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21)
迟欲很确定些薑又在偷笑。
“不是,脱衣服还是脱衣服你说清楚啊……”
迟欲慢吞吞地把皮带扣回去。
原来金让说的脱衣服就隻是脱掉上半身的和裤子区分开“衣服”而不是包含全身遮掩物在内的所有“衣服”。
这也不能怪他理解错误嘛……
脱掉上衣,迟欲光著个膀子站在桌边。
三个男的视线齐刷刷过来。
迟欲不自然地摸瞭摸手臂,皱著眉道:“然后呢?”
“转个圈。”
迟欲:“……”
他感觉这个画面更诡异瞭。
但是还是转瞭个圈。
“停。”
金让一声把他定在瞭瞭某个固定的角度。
这个角度基本上背对著桌边的三个人——“哦,还在啊。”
“什麽还在?”
迟欲问,没人回答——反而是一根冰凉的手指落在瞭他背上和胸口相对的位置的一侧。
那是后心口窝的位置。
奇怪,些薑的手指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凉。
是因为突然脱掉衣服,皮肤温度下降的原因吗?
迟欲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突然后心口一疼——那根温凉的手指突然弯曲,修建得当的圆润的指甲直接深入皮肤、扣弄那一块新长出来的嫩红色的肌肉。
“嘶——”迟欲疼得倒抽冷气,侧身躲开那隻鈎子一样的手指,回头,刚想骂些薑你有病啊,葵举著一个正在录像状态的手机、献宝一样地展示给他看:“看!”
莫名其妙叫人脱衣服,然后围坐在桌边看,看半天也不讲话,然后突然上手旁边还有人录像……
迟欲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道:“你们迟早会被抓起来的。”
然后侧著身子靠过来,查看录像裡面的内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背。
葵哇呜瞭一声,调侃道:“没想到你看著白切鸡一隻,其实还是有些肌肉的哦~”
“什麽叫白切鸡,”迟欲严肃纠正,“我那叫薄肌。”
虽然看著不壮观,但也是有一点的好不。
画面从流畅的肩线下滑,一侧肩胛骨上有两粒小小的痣,随著呼吸时胸腔的扩展收缩,背部肌肉也有规律地平缓震动,肌肉线条上,那两粒小痣就于是就像是活过来一样——迟欲觉得这画面怪诡异的。
首先,和一堆认识不久的男的看自己的半果录像这件事本身就很怪。
其次,这两粒痣看久瞭总让人环视蟒蛇的两颗毒牙——
就像是有一条蛇在他身上留下瞭一对齿痕似的。
幸好,就在迟欲刚想发作说快进的时候,画面再次移动,这会画面裡多瞭一直骨节分明的手。
一看到那修长手指前端的圆润的半透明的指甲,迟欲就感觉后背后心口窝的位置隐隐作痛。
然后下一秒,那隻手就在轻柔地触碰之后,突然蜷起中指和无名指,无情又坚决地——
“你有病吧!”
迟欲脱口而出的同时,些薑也终于在那块血肉中挖出瞭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片新鲜的、像是刚长好的皮肤。
它是新鲜的嫩红色,和周围的皮肤格格不入,可怜可爱。
葵鄙夷地看瞭一眼迟欲:“就掉瞭那麽一小块皮,有什麽好鬼哭狼嚎的?”
迟欲:“……”
那叫掉瞭一小块皮吗?那是硬生生被人扣下来的一块连肉带血的皮!
“你的愈合力挺强的,肉基本上都长好瞭,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些薑一边用消毒湿巾擦拭著手指,一边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伤口是我造成的话,我也不太能确定具体位置。”
“那个伤口……”
迟欲后知后觉。
大脑似乎是很抗拒回想起自己在惩罚关卡中被“谢之殃”掏出心髒的那段记忆,有意无意地忽略瞭这个情节,要很努力地去用力回想,才能够勉强回忆起当时那几乎被铭刻在灵魂的、濒临死亡的苦痛。
突然地,迟欲胸口一痛,并非被些薑扣掉一块肉的那种刺痛,而是镌刻在更深处的,失去心髒时的那种疼痛。
但还好,那疼痛短暂得稍纵即逝。
迟欲嘴唇苍白,干巴巴道:“能别提瞭吗一想起来我就胸口痛……”
“痛就对瞭。”
些薑将用过的消毒湿巾掷如垃圾桶中,道,
“不然你似乎还不能意识到,你刚从生死边缘走瞭一遭。”
迟欲皱眉,稍微歪著头,似乎是不能理解他话裡的意思。
是想告诉他,游戏中收到的伤害,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反映到现实,假如受到太多或者太严重的伤害,甚至可能危及现实中生命这件事吗?
“我知道啊,”好半天,迟欲眨瞭眨眼,语气轻松,“我知道这个游戏可能会要人命。”
“我隻是不在乎而已。”
贞寡村规则怪谈(0):游戏开始
一栋塔式公寓裡的某一层, 某个门上还贴著喜字的房子此刻大门敞开。
从正对著电梯的大门望进去,屋内的装修简洁时尚,打扫得也干干净净,正对著门的窗户打开, 显得客厅尤其敞亮。
奶白色的皮质沙发上, 一个烫著卷发、穿著枣红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正捧著一篮没有分发完的喜糖, 津津有味地吃著裡面的瓜子。
她的脚下已经彙聚瞭一小堆的瓜子皮。
但是显然比起瓜子,更吸引她的是那硕大的液晶电视裡屏幕裡所播放的内容。
你是一个上学延毕、选秀卡位、面戏被换的糊糊小明星,某天公司终于想起还有你这号人, 给瞭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和公司高层结婚, 这样他儿子出国留学的时候就可以吃政治正确红利提高梦校录取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