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51)
迟欲顺著他说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几个侍卫在猜大小。
他们看上去确实是入瞭迷。
神经紧张地盯著那几颗小小的骰子,额角汗不住地流。
一旦听到骰子晃动的声音,立马咬住手指,大腿发颤,满脸潮红,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一样。
这可算不得积极意味上的“入迷”。
迟欲的视线扫过那几个侍卫,记下瞭他们的脸。
然后伸瞭个懒腰。
“也罢,就玩玩吧。”
小太监听瞭立马眉开眼笑地带他去换筹码。
迟欲脚步一顿。
哎哟。
糟糕
没钱。
恐游玩傢从不氪金。
迟欲也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
小太监见他神色有异,不免发问:“小迟大人?”
“嗯,无事,带路吧。”
迟欲淡然道。
算瞭,车到山前必有路。
实在不行就赊账。
迟欲这边还在脑子裡演练如何优雅地赊账,兑换筹码那边的小宫女看到他已经眉开眼笑。
“你怎麽来瞭?”
迟欲盯著这个陌生的女孩儿。
不过十五六岁,发髻上坠著薄粉色的小铃铛,娇俏可爱。
随著她说话时候身体的晃动,那铃铛微微地摇晃著,却并不发出声响。
那张脸莫名地很熟悉。
女孩见他不说话,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你怎麽不理我啊,哥哥?”
迟欲恍然大悟,那张脸为何令人眼熟。
这张脸不就和迟蔚一样,像是他自己的脸的再版複刻吗?
隻不过迟蔚的脸是深刻方正版,这个小姑娘的脸是圆润娇俏版。
“芳儿。”
迟欲干巴巴地唤瞭一声。
他记得,自己那个失踪的妹妹,是叫做迟芳来著。
“诶。”
迟芳应瞭一声,甜甜地笑瞭。
那笑容和整个赌坊裡的所有人一样,漂浮表面,不至眼底。
她转过身去为迟欲兑换筹码的时候露出后颈的皮肤。
狰狞的断口处冒出几截粗糙的线头。
迟芳,确实已经死瞭。
常规关卡:阉人之妻
迟芳没有问迟欲要任何银钱用以兑换筹码。
而是拿著一个小册子计算著什麽, 然后自然地推给迟欲一摞筹码。
她眨眨眼:“祝你好远。”
这次她没有再叫迟欲哥哥瞭。
迟欲拿著筹码回到瞭赌桌边上,上一位玩傢似乎输瞭不少,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有一个小宫女笑嘻嘻地凑过去和他耳语一番。
他面露挣扎,最后还是跟著小宫女一起离开瞭。
迟欲盯著他们离开的方向半天, 最后被一声铃铛给唤回瞭视线。
“客人, 猜大还是猜小?”
迟欲不动声色地在筹码放置区一字排开自己不算多的筹码。
他分出一半, 推到大的区域。
“选大。”
“第一次就要用掉一半的筹码吗?”
“不可以吗?”
“…… 当然可以。”
骰子摇起来瞭。
迟欲撑著脸,一边环视四周——这裡每一个人都笑吟吟的,就算有输瞭的人, 也不会有什麽过激的言行。
怪。
赌徒哪裡有这麽高素质的?
迟欲记得自己小时候住的社区裡就有一傢, 男主人好赌, 堵红瞭眼的时候拿著刀到处砍人,那副癫狂的模样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
贪婪会吞噬掉人的理智让人发疯, 而这裡没有发疯的人。
是因为他们不贪婪吗?
“小。”
骰子晃动的声音停瞭。
一声黏糊的报告声音响起——迟欲毫不在意, 把剩下的全部筹码又推到大的那边。
他没有犹豫地下注:“大。”
骰子声音没有立即响起。
那个黏黏糊糊的声音委婉地提醒迟欲:“您的筹码所剩无几瞭。”
真奇怪,竟然还有赌场不想法设法骗人下注的。
迟欲笑笑:“怎麽, 你觉得我一定会输吗?”
“当然…… 不。”
迟欲不在意那个声音诡异的停顿。
没有几间赌坊是真的纯靠运气来运作的——庄傢保本的手段层出不穷。
说白瞭, 输赢都握在庄傢的手裡——在这个猜大小的游戏裡,输赢就掌握在那个摇骰子的人手裡。
骰子的大小由他决定,输赢亦然。
迟欲想知道, 这个人的决定是什麽。
是想要他输,还是赢。
摇骰子的荷官抬起头, 面色阴沉地看瞭迟欲一眼。
他那张已经越来越靠近人类的面庞已经快要看不出鱼类的特征, 但是他的眼神依旧给瞭迟欲被地蛙触碰时那种滑腻湿冷的感觉。
好傢伙,地蛙都已经会摇骰子瞭, 这进化速度可真是赶英超美。
迟欲盯著这隻自从自己进入赌坊之后就一直低著头隐藏自己的地蛙。
他抬起手摇骰子的时候,那隻瘦弱的手上还隐约留有几个泡状凸起消掉后的痕迹。
就像是一隻蟾蜍坑洼的表皮被人拿针挑破之后的样子。
摇骰子的声音停瞭。
骰盅打开, 骰子的点数偏大。
“您赢瞭。”
黏黏糊糊的声音裡带著一丝不甘愿。
迟欲看著面前增加的筹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次下注——一半赌场对于新手确实会有一些优待。
但也不过是诱敌深入的小把戏,用一点甜头勾引人深入赌局,再通过借贷之类的手段将赌徒掏空。
迟欲不太想玩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他比较愿意自己立马输光筹码,然后被引导借贷,或者被打手套著麻袋带到后院进行一些违法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