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52)
金让立马不甘地反驳:“我才不听你的!”
而迟欲耳朵一动,发现瞭一个盲点:“哦?你不叫他老金瞭?”
人在情急之下最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心或者说平时的习惯。
老金在所有人嘴裡都是老金,怎麽在葵的嘴裡就成瞭小让呢?这个称呼不仅亲密、而且……是不是有点差辈儿的感觉?
还说什麽会让金让把一切交代清楚……葵的语气,听上去就好像他是金让的长辈似的。
金让的反应也很像是那种不太听长辈话的臭小孩才有的。
虽然也不排除两个人平时关系好叫法亲密、或者葵就是喜欢嘴上占点便宜、非要把老金叫做小让的这两种可能性,但是结合之前葵对年龄那麽敏感、不喜欢被当做小孩、还总是莫名散发出一种上瞭年纪之后才会有的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的气场……结合之前种种,衆人心中有瞭一个猜测。
谢之殃收回瞭枪,手臂自然下落,喷枪跟著竖直下落,枪口抵在地板上发出瞭呲的一声。
“你是他爹?”
谢之殃非常直白地说出瞭衆人心中所想。
金让和葵都一愣。
惩罚关卡:甜蜜傢园(71)
葵的脸色、因为脸黑, 也确实看不太出来,但是金让那张属于“卢渐”的脸却像是吃到屎一样扭曲起来。
看上再数三个数就立马被气死瞭。
“你这个死人脸胡说八道什麽呢?年纪比我大就一定是我爸!?”
“哦,”谢之殃完全不在意被骂瞭,隻是又语气平淡道, “那看来相近的那个猜测也不太对瞭。”
金让狐疑地重複这两个字:“相近?”什麽相近?
但是, 很快, 在意识到那个“猜测”指的是什麽之后,金让涨红瞭脸,一副马上要吐血而亡的样子, 他愤怒地大叫道:“滚啊!别恶心人啊!”
什麽男妈妈的, 不要啊!
谢之殃歪瞭一下头:“我又没说什麽。”
确实, 没说什麽,但是却又好像尽在不言中。迟欲偷偷笑瞭一下。
这会金让不敢再问一句答一句瞭, 谁知道这些人还会联想到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索性直接脱口而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是我表舅!”
葵长吐一口气, 点瞭一下头,沉重道:“嗯, 我是他表舅。”
迟欲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有什麽沉重地说出来的必要。
但是葵的语气就是很沉重, 不知道以为他说出瞭自己十年前的过失杀人案的细节,但其实他隻是承认瞭一个亲戚。
而且表舅表舅、这舅舅还是表的,那应该也不是特别亲吧?葵干什麽那个反应?
可能是金让太丢人瞭, 葵身为长辈有些惭愧吧。
这麽一想,好像也能理解瞭。
木如霜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他不愿意丢下你, 说什麽都要留下来呢。”
原来是两人之间还有这一层亲戚关系。
“谁要他多管闲事留下来的?”金让摆著一张臭脸, 语气不善,“他要是和你们一起走瞭, 说不定你们还不会起疑心、我也不至于落你们手裡。”
“他就算不留下来,我们也不会相信这栋房子已经空瞭的。”
迟欲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帮葵老先生说句话——
本来葵说自己年纪大的时候, 他们还没有什麽实感,觉得再大能大到哪裡去?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葵又顶著一张那麽稚嫩的脸。
但是出现瞭金让这个表外甥之后,葵的年长就有瞭实感。
他的形象从一个变扭但是人很好的少年变成瞭一个变扭但是人很好的老头。
再一想到他们这几个人之前对这老头做瞭什麽……总觉得有些内疚。
“他在监控室裡挡住我们的视线为你作掩护的时候,我们就大概知道这栋房子裡还有别人瞭。”
“废话,不是还有我吗?”
“不,我的意思是,这栋房子裡还有一个’顶著一张我们认识的熟悉的脸的某人’,而不是随便一个什麽人或鬼,”迟欲慢条斯理地纠正金让简单粗暴的想法,道,“因为如果是地缚灵的话,他没有必要遮掩。”
而目前为止,他们遇到的地缚灵隻会以两种形象登场:一是模糊的飘荡的人形,偶尔会从监控画面中看到;二是僞装成同伴的类人形态,比如那个模仿娜娜但是可以漂浮的地缚灵或者是那个模仿谢之殃但是脸部千疮百孔的地缚灵。
当然也不排除在这两种形象之外,地缚灵还有别的样貌,比如说自己生前的模样之类的。
这三种情况不管出现哪一种,葵都没有必要为其遮掩。
那些地缚灵被迟欲他们看到也没有所谓,大傢都聚在一起,地缚灵没有下手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它们就像是路过的小飞虫一样不值得在意。
除非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裡的主人公是老金,而且是一张顶著他们所熟知的脸的老金。
因为如果画面中出现的是迟欲他们不认识的脸的话,葵大可以用这是地缚灵自己的原始样貌之类的话给糊弄过去,而不是慌乱地用自己的身体去遮掩。
所以当意识到葵在遮掩什麽之后,迟欲就开始琢磨,画面裡那个人会是谁。
是旅社原来的那几个人、娜娜他们?他们去而複还瞭?
葵没有理由为抛弃瞭他的人作掩护,而且也想不通娜娜他们回来的理由是什麽。
那麽是老金?这是很有可能的。
葵和老金之间没有什麽明确的嫌隙或者对立关系,毕竟老金一直是他的同伴,也不存在什麽抛弃他的行为,人傢隻是自己变成幽灵瞭自顾不暇而已,也没和娜娜他们一起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