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14)
金让有些疑惑地走上前去。
今天没有访客前来——而这栋别墅区并不会随便放人进来。
葵和迟欲也跟著从餐桌下爬出来。
“你是怎麽进来的?”
难道也是翻墙进来的?可是经过迟欲昨天那一遭,园区的安保系统应该全面啓动,巡逻也有所加强。他就算钻瞭空子进来,也不该头上一点草都没有。
昨天迟欲可是像一颗盆栽一样滴出现在他傢花园外的。
对方回答:
“迟念给过我固定的长期访客码。”
“哦,你找迟念的话,她傢在隔壁,绕过花园就是……”
“不,我不是来找迟念的……”
此刻门外天气晴朗,阳光绕过门柱落下,将青年的脸覆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似乎是有些热,他撩起额前碎发,像是有阳光从他指缝间流过——
越过金让的肩膀,迟欲怔愣地盯著可视化门铃显示器裡露出的那一张脸。
那张脸露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笑容。
“……我是来找迟欲的,迟念说他在这裡。迟欲,你在吗?”
迟欲张瞭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应声。
葵见状掐瞭他胳膊一下,迟欲嗷一声嚎瞭出来——然后那个呃硬生生转声成一句有些僵硬的,“在、在呢。”
对方柔柔一笑:“是吗。”
也没有再说别的。
金让看看迟欲,迟欲看看金让。
两人面面相觑,并且确信对方此时此刻心裡都在想同一件事:
迟念可真会给人找麻烦啊。
此时,迟念的另一个麻烦大概是睡醒瞭,摇著尾巴跑出来,汪汪两声,朝著迟欲就扑瞭过来。
“啊,多米诺,”门外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颇有些感慨道,“你也在啊。”
好像是真认识。
屋内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多米诺不明所以,又汪瞭一声,然后舔上瞭迟欲的脸。
这个被迟念介绍而来的青年就这样被金让端著笑脸给迎进瞭屋。
刚刚进行过一场回忆的餐桌又一次被强行征用,四个人又围桌而坐。
金让不知道为什麽额上出瞭些汗。
他抽瞭纸巾擦去额上汗水。在短时间内如此频繁地迎接客人让金让意识到一件事——
也许当初装修的时候真的应该听设计师的,不应该让厨房正对著门的。
这导致每当有客人来领,都径直坐在瞭餐桌边上,没人意识到再多走两步就能进到客厅!
现在好瞭,客厅没人做,厨房倒是坐满瞭人。
可是又没有到饭点……呵呵,对于葵来说大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饭点吧!但是真的吗?自己真的要这麽混乱地活著吗?
完瞭玩瞭,金让心裡默念,乱瞭乱瞭,一切都乱瞭。
客厅不是客厅,厨房不是出发。
迟念叫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青年一个人坐在他们三个人对面,背著窗,逆著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们。
葵忍不住拿手肘捅瞭捅迟欲。
迟欲用眼角馀光瞥去,葵做瞭一个口型:
“还敢说没有?”
迟欲欲哭无泪。
“我本来想去你傢。”对方轻轻开口。
这下子金让也不混乱瞭,葵也不看热闹瞭,迟欲也不装傻瞭,三个人啊一声瞭,三双六隻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你去他傢瞭!?”
“本来,”青年解释,“但是还没进小区,就看到一些不太应该出现那裡的人,像是在找谁一样,所以我就离开瞭。”
“那就好,”迟欲松瞭一口气,“那些应该是鹿望东的人。”
与此同时,多米诺很有存在感地又汪汪瞭两声,然后钻到瞭桌子底下,笨手笨脚、哦不,笨爪笨爪地,用它硕大的屁股碾过所有人的脚。
迟欲表情微妙:“好像一辆车从我脚背上开过去瞭……”
“哦,多米诺是这样的,”青年却好像已经习惯,语气自然道,“这是它亲近人的表现。”
“不过,它似乎是瘦瞭。”
瘦?三个人都忍不住看向从桌下露出的那半截肥屁股。
不管是和谁比较,总森*晚*整*理感觉这个字眼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葵忍不住问:“你确定吗?”
“我也不能太确定,”青年摇头,说,“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它瞭。”
“准确来说,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迟念瞭。”
“但是你说是迟念让你来找迟欲的……你们是通过什麽联系的?”
“预言。”
“啊?”迟欲以为自己听错瞭,“语言?”
“不,是预言。”
这个时候,墙壁上的挂钟突然响起提示音,伴随著扩音器裡三声仿古的钟声
,时针也跳动到6的位置。
衆人的注意力都不自觉地被挂钟吸引过去。
那青年抬腕看瞭看手表,然后一直等到几个人收回视线,才道:“现在是我该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瞭。”
他背著窗,逆著光,身后阳光穿透玻璃,又经田园风情的纱帘上的孔隙,悄无声息地钻进瞭餐厅,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薄金。
迟欲的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在他的头发上——如同阳光一样流动著碎金的、动人的金发摄人心魄,让他一时间都没注意听到青年在讲什麽。
但是随著实现下落,他的视线像是飘落的羽毛,从青年饱满的额头、挺括的眉骨到浓密的睫毛。
撞进他眼潭的一瞬间,迟欲莫名心悸。
青年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迟欲有些无措地收回视线。
对方也并不在意他这先是放肆地打量之后又猛然移开眼、看上去有些无礼的行径,隻是道,“我叫些薑,”像是流动的黄金一样灿烂的金发,“受迟念所托,”声线凌冽如同清晨穿透雾气的一枚霜刃,“来保护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