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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95)

作者:四只鳄 阅读记录

原来做名字的时候读作qi。

对瞭,伺机和俟机的区别是什麽来著?

好像都是等待机会,但是伺机被强调不易差距、暗中等待,伺机则隻是表示“等待机会”。

俟,是等待的意思。

“这个名字取得怎麽样?”大妹笑盈盈地问,“虽然我自己数瞭数,应该是没有等待一万年那麽久的。”

有瞭这一重意思之后,连那个简单的、本来以为是敷衍才有的名字“大妹”也开始有瞭更深层的含义。

大妹很热心地拆解自己的名字,为迟欲解释自己的取名:

“你看,大,是不是很像一个人形?古人认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很伟大呢,并因此引申为小的反义词,是不是很有意思?用人来形容’大’,好像是觉得人是什麽很瞭不起的东西一样,太好笑瞭是不是?”

她的语气亲昵:“至于这个妹字,那就更简单瞭,你知道有一个卦象叫做归妹吗?这个卦象解释为女之终也,哈哈,就是女人的终点,你看,都没有什麽特别的意思呢,归的半边为妇,半边为止,就是说嫁为人妇是最终的结局,再也不能改变瞭,妹就是未长大的少女……是不是太简单瞭?”

大妹抬起头,看著迟欲,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们迟欲这麽聪明,是不是一下子就猜到瞭?”

迟欲静静地看著她。

她莞尔一笑。

声音如银铃摇晃般生动,又如泉水击石般清脆——

“在我的游戏裡玩得还开心吗?宝宝。”

迟欲沉默瞭一瞬。

“你是吃错药瞭吗?迟念。”

迟念什麽时候会用宝宝这麽可爱的称呼喊他瞭?

迟念收敛瞭笑容,随后将那隻吃瞭一口的草莓甜筒随意倒插在桌面,仍由奶油和糖浆在桌上蔓延出一条粉色河流。

然后后仰身子,靠在椅子上,抱著手臂,叹瞭一口气。

“我有的时候真不想承认你是我弟弟……”迟念抬手,看瞭看自己的指甲,语气随意道,“因为你无时无刻不是一个纯度百分百的蠢货。”

这下对瞭。

果然是她。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举一动,熟悉的那种气血上涌特别想杀人的欲望。

迟欲的额角青筋隐约跳动。

谢之殃后知后觉,在他略做犹豫要不要出手的瞬间,迟欲动瞭。

他在一眨眼之间踩到椅子上单膝跪在桌面,桌面上的东西咣当扫落一地,他径直将身子越过窄小的桌面,伸手掐住瞭迟念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

但其实任谁来瞭,看到眼前这幅景象,都不能否认迟欲才是那个更像疯子的人。

迟念面无表情地看著迟欲。

即使对方正掐著她的喉咙,一副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即使她很快就因为呼吸不畅而面庞发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紧绷著,身体本能地想要反抗。

即使如此,她的眼神也是淡然的。

迟念仰头望著迟欲。

那是一张她并不陌生的脸,甚至分外熟悉,每日镜中,活著梦裡,她总能见到这张脸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残留的痕迹。

这是她的第一个作品。

迟念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迟欲的手在发抖。

迟念抬手,指尖触碰到迟欲的面颊,她的动作温柔,像是一个母亲抚摸熟睡的婴儿,生怕打扰他的清梦,于是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却有说不尽的爱怜从指尖溢出来。

“你、你……长大瞭……”

支离破碎的话语从迟念的喉咙中挤出来。

却仍然是讥讽的语气,“……但是依然没有任何长进。”

迟欲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身边聚拢瞭这世界上所有爱嘲讽别人的人。

迟念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迟欲的手落瞭个空。

迟念就像是每一次一样,轻松地甩开他逃走瞭。

而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按下瞭暂停键,叶子停止瞭摆动,车辆行人消失在瞭视线范围内,远处公交站台上的时间提示也定格在瞭某一秒钟。

连声音都消失瞭。

包括微风吹拂过遮阳伞面发出的响声以及旁边便利店的空调外机发出的微弱蜂鸣。

时空凝滞。

然后,就这样,迟欲维持著这个有些狼狈的动作、癫狂的表情,听到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贞寡村规则怪谈关卡已行至终点,游戏结束,积分结算完成,玩傢是否确认退出关卡?】

系统好像有什麽大病一样。

迟欲现在连眼球都转不动,确定个毛线。

迟欲心裡有一万句髒话想骂——

身后有人摇瞭摇头。

在这静止的时空裡,谢之殃竟然还能自由活动。

他跨过地上的水瓶——从瓶口中流出来的水停止瞭流动,以一种很违反物理法则的姿态暂停在桌脚下——然后走到迟欲跟前。

他抬手,拨开瞭迟欲乱瞭的额发——迟欲刚刚是真的有些疯瞭,目眦尽裂,满脸通红,整个人像是从水裡捞出来一样,满脸满头的汗水,好像被掐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谢之殃还弯腰帮迟欲整理瞭一下袖口。

刚刚那瓶矿泉水被打翻瞭,迟欲的袖口也被打湿。

谢之殃帮他把打湿瞭的袖口翻过去折好,让他不会因为湿瞭的佈料贴在皮肤上而感觉到不舒服。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靠迟欲很近。

如果不是因为空气也停止瞭流动,也许迟欲能闻到他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但是在这个停止的时间裡,就算谢之殃的发尖掠过迟欲的下颌,他也不会觉得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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