得这裡隻有地缚灵吗?觉得隻有地缚灵可能会拉人入梦?”
葵语气古怪地问。
什麽意思,难不成这裡还有别的进化者或者堕雪人?
洛伺莓愣瞭一下,然后立马瞪著他,有些警惕道:“你什麽意思啊!”
葵被洛伺莓这戒备的一眼看得有些受伤,因此语气也不太好,生硬道:“我还能有什麽意思?字面意思!
洛伺莓大概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呆滞地看著葵,似乎花瞭好些时间才理清楚这句话的逻辑,慢半拍道:“什麽意思?字面意思又是什麽意思?”
这逻辑理得似乎也不太清楚。
木如霜热心地解释:“字面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