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54)
葵愣愣地看著眼前换瞭个人,然后又老老实实地重複瞭一遍问题:“那个,你们为什麽想要我和你们一起走呢?”
谢之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瞭一个问题:“你知道娜娜他们为什麽要走吗?”
葵露出瞭为难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不方便回答。
“或者我换一个说法,”谢之殃翻开瞭手中本子的一页,道,“你知道他们为什麽走得那森*晚*整*理麽急吗?”
迟欲不知道又从哪裡钻出来,补充道:“急得都没带你。”
葵被这句话刺痛,神色微变,攥著斗篷的手紧瞭又松,好半天之后,才哭笑著开口:“其实他们不是走得急没带我,而是故意没带我。”
这话显然让他心裡也不好受,但是一旦开个个口子,后面的话就像是开闸洩洪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瞭出来,顺畅多瞭。
“你们大概也明白,我是旅社裡战力最低或者说能力最没有用的人,但是我在旅社裡却从来没有被区别对待过,大傢一直对我很好……所以其实我也、我也不该有什麽怨言是不是?我享受瞭和其他人一样的待遇,却没有相应的付出,那麽在某些时刻,如果能为团体牺牲,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迟欲半蹲在沙发边上,把下巴搭载扶手上,听著葵略显凄凉的自述,忍不住小声道,“这也太不像话瞭……”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不像话。
谢之殃垂眸瞥瞭他一眼,没有说什麽。
“总之,我是能理解的,说实话,平时演戏的时候也有差不多的事发生,所以我其实也挺习惯的,当大部队撤离的时候,那麽总得有个人留下来断后吧?”
葵最后语气尽可能地轻松道。
“你确定你能断后?”迟欲忍不住吐槽,“我怎麽感觉他们没指望你能有什麽用。”
要不然也不会放出长夜来解决迟欲他们瞭。
“演习?部队?你们还挺训练有素的,”谢之殃说,“倒是挺符合我的猜想。”
“什麽猜想?”
迟欲伸长脖子去看谢之殃腿上的本子,然后看到瞭一幅很抽象的素描图。
葵也探身看瞭一眼,然后露出瞭迷惑的神色:“这是……”
很快,迷惑转为惊讶,他瞪大眼:“这是人类聚集地的结构图?”
“隻是外部结构图。”
谢之殃纠正他。
洛伺莓的旧影也不是扫描,除非被她使用旧影能力的那个人进入瞭内部,否则看不到内部构造。
但是一个粗略的外部轮廓或者部分建筑的细节还是能看到的。
而且洛伺莓不隻看瞭一个人的,吃晚饭的时候,她通过卢渐靴子上的泥土看到瞭一部分的人类聚集地构造,在能力的冷却期过后,她又通过接触娜娜看过的书,看到瞭人类聚集地的另一面的构造。
“她竟然随身携带菜谱,真是个奇女子。”
洛伺莓啧啧感叹。
当时本来是跟在迟欲身边随手碰瞭一下,没想到竟然就看到瞭人类聚集地的另一面。
之后她又通过接触葵——葵有些惊讶地看向洛伺莓。
可是洛伺莓接触他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大胡子死亡之后、老金成功穿上他的身体的场景吗?
洛伺莓耸耸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又刚好我的能力冷却期又过瞭,那我就又顺便看瞭看呗。”
虽然这个能力对被使用者没有什麽损害,但是一而再地被窥探过去,像是被人在自己的记忆裡安瞭个监控器似的,葵莫名觉得不太舒服。
更别说甚至其中一些记忆,他本人甚至都没有参与过。
比如在浴室裡,金让穿上大胡子身体的那段记忆,他本人当时处于昏迷状态,还是事后才从别人嘴裡得知瞭部分实情。
而洛伺莓却能够把当时的那个昏迷的“他”当做自己的立脚点,以他的视角观察那一刻发生的事情。
那一刻无知无觉,却被人“透过视角”观察四周的自己真的很像是一台没有感情没有意识的监控摄像头。
葵看著倚在沙发边上低头查看本子上的草图的洛伺莓。
她无意识地用手指绕著自己鬓边垂落的一缕蜜糖色的长卷发,然后侧过脸,因为迟欲没有蹲稳身子而跪坐在瞭沙发边的狭小角落而发出瞭幸灾乐祸的笑。
她笑起来也不让人讨厌,那双幼狐一样轮廓圆润的、眼角又尖而细的眼睛眨瞭眨,其中浅色的瞳孔被光照耀,呈现出一种亮晶晶的、类似琥珀的光泽,让人想起冬日越过雪地跳跃的红毛小狐狸,狡黠又可爱。
这样可爱的孩子,却有一种阴冷的像是蛇一样钻入脑子窃取昨日旧影的能力。
洛伺莓注意到瞭葵长久的注视,猛地抬起头,对上葵複杂的眼神,有些警惕道:“你盯著我做什麽?”
你有一种很可怕的能力。
葵本来想要这样说,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话到嘴边,硬生生改成一句:“你真是紧著一隻羊薅羊毛,就知道窥视我的记忆。”
洛伺莓瘪瞭瘪嘴,耸耸肩,一副你能拿我这麽样的表情。
谢之殃看瞭她一眼,觉得应该跟木如霜说一声,让洛伺莓少和迟欲一起玩,这才几天,就已经隐隐染上瞭一些迟欲的痴呆样儿瞭。
总之,在洛伺莓不断地窥视——洛伺莓本人强调是无意一瞥——瞥见瞭三个人记忆裡的人类聚集地之后,谢之殃根据洛伺莓给他“放映”的画面,画出瞭这个大概的人类聚集地雏形。
洛伺莓凑过来,看瞭一眼,感慨道:“比我们最开始合衆人之力画出来的那张图还要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