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64)
葵也插嘴道:“确实,我也听说过主基地内人才济济,彙聚瞭各行各样的顶尖人才精英,说不定你导师在其中被委任要职呢?”
谢之殃望著漫天星空,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朗的夜空,微风无云,头顶星河流转,他们停车扎营在一个废弃的收费岗亭边。
简单地吃过饭后,洛伺莓从车上找到瞭积木,叫瞭葵和金让陪她玩起瞭抽积木的游戏,木如霜就在一边帮他们计数。
谢之殃坐在火堆边,抬头安静地望著星空。
迟欲踢开从火堆裡蹦出来细碎的木屑,走到谢之殃身边坐下。
“这个给你。”
那是一小束已经干涸得不成样子的花枝。
谢之殃接过来,手指轻触那已经发硬的花萼。
“好像牙齿。”谢之殃笑瞭一下说,手指把玩著拂过萼片尖端,几乎没怎麽用力气,那萼片就碎落凋零,脱离瞭失水后干燥发黑的茎,落入瞭地上草叶中不见瞭踪迹。
“哪儿有这麽脆的牙齿,不等咬人自己就碎瞭?”
迟欲也笑著说。
说完,看谢之殃还在随意地把玩花枝,那干枯脆弱的枝条在折断的边缘摇摇欲坠,迟欲有些心疼:“诶,你小心点。”
本来就已经不成样子很像垃圾瞭,别真给干成垃圾瞭。
“不重要吧?”
谢之殃说著,抽出其中一枝,手指捏住上面的丝带绑著的卡片,目光在那行熟悉的字体上掠过,然后又道,“连这个都不算太重要。”
迟欲有些无奈:“你又这样。”
好像一点多馀的情感流露能要他命似的。
“我在幻境裡可看到瞭。”
迟欲语气揶揄道。
他把头埋在臂弯裡,隻露出一双眼睛。星光下,那双眼睛映这眼前的那堆跳跃的篝火,又再次呈现出瞭谢之殃第一天见到他时候看到的那种醉人的橘红色。
就好像迟欲眼睛裡真的有火焰燃烧,火苗跳跃,而那火舌正在舔舐与其对视的人的眼球。
在他産生这个想法的一瞬间,眼睛就像是真的被烫瞭一下,疼痛难忍。
谢之殃猛地眨瞭一下眼睛,微微偏过头去,没等迟欲问,就主动道:“好像有灰烬吹到眼睛裡瞭。”
他的语气平静,却似乎有所忍耐。
这倒是符合他的惯常个性,迟欲没有怀疑,点点头。
“没事儿吧?”
要不要他帮忙看看?
迟欲直起身,刚有要凑过去的架势,就被对方抬手挡开瞭。
“嗯,眨眨眼就出来瞭。”
谢之殃低声道。
“是吗。”
迟欲也没有太在意。
“你给瞭我东西,”谢之殃拿开手,神情恢複瞭正常,道,“我也有东西给你。”
“我们现在是在交换礼物吗?”
迟欲觉得有点好笑,却还是伸出手,但等他看到手中的那个物件时,脸上的笑容有瞭一瞬的凝滞。
他神色温柔地看著手心的那支录音笔。
谢总把这支笔交给瞭陈铭、陈铭又把它交给瞭谢之殃。
“我以为你会把它当做证物留著呢。”
迟欲一边说一边按下瞭开机键,指示灯跳跃闪烁,显示电量耗尽。
不过也好,迟欲不确定自己能当著谢之殃的面再坦然听一次裡面的内容。
谢总有点……太抬举他瞭。
饶是自己这麽厚脸皮的人,听到谢总的那一番话都忍不住汗颜。
对此,迟欲摸不著头脑。
总不可能是一起隔离瞭三个月,谢总就爱他爱得不能自拔瞭吧?
谢总的存在、或者说谢总对“迟欲”的好就好像隻是为瞭创造一个让“迟欲”愧疚或者说感恩的理由、好让他有足够的动力去从学校裡接出谢之殃、并且把他安全护送到“甜蜜傢园”。
谢总对他的号简直可以说是没有理由的、却又全心全意,这让迟欲感到费解。
谢之殃大概也是一样。
他也不太能瞭解谢总为什麽会对迟欲有如此高的评价——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産生瞭暧昧的误解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这个行为有些没皮没脸,但是迟欲觉得还是有必要申明:“我跟你爸真是最近才认识的,我对他没有任何不礼貌的行为啊。”
唯一有的肢体接触也就是刚开始他发热、手边没有温度计的时候,谢总抬手用传统的手背感知法给他侧瞭侧体温。
谢之殃歪著头盯著他看。
迟欲脸有些热,又想起瞭自己还是谢之殃名义上的那啥,尴尬地咳嗽瞭两声,捂著嘴道:
“那个结婚、其实也不是真的结婚。”
“说是结婚其实是为瞭给你留学加分啦,加一点、这个、你懂的,人情世故分、政治正确什麽的……”说到这儿,到底是目的不纯,即使不是主使人,迟欲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哎呀,就,当傢长的就是会多想一些,可能有时候就是会多此一举嘛,但也隻是出于好心。”
这话自己听著都有些厚颜无耻,迟欲不自然地摸瞭摸鼻梁,又想起瞭什麽,急急忙忙补充道:“当然,你那麽厉害,肯定什麽都不需要就能入学的……”
谢之殃侧著头眯起眼:“你觉得我很厉害?”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而且能够建造那个什麽主基地的母舰,即便隻是外壳,这个年纪也是很瞭不起的事。
虽然隻是游戏设定,但是从游戏内容来看,这是这个背景设定也认可的事实。
所以迟欲也没有嘴硬,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是啊,你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