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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76)

作者:四只鳄 阅读记录

迟念站在血泊之中,月亮的光芒被她吞噬。

她的眼睛漆黑一片。

“你为什麽还没来救我?”

她张开嘴质问。

迟念的嘴裡满是粘稠的血液,那些血液挂在莹白的牙齿之间,像是网一样地罩住瞭迟欲的眼球。

迟欲猛地惊醒——

谢之殃刚从净身房裡出来,他一边擦著手一边走到迟欲身边。

他并不看向迟欲,隻是望著月亮。

从自己的幻觉中惊醒的迟欲迟钝地盯著谢之殃的手看——因为年少净身,缺少性激素,阉人们的身体是会有些异常的。

比如皮肉软白松散,像是被圈养的笨鸡。

谢之殃人很瘦,但是皮肉并不紧致,而是雪白的一层皮挂在嶙峋的骨头上。

他白皙细长的手指捏著锦帕不急不慢地擦拭著手腕,像是没有用力气一样,却又在软细的手背肌肤上按下瞭迟红的印子和凹痕。

微凉的夜风吹动石阶边的野草,簌簌的响声中,迟欲嗅到瞭血腥和药草的森*晚*整*理味道,苦涩中带著一些腥臭气味。

太细瞭,这个游戏。

迟欲闭瞭闭眼睛。

太细节并不是什麽好事——一方面会带来更多的混淆信息,另一方面,也揭露瞭惩罚关卡的可怕性。

如果进入惩罚关卡,在这麽事无巨细的骗局中谁又能保证自己可以轻易醒来呢?

常规关卡:阉人之妻

“来做什麽?”

谢之殃问。

迟欲回过神来, 回道:“找你。”

谢之殃瞥瞭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车轱辘一样问找我做什麽一类的问题。

隻是说:“最近天寒,挨瞭刀子之后感染风寒的小孩儿也会变多。”

“怎麽,你进去瞭, 那屋子裡会暖和些?”

迟欲问。

他怎麽觉得谢之殃去的地方, 周遭温度都会下降零点五呢?

谢之殃没有被他这个冷笑话逗笑, 隻是道:“我站在这儿,捏著刀子的人更精心,刀子下去的位置就落得准一些。”

“减少医疗事故是吧, ”迟欲表示理解, “也是啊, 你们这儿也没抗生素,感染不感染基本上就看切除手法瞭。”

这要是动手的人心情不好, 手法随意点儿, 那挨刀子的都是些穷苦人傢的孩子,本来身体素质就不怎麽样, 再加上天寒地冻无人关心, 很容易一夜过去人就没瞭。

谢之殃静静地看著他,没有对迟欲的话提出什麽异议。

游戏裡的NPC就是这样的,设计得再细节也不可能産生自主意识去追寻游戏和现实的边界。

迟欲有恃无恐。

NPC隻会对按照既定的程序和模式对话, 隻会对固定的对话有所回应——迟欲相信,就算他刚刚不按照谢之殃的设想回答, 谢之殃大概也会自顾自地说下去。

大概是为瞭丰富人设,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宦官,刚参加完隻有权贵云集的端妃夜宴, 就赶到净身房、监督执刀人,减少死亡率。

很常见而且很好用的的反差设定。

可惜, 迟欲玩过的类似游戏太多,对于这种设定已经具有一定免疫力,甚至有些麻木。

所以他没有太多感想,隻是因为活死人的杀戮天性与理智在身体裡的碰撞而感到心烦意乱。

烦躁状况下的迟欲有点智商下线。

“补药,”迟欲掏出装著毒丸的小药瓶,抬手在谢之殃面前晃瞭晃,问,“来一颗?”

他的语气像是贩卖三五商品的小摊贩,劝诱中带著一点儿微妙的试探。

隻有对方态度有一丁点儿的软化,他就会继续深入,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

谢之殃盯著迟欲,突然弯下腰,凑近瞭迟欲的脸,柔声道:“该不是毒药吧?”

迟欲看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后仰,后脑勺碰到瞭柱子,很敦实的一下,直接给他撞清醒瞭。

这一下好像把视频画面从高清调到原画一样,眼前突然变清晰。

那张平时看上去总是阴鸷狠戾的脸也被皎洁的月光柔和瞭棱角、藏起瞭阴沉,变得柔和动人起来。

这样凑近瞭才看清,谢之殃平日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一部分原因竟然来自于他的瞳孔。

他的瞳孔较之常人清浅,黑色中掺著近似琥珀的铜色,浅瞳散光,再加上谢之殃总是一副懒散的耷拉著眼皮的样子,看不清整个眼睛,因此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没把任何人或事放在眼裡一样。

如今凑近瞭看,莫名觉得有些矜贵

智商似乎有所回升的迟欲将视线下移到手上的药瓶上。

“你怕有毒吗?”

迟欲小声说,“那我帮你验一下吧。”

迟欲说完,在谢之殃的注视下,坦然地吃瞭一粒药。

谢之殃定定地看著他。

迟欲吃吃地笑起来:“现在敢吃瞭吗?”

他递出一粒药丸。

谢之殃猫一样地突然凑过来咬住瞭药丸。

迟欲被吓瞭一跳——但其实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谢之殃就已经把那粒药给吃下去瞭。

似乎比想象中更好骗。

迟欲立马再递一颗过去:“再吃一颗,大补。”

谢之殃接瞭药却没有马上吃,隻是盯著这颗药丸:“是药三分毒,也许吃一粒不是毒,吃两粒就是瞭。”

迟欲在心裡纠正他:是三粒。

吃三粒才会毒发身亡哦。

面对著基本上已经猜到正确答案的谢之殃问,迟欲脸不红心不跳坦然道:“怎麽会呢。”

“你怕的话,我再吃一颗好瞭。”

看著迟欲吃下第二颗药之后的谢之殃也慢悠悠地吃下瞭第二粒药。

此时不骗,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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