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09)
她也许隻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露面——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不都是这样的吗?
欠债或者骗瞭钱,也或者隻是单纯地因为利益相关得罪瞭竞争对手,所以就假死遁走,拿著钱到东南亚或者某个热带小岛继续逍遥。
说不定迟念也是这样的。
她仍然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吃饱喝足之后写下用词辛辣的邮件,想象著迟欲收到这封邮件之后不大高兴的模样然后笑出声。
一定是这样的。
迟欲没能猜中密码。
二十位的纯数字组合,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头疼。
而玄关处已经传来瞭鹿望东解除门锁进门的声音——该死,鹿望东就能知道密码、体面地走进来,他却必须要狗一样地钻灌木丛!
迟念既然要他来拿东西,就不能顺便把密码也一起告诉他吗?
迟欲此刻心裡极度不平衡。
但是也没办法,隻能叹一口气,然后弯腰——迟欲从一堆冰块中抱出瞭那个沉重的小傢伙。
妈呀,这玩意儿看著也就三十斤的西瓜大,但是它绝对不隻三十斤。
迟欲第一次用力的时候没能够一次成功把保险箱报出来,气沉丹田,咬著牙尝试第二次的时候,差点没头重脚轻一头栽进去。
一直到第三次,他才憋著一口气,费瞭老牛鼻子劲儿地才把保险箱从冰箱的冷冻柜裡抱瞭出来。
冷灰色的保险箱的外壁凉得像是一块冰。
迟欲接触保险箱外壁的双手被冻得泛红,指腹甚至有些发麻,失去瞭知觉。
老天爷,鬼知道这玩意儿冻瞭多久,简直就是一坨大冰块。
迟欲把这块“大冰块”放在台面上,一是怕把手冻坏瞭,二是想找点移动工具。
他把视线投射在厨房角落的可移动调料架上——说是调料架,但是从巨大的容量和外形上来看,那基本上就是一个分瞭三层的金属小推车。
迟欲刚把这辆小车推出来,转身把保险箱放上去。
一回头,就看到一张人嫌鬼憎的脸。
鹿望东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在这裡遇到他,愣瞭一下。
迟欲惊讶道:“你从哪裡上来的?”
他明明听到鹿望东的声音从玄关那边传来,而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应该隻有他眼前的那一处,他一直密切关注,但是怎麽鹿望东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另一边出现瞭?
那边有楼梯吗?
鹿望东叹瞭一口气,抬手捏瞭捏眉心,似乎是很头疼:“这句话不该我来问吗?”
迟欲又是从哪裡钻进来的?
“啊,”想起来瞭,鹿望东恍然大悟,“我又忘记关阳台门瞭是不是?”
一楼和花园相连的阳台上养瞭苔藓植物,鹿望东偶尔会来给它们浇浇水,有时候一边浇水一边发呆的时候,他会把落地窗打开,让院子裡的风灌进来,驱散阳台裡那股潮湿的味道。
看来,迟欲就是从那裡进来的。
他也没有问迟欲是怎麽找到这个地方、又是怎麽进入花园的——
“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瞭吗?”
鹿望东隻是问。
但是迟欲隻是冷著脸看著他。
那张和迟念肖似的脸上呈现的表情和鹿望东记忆裡的那张脸上惯有的神情相差十万八千裡——这个表情上的温差让鹿望东十分感慨:“怎麽森*晚*整*理露出这幅让人伤心的戒备又冷漠的表情?我可不太习惯这张脸用这样的表情看著我。”
“去死吧,变态。”
迟欲嫌恶地退后一步。同时握住推车手柄的手一退一送,松开手,那装载著保险箱的推车就猛地朝著鹿望东冲撞瞭过去。
咕噜噜的咕噜转动的声音夹杂著颠簸间金属摩擦碰撞、叮当作响的杂音,小推车如同一辆战车一样往前。
厨房之间的过道狭小,尽头是楼梯,右手边是围栏,左手边是狭长的一条岛台。
鹿望东侧身闪躲,还没等抬起头,就被一辆从天而降的外套蒙住瞭脸,遮挡住瞭视线。
原来迟欲已经跳到瞭他身侧的岛台上。
迟欲甚至用两边的袖子在他脖子后面打瞭个结,然后顺势跨过岛台上摆放著的一排碗盘,在叮铃咣当声中跳出瞭厨房的范围,追上瞭那辆勇往无前的推车。
因为暂时性的视野的缺失,鹿望东手忙脚乱之间,腰撞在岛台上,下意识移开身体的时候膝盖又碰到瞭刚刚迟欲翻找保险箱时候隻管打开不管退回去的洗碗机的其中一层的抽屉。
两姐弟一个样子,管杀不管埋,用完的东西也不知道放回原位,真不知道谁教的。
鹿望东忍不住骂瞭一句髒话。
然后不顾疼痛,狼狈地扯下头顶的外套——他一向整齐的发也难得凌乱,那张总是面带微笑的脸也有些发红。
他朝著楼下追瞭下去。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那推车已经带著身上的中午叮呤咣啷地、颠簸著从楼梯上冲瞭下去——
然后畅通无助地穿越客厅的大本部分,直到最后被一架横亘在路间的檀木茶几给挡住去路,然后在加速度的重用下以一种被绊住脚样的姿态翻瞭车,调料架上层的重物也直直地飞瞭出去,和用瞭三种白色装饰的墙壁亲瞭个嘴儿。
伴随著厚重的钵体四分五裂,清脆的、类似瓦片碎裂的声音传来。
刚跑下最后一阶的鹿望东愣瞭一下。
那调料架上放著的重物并不是保险箱,而是厨房裡那口基本上隻用来做装饰的、沉重如水缸的大砂锅。
也难为迟欲能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在调料架隻是经过瞭鹿望东、快要脱离厨房范围却还没有来得及冲下楼梯,而鹿望东被迟欲的外套蒙脸失去视野的这个时间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