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5)
那些从箱子裡散落出来的衣服被他随意地踩踏而过。
不知道为什麽看瞭有些刺眼。
那些干净齐整的、有著俏皮纹样的衣服就那麽随意地被他踩在脚下,沾染上泥污。
再加上那隻水猴子喉咙间发出的类似人类一样的呜咽。
迟欲有些不舒服。
不凡神情複杂地看著地上的那隻被压住半身的头发动弹不得的水猴子。
他拿出一块碎玻璃,抬起手——
一颗小火星划过夜空,迟欲的火柴刚好落在水猴子被箱子压住的头发上。
头发一点即燃。
水猴子从喉咙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顺势挣脱,猛地冲撞开举著碎玻璃的不凡,逃窜进瞭茫茫夜色中。
不凡摔到地上,恼怒地回头看著迟欲。
迟欲搓瞭搓大拇指和食指,打哈哈:“没想到这火柴这麽持久。”
不凡瞪著他,武断道:“你故意的。”
迟欲也没否认,狡黠道:“我想帮一下你。”
不凡不信。
弹幕也不信:
【帮什麽?帮助不凡早日被气出心髒病吗?】
【不过迟欲为什麽要阻止不凡啊?在击杀怪物这一点上两个人不该达成一致吗?】
【可能就是纯粹的看不凡不爽?】
【不至于这麽拎不清吧…… 感觉主播可能有别的用意?】
【可能主播吃斋念佛见不得人杀生吧。】
【搞笑吧,那玩意儿长那麽掉san,杀它算是积德吧。】
两人各自回到瞭自己房间。
后半夜,相安无事,水猴子也没有再出现过。
第二夜平安度过。
这次村民来得很晚。
迟欲听到开门的动静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瞭眼,但是等瞭半天,村民才开门。
迟欲打瞭个哈欠。
村民吓瞭一跳,嘟囔瞭一句:“怎麽还活著…… ”
迟欲笑瞭一下。
他直勾勾地看著村民,问:
“那要是我们都没死怎麽办?”
村民的动作顿瞭一下。
然后神情古怪道:“总得死一个。”
迟欲追问:“一个?不是两个?”
最后的新娘不是隻有一个吗?三个人死一个还剩两个。
隻死一个的话剩下那个人怎麽办?
村民不耐烦道:“问题怎麽那麽多?小心夜裡被拔掉舌头!”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瞭?”
“也是,最后一天瞭。”
迟欲耸耸肩,走到大堂。
村民不允许他们再更换房间。
迟欲又回到瞭那个靠近枯井的房间。
房间裡有点乱,看上去就好像有人在翻箱倒柜地找什麽东西一样。
迟欲走到窗边,脚底下猜到瞭什麽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三根火柴的残骸。
不凡一次性用掉瞭三根火柴。
是什麽东西这麽重要让他用掉瞭三根火柴?还是说他已经可以确保自己之后不需要再用到火柴?
迟欲巡视瞭一圈房间。
屋裡的东西太少,唯一能被翻乱的也就那个大衣柜和床上的一些棉絮被褥。
不凡也没有想过遮掩,东西翻乱瞭就那麽放著,也不怕被人看见。
有恃无恐。
新手关卡:山村新寡
不过也确实,迟欲对于他要找的东西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迟欲在屋子裡徒劳地转瞭一圈。
然后看向梳妆台。
不凡当然也看到瞭梳妆台上的留言——他用碎玻璃划烂瞭其中的几条。
没什麽针对性,隻是随意涂划,仍然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如果不是为瞭销毁,那就隻是单纯的洩愤。
这些留言怎麽惹到不凡瞭?
还是不凡隻是单纯地躁鬱症犯瞭?
迟欲的手指划过凹凸不平的桌面。
视线落在抽屉上——不凡暴力地拆除瞭抽屉,然后把空荡荡的抽屉随手扔在瞭地上。
迟欲早在第一天就检查过抽屉什麽都没有发现。
现在不凡把抽屉抽走瞭,梳妆台的桌膛空瞭出来,迟欲随意伸手到裡面摸瞭一下。
平滑,没有任何凹痕。
迟欲不死心地弯腰探头去看。
发现瞭红色的字迹。
迟欲想起瞭XXL的手电筒——也许有个人随身带瞭一隻还有一些墨水的笔。
然后她没有在桌面上刻字,而是在桌膛的内面写瞭字。
“如果我能活著,我一定会回来拿走”
字迹缭乱,可以看出来是在十分恐慌和慌乱的情况下写的。
迟欲不确定不凡有没有看到这行字。
但是他要找的东西,和这句留言裡的东西,会是一个东西吗?
迟欲叹瞭口气,挽起袖子。
假设那个东西还在,留言的女孩儿没能回来把它带走,不凡花瞭一晚上也没把那东西找到。
那现在他的任务,就是要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然后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做。
屋子裡能藏东西的地方实在太少瞭。
那麽那个东西本身应该也不大,不是很显眼,因此才能完美地隐藏在这个可以说是“傢徒四壁”的房间裡。
而且一个女孩子能随身携带的东西…… 总不可能是一把菜刀把?
她带瞭一隻笔,字迹虽然缭乱但是也看得出来字写得不错。
她的职业可能是老师或者学生。
那这样的女性可能随身携带的、小巧的、易隐藏的……
在恐慌无措的状态下,这个东西甚至能给予她一些精神寄托。
一个可能蕴含某些意义的小东西。
是贴身的饰品?
如果是小巧的耳坠或者戒指,藏在衣服的夹层裡,再把衣服混进衣柜裡的一大堆衣物中,确实很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