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48)
站台上的告示能提供的信息有限,那麽就一定是提示最关键和根本的信息:
不要和拾荒者有任何肢体接触。
而拾荒者的确出现瞭。
他们也确实尝试诱骗乘客递东西出去,而在这个递东西的过程中是更有可能发生肢体触碰的、
那老妇人坚持要迟欲把易拉罐递出去有可能就是有这个打算——
但那隻是第一层用意。假如乘客真的毫无防备地将东西递瞭出去、从而和拾荒者産生瞭肢体触碰的话,那麽对于拾荒者来说倒也是省事,隻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毕竟站台可是一开始就把“不要和拾荒者发生肢体触碰”这样关键的信息提供给瞭乘客——
那柱子上描红的警告可是一眼就能看到。
所以事实上,很少有乘客会对拾荒者毫无防备的。
而这时候,拾荒者坚持要乘客递东西出去,也就成瞭一种看上去很愚蠢的诱骗手段——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乘客很自然地会提防拾荒者,坚决不同意把东西递出去。
这个时候拾荒者表现出来的笨拙和愚蠢就会自然而然地降低乘客的警惕心。
同时,拾荒者拙劣的演技也会让乘客意识到站台上的那句警告的真实性。
“不要和拾荒者发生肢体接触。”
拾荒者这时候几乎已经成功地诱导乘客以为:隻要不和拾荒者的这个“人形”发生肢体接触就是安全的。
很少会有乘客会去多想“和拾荒者发生肢体接触“到底指的是什麽。
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拾荒者到底是什麽?
老妇人的打扮是很明显符合日常生活中的拾荒者形象的。
可是日常生活中的拾荒者拾的荒是垃圾、破烂——而易拉罐显然属于此列——这个老妇人拾取易拉罐的动作却是没有任何掺水痕迹的笨拙。
很显然,她并不熟练,而这和她饱经风霜的外形并不相符。
她隻是僞装成瞭一个日常生活中的”拾荒者”形象,她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这些垃圾。
而是站台裡的乘客。
所以站台的那一句警告换一种说法其实是:不要被拾荒者拾取。
被拾荒者拾取的隻能是“垃圾”或者“废弃物”,可想而知,乘客如果和拾荒者发生肢体接触的话,那麽就相当于失去瞭乘客身份、自动变成一个“垃圾”和“废弃物”。
而失去乘客身份这个后果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耳熟?
这个后果和离开站台的后果是一样的。
所以关键就是不要离开站台。
想要不被拾荒者拾取、从而失去乘客身份变成垃圾的话,就必须一直待在站台内。
那麽刻意设置在站台边、却又和站台保持著一段距离的水龙头,就是很明显的一个诱饵。
拾荒者放出的第一个鈎是装做要捡易拉罐,而第二个鈎就是这个水龙头。
乘客隻想著不要碰到拾荒者这个“人”,却没有想过,也许水龙头,也是拾荒者的一部分。
毕竟就连现实中的拾荒的老头老太都有一把能够代替手的叉子,更何况是规则怪谈副本裡的非人生物呢?
水龙头的水,就是它们“拾取”垃圾的那个工具,相当于它们肢体的一部分延伸。
而站台具有隔绝拾荒者的作用,因此水龙头的水在没有流经站台内部之前,是能够连接拾荒者身体的,但是在流经站台内佈之后,就像是信号被阻断一样,不能再连接拾荒者的身体,而变成瞭普通的、稍微带著一点鏽味儿的自来水。
“你是一块很聪明的废弃物,”老妇人恶狠狠地盯著迟欲,道,“很可惜,我不能把你放进我的垃圾回收箱裡……”
垃圾回收箱?多麽平凡普通的名字。
但是迟欲很肯定,自己应该是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回收“乘客”的垃圾回收箱具体是如何使用的。
“但是没关系,”那张苍老的、像是干巴发皱的橘皮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笑容,“废弃物终有一天会被回收的,不是我也有别人……”
她意味深长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把你捡起来的。”
僞装成老妇人的拾荒者颤颤巍巍地走瞭,隻不过来的时候她佝偻著背,走的时候,却是直著腰板,颇有一些潇洒。
迟欲望著那拾荒者的背影沉默不语:“……”
但看不到人影瞭,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询问大妹:“她刚刚是不是话裡话外都在骂我是块小垃圾啊。”
大妹:“哇,你这都能听出来,太敏锐瞭吧!”
大妹:“废话,她就差没指著你鼻子骂你是个大垃圾滚回你该在的垃圾箱瞭。”
迟欲哦瞭一声,然后看向那个界碑。
空荡荡的界碑上隻有一片小小的车票。
迟欲走过去看瞭一眼,车票面额上写著1元。
“这张车票和你的一样诶。”
他招呼大妹。
大妹过来一看,果然,那张车票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连车辆班次和日期都一一模一样。
“你车票该不是弄掉瞭吧?”
迟欲有些担心是不是大妹弄丢瞭自己的车票,连忙叫她把自己的车票拿出来确认。
大妹也有些茫然,不确定中这张票是不是自己的,往口袋裡一摸,在那被她当做钱包的塑料口袋裡,小小的车票正安静滴躺在两张小面额纸币的中间。
上面的1元看上去就像是一颗平静的树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大妹挠瞭挠头:“这不是我的……”
那会是谁的?
他们又拿出瞭两个人之前合作听写的那份《乘车规则》手写版,然后在其中找到瞭有关车票的内容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