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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65)

作者:四只鳄 阅读记录

但是迟欲仍然耐心地等待著。

突然地,门外有脚步声逐渐靠近,越来越近——

迟欲无声地翻身下床,然后随手从桌子上抄瞭一个便携热水壶。

金属壶身,加厚底座,裡面还有半壶热水,既能造成力上的物理攻击,也能造成温度上的物理攻击。

迟欲屏息静气,不自觉地猫著腰,缓缓靠近门口。

他敢说自己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门外的那个人却十分警觉,察觉到瞭门裡的动静,动作略有停顿。

门内外两面,双方静默僵持住——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像是霜雪一样凌冽的声线夹杂入夜后的寒气从扩音器裡传出来。

迟欲愣住,手抖瞭一下。

然后被水壶裡的热水烫瞭脚,嘶一声地开瞭门。

门外。

些薑上半身穿著白色的圆领毛衣,下半身穿著棉佈的嫩黄色花苞裙,那头灿烂的金发被一条橘红色的、有蓝绿色花卉图案的丝巾裹起来,整个人的打扮莫名森系,让人想起草地、森林、花海以及清澈海水对阳光折射时候发出的粼粼波光。

迟欲不能说些薑这身打扮难看。

但是他也不觉得这是些薑该穿的衣服。

些薑靠在门框,抱著手臂,语气慵懒中透露著浓浓的疲惫:“不让我进去坐坐?嗯?”

“你就是来探望我的傢属?”

迟欲把些薑让进来。

然后用那水壶裡剩的热水给些薑泡瞭杯茶。

“不然呢,你还有别的傢属吗,”捧著暖呼呼的热茶,些薑身上那股摄人的寒气也有所消散,苍白的脸颊也有瞭些血色,“除瞭你婆婆之外,也就隻剩下两个小姑子瞭吧。”

迟欲挨著他坐下来,想笑,又有些别的情绪,说不清楚,最后老实道:“我以为你是我老公。”

些薑看瞭他一眼。

迟欲才发觉这句话有些歧义,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以为,就是,假如你也有参与这个关卡的话,那麽应该是剧情裡我那个死掉的老公。”

“活著不好吗?非要死?”

些薑开玩笑道。他很贴心,隻提瞭“死”,没有提“老公”。

迟欲觉得自己这几天格外容易脸红发热。

他别过脸,抬手扇瞭扇热气,想著这应该是这个剧情裡的人物设定之一吧。比如说容易脸红什麽的。

可能是身体有湿气,体虚,回傢多喝两碗红豆薏米汤除除湿的话应该就好瞭。

迟欲突然开口:

“不怪我会这麽想啊……之前的游戏不都是吗?”

“真意外,”些薑嘴上说意外,语气却依然是平淡的、尽在掌握的,没听出一点意料之外的意思,“你平常遇到这种不想谈的话题都会打马虎糊弄过去或者直接转个话题,就差没把我不想说写在脸上。”

“你这麽说,显得我脾气很古怪。”

“古怪不好吗?”

“古怪好吗?”

“很特别,”些薑低声笑瞭,“因为别人不会这样,隻有你这样,所以显得你很特别,这样不好吗?”

“特别?你干脆直接说我是异类好瞭。”

特别这个词语褒义太过,迟欲不太适应被这种还夸奖,因此硬是扭转瞭词义。

些薑说:“和别人不一样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他侧头,望著迟欲,道:“……如果有人和你走丢瞭,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他可以很快就找到你。”

“那照你这麽说,的确是件好事……”

迟欲莫名有些烦躁起来瞭,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和那眼镜男打完架瞭?”

“打架?哦,如果你说决斗的话,那麽那个状态已经解除瞭。”

“哦。”迟欲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瞭。

些薑问:“不关心一下战果?”

“你受伤瞭吗?”迟欲反问。

些薑语气微妙:“……那倒没有。”

迟欲:“那就没有什麽好关心瞭的。”

些薑眨瞭眨眼,突然改口:“啊,不是,好像手受伤瞭。”

迟欲的视线落到他的右手上,些薑却抬起瞭左手——

因为迟欲是坐在他右手边的,所以迟欲必须前倾身子,侧过去,才能查看些薑隻抬起来一点的手的情况。

越过些薑的胸口,迟欲瞥瞭一眼。

粗线编制的毛衣非常宽松柔软,基本上没有什麽版型,隻是柔软下垂,本来是落肩的设计,但是因为是女性款式,所以本来宽松的毛衣被宽而阔的肩膀撑起来,领口撑大,露出锁骨。

其实些薑穿这衣服不仅不难看,其实还有些好看的是不是?

迟欲移开眼,视线下落,落在嫩黄色的花苞裙腰部的佈料上。

然后再看向些薑摆在大腿上的左手。

袖子太长瞭,软趴趴地覆在手背上,隻露出指尖。

些薑的手指是修长的,但是骨节粗硬,而且有很多伤口。

但那都是成年老伤,隻在皮肤上留下异色的蚯蚓一样的痕迹。

大概是迟欲的目光在那一处皮肤上停留过久,些薑有些不自然地蜷起手指,微微翻过拳头,隻露出森*晚*整*理泛白的指节在外。

“看上去有点髒,是不是。”

他半开玩笑道。

“我是在找你说的伤口。”

迟欲伸手过去,有些强硬地把些薑握成拳的手打开,然后按著些薑的手指,翻来覆去,仔细地查看。

迟欲是不爱运动的,小时候在学校用手隻写字,大瞭也是闷在空调房裡整天敲键盘按鼠标,所以皮肤白皙,手指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又修长纤直,像是水洗过的一把白芹菜似的,摸一下还能感觉到刚过水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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