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何时斩我?[快穿](133)
不过,大坏蛋这又是在干什麽?
豆子愣愣看著萧渊剪掉几丝哥哥的头发,又剪掉几根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点火烧瞭起来。
一缕发丝,很快变成灰烬,尽数落在大坏蛋面前的两隻酒盅裡。
然后,大坏蛋端起酒盅,一隻握在自己手裡,一隻塞进哥哥手裡:“这首诗很简单,我吟一句,你跟一句便好。”
接著他便开瞭口,声音低沉缓慢,一字一句,郑重得有些瘆人:“今吾二人立誓。”
没文化、真可怕,这算什麽诗?
豆子腹诽著,听见哥哥跟著他念瞭句:“今吾二人……立誓。”
“恩德相结,腹心相照。”大坏蛋念。
“恩德相结,腹心相照。”哥哥重複。
嗯?不,不太对?
“携手终身,生死不易。”大坏蛋又念。
“携手终身,生死不易。”哥哥又重複。
烛火“噼啪”一闪,仿佛冥冥中有天地鬼神在注视著这一幕,气氛莫名诡异。
豆子呆呆看著萧渊抬腕,喝光自己杯子裡的酒,又握著哥哥的手,让哥哥也喝光瞭他杯子裡的酒。
“很好。”从哥哥手裡取下酒杯,大坏蛋如释重负似的说。
“很好。”哥哥稀裡糊涂跟著重複——怎麽回事?哥哥他演得也太逼真瞭些!
“这句不用念。”大坏蛋似乎被取悦瞭,扬起唇角,摸瞭摸哥哥的头——可恶!哥哥一界之主,头是他随便能摸的吗?
它都没摸过!
可大坏蛋萧渊不止摸瞭它傢哥哥的头,还把人揽在怀裡,亲瞭亲发顶:“我们礼成瞭,师伯祖。”
什麽“礼”,成瞭?!
萧渊自然不会回答它。
他恶补瞭常识,也恶补瞭其他。
他托起叶凌下巴,垂首,借他唇角,尝瞭一口那“醉月流霞”。
一口,便叫他五指微屈,扣紧叶凌腰眼。
师伯祖,果然甘极美极,令人心驰神荡。
第52章 天道之子何时斩我(二十)
睡瞭不知多久, 叶凌感觉好累。
一块冷冰冰的大石头压著他的根须,让他怎麽也舒展不开。
他努力伸出根须顶瞭顶,又顶瞭顶, 还对那石头好声好气说话, 请它让开一点。
可那石头很不懂事, 始终一声不吭,叶凌一急,醒瞭。
哪有什麽根须、什麽石头, 是萧渊睡在他身边, 胳膊环住他, 几道黑气锁链, 一重又一重缠裹著他。
“哥哥, 你总算醒瞭!”察觉他睁眼, 豆子立刻现身。
“我睡著瞭?”叶凌慢慢醒过神来, 半支起身体,轻轻抬动萧渊的胳膊。
萧渊很警觉, 虽在睡梦中, 也立即收紧手臂。像个孩子,抱紧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叶凌又躺回枕头上:头还是有点晕。
“怎麽回事,哥哥?你怎麽真喝醉瞭?”
“萧渊换瞭我的酒壶。”叶凌答。
也不知他什麽时候发现不对的,换瞭自己的酒壶,他理亏, 又不好说话。
“我醉后, 是不是发生瞭什麽事?”叶凌迷糊得实在厉害, 记不清发生瞭什麽。
“没做什麽, 他……教你吟诗瞭。”豆子开口。
“吟诗?”
“对。”豆子很肯定地点头。
誓不轻立。真的立瞭誓,哥哥身上就多一重束缚。
可它不说, 叶凌却自己回忆瞭起来:“不对,我跟他——结义瞭!”
结什麽瞭?豆子一懵。
“不,不对。”小莲蓬磕磕巴巴开口,“你跟他结,结——”
说到一半,嘴被狠狠捂住。
“结什麽?”叶凌蹙眉。
结为道侣瞭啊!
“没什麽,你跟他这就是结著玩,不算数的。”豆子说。“哥哥,快办正事吧!”
“哦。”叶凌答应下来,看瞭眼萧渊,迟迟没动。
他们,是结义兄弟瞭吗?那他可亏大瞭,他明明当他爷爷的爷爷都够……
叶凌被萧渊一口一个“师伯祖”地伺候舒坦瞭,一时不愿自降辈分。
“哥哥?”
“嗯。”叶凌回过神来,凝神望向萧渊眉心,进入他的上丹田,一笔一划,认真刻画起阵法。
*
“师伯祖?”
被鸟鸣声唤醒,萧渊闭眼抱紧怀裡的人——感觉不大对。
他睁开眼,松开怀裡的枕头,“腾”地坐起来:“白玄?”
“白玄”不在。
萧渊心髒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忽然憋闷,一阵没来由的、巨大的恐惧,让他脸色瞬息发白。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
许是起夜。或是天亮瞭,他回瞭自己那边。
或是,因他灌醉他,他稍有不满。
怎麽,隻许他灌醉他同他双修,不许他反抗?
双修……不是他不想,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
待他寻得法子,控制得住魔煞之气,一定让他快活。
抿瞭下唇,萧渊压住体内沸热浮躁,加快动作换好衣服,推开门,直奔叶凌的小院。
小冯正在院中洒扫。
“你们师伯祖呢?”萧渊沉住气问。
“萧侯爷。”小冯被他骇瞭一跳,抱紧扫帚行礼。“师伯祖一早出门瞭。”
“出门?”萧渊心髒跳瞭跳。“去瞭哪裡?医堂?”
“不是。”小冯放下扫帚,从口袋裡摸出一隻信封,双手托著,恭敬递给萧渊:“师伯祖说要接著去云游瞭,这封信,是他交代弟子转交给您的。”
“你说什麽?”萧渊问。
小冯揉瞭下眼睛,不知怎麽,觉得侯爷身周空气暗瞭好些呢。
他莫名紧张,小心翼翼把话又重複瞭一遍,又想起什麽,跑到廊下,“吭哧吭哧”抱过一口大箱子:“侯爷,这是师伯祖留给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