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62)
那张好似菱角一样的嘴微微勾勒出一个淘气的弧度。
他说,我们约好瞭。
”所以现在,他不仅需要在孵化进度达到百分之三十之前找到和迟芳死亡有关的线索和安全存活到天亮,还需要保护自己不受一点伤害。”
一个冷静的年轻男音响起。
办公室裡的氛围突变。
包括粉发女孩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齐刷刷站瞭起来。
他们整齐划一、异口同声:“组长。”
“别管我,继续工作。”
常规关卡:阉人之妻
谢之殃说著, 随手摘下手上的橡皮筋束起长至肩膀的黑发,扎瞭一个低矮的马尾。
他的一声令下,让办公室恢複瞭平静,很快大傢各司其职, 有条不紊地开始瞭自己的工作。
谢之殃直勾勾看著电脑
鼻梁上架著的细边眼镜片裡反射出屏幕裡迟欲狗狗祟祟找线索的背影。
粉发女孩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组长, 你不是还在监察中吗?”
在某一个同事的电脑界面上, 带有编号的谢之殃头像后面紧坠著一个【监察中(不可出勤)】的红色标志。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正在某个直播中完成该游戏关卡裡出现的bug的修複工作才对。
“修複进度达到百分之八十,”谢之殃说, “隻剩下最后的测试环节。”
游戏修複时并不会停止游戏, 而是和游戏同时进行。
这也就意味著测试环节是由玩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主进行的…… “啊, 那我们不需要通知那位倒霉的试玩主播本人吗?”
娜娜傻傻地问。
谢之殃瞥瞭她一眼,觉得那颗粉色的头正在噗噗地往外冒著傻气。
“有必要吗?”他抱著手臂, 淡然道, “游戏而已。”
迟欲在心裡估算瞭一下时间,他还有大概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 不管是孵化进度达到百分之三十被系统判定任务失败、还是错失关键线索影响后续任务, 他都会出局。
说实话,那个未知的惩罚关卡对迟欲来说没有什麽威慑力。
但是没有人可以在迟欲非自愿的情况下让他暂停游戏。
迟欲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当初答应迟念成为游戏主播也有一定的私心:他真的非常钟爱这种充满诡计和陷阱的东西,即便这种东西隻存在于无人受伤的虚拟世界, 他也愿意为之流血流泪、奉献自己。
迟欲在屋子裡转瞭一圈,然后停在角落一动不动。
就在弹幕都以为迟欲已经入定的时候。
迟欲动瞭一下。
他从眼前的一堆杂物裡翻出瞭几样东西摆在眼前, 然后开始排列组合。
【在做什麽?施法?】
【呵呵, 可能是在占卜吧。主播看上去是有点迷信的】
【感觉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几样东西啊…… 摆出来做什麽?】
迟欲在尝试完善剧情。
他坚信恐怖游戏其实就是添加瞭怪力乱神因素的推理游戏——那既然是推理游戏,各个环节之间必然是有关联的。
比如说这个地下赌坊裡的惩罚房的存在——
一个赌坊裡的小黑屋被称作惩罚房的原因不外乎用以惩诫, 可能是用来惩诫借贷后无力偿还的顾客、也可能是用来惩诫在赌坊做事但办事不力的员工。
但是这样一个用以惩诫的房间裡面没有什麽可怕的刑具或者凶恶的屠夫、甚至有窗户、不是很黑,并且在一段时间后可以从外部打开(至少迟芳承诺是这样的)。
这样的房子要怎样起到惩诫作用呢?
吕渔、或者说地蛙是有点危险的——但是地蛙又不是赌坊豢养的狗, 随时都可以准备就位用来吓唬人。
産卵后的地蛙就隻是一具干尸,而被孵化后的“人类”要如何处理也是一件麻烦事,目前看来,宫裡并没有那麽多的被孵化瞭的人类,所以地蛙作为惩诫工具出现在这个房子裡应该隻是偶然事件。
所以这间目前看来隻是被锁住的杂物间的小房子,到底为什麽会被称为惩罚房?
明显不怀好意的迟芳又是为什麽要把他锁进这个房间?
迟芳说他破坏瞭赌场的规则——那麽姑且就理解为因为他打闹赌场破坏瞭原有秩序导致赌坊裡的人要合力去除他这个影响因素。
当时吕渔在尖叫,看来被赌坊裡的人抓住是会发生一些事的。
等等,吕渔在尖叫甚至逃跑——还没有被完全孵化的吕渔是保留有人类意识的,他自认为自己仍然是人类。
但是他害怕赌坊裡的人。
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和赌坊裡的人不是同类——赌坊裡的“人”应该已经不是人瞭。
联想到这裡的时候并不惊讶,在这个诡异的赌坊裡出现的人是活人才不对劲呢。
隻是不知道他们是什麽,丧尸?木偶?
暂且称之为打引号的“人”吧。
这些“人”在追捕他,而这些“人”裡的异类迟芳前来解救他,把他哄骗进瞭装有地蛙的“惩罚房”。
之所以说迟芳是异类,因为她第一时间没有伤害自己,但是她也确实不怀好意——地蛙多半是她放进来的。
迟芳已经不是活人,临近産卵期的地蛙对她没有危险,却会主动对迟欲发起攻击。
迟芳从赌坊的“人”手裡救瞭迟欲,却又用地蛙想要杀死他——这听上去是自相矛盾的,但似乎有什麽被遗漏的地方。
迟芳真的从赌坊的“人”手裡救瞭自己吗?
迟欲微微地蹙眉——
他得出瞭结论。
迟欲松瞭一口气,然后开始整理面前的杂物。
剩下的两个困难,他已经解决瞭其中之一,现在可以专心分析迟芳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