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何时斩我?[快穿](214)
萧渊蹙瞭蹙眉。
果真有位教授,已经找叶凌把起脉来。
“您有高血压。”叶凌已经把这种老人的常见病摸透瞭,“扎一针?”
“扎!”秦教授替朋友答。
那位教授还有点儿犹豫,脖子被蚂蚁咬瞭似的一痒——他不敢乱动瞭。
这老秦真是鲁莽!他要是被扎出什麽事来,非找他算账不可!还好,这还没出国门,他要是出瞭问题能赶紧送去医院,国外可就不方便瞭……
老教授想著想著,忽然感觉脑子一阵清爽。
这种感觉——像是,像是回到瞭他年轻的时候似的。
他的高血压其实症状不是特别厉害,就是无形的疲劳,注意力不集中,以及早上起来爱头痛,可是现在,他精神得可怕!
他看瞭眼秦教授,秦教授朝他眨眨眼。
这老秦真是——真是他的好哥们儿!
*
在贵宾室还能扎针,到瞭飞机上,就不方便瞭。
但度过瞭一开始的爬升期,能解开安全带自由活动后,来找叶凌的老教授还是络绎不绝。
叶凌旁边本来是萧渊的位置,但他被老教授们来来去去请换位置,已经不知道换到瞭哪裡。
“叶医生,您可得先给我看看,不怕您笑话,我这毛病急。”
“您什麽毛病?”叶凌边问,边扣上老人手腕。
“我……”老教授欲言又止,咬咬牙,还是说出来:“我肾不大好,老上厕所。”
“就是人老瞭。”老教授说,“想我年轻的时候,在讲台上一站站半天,水随便喝,不带上一次厕所的。”
“这是真的。”后排有位教授给黄教授作证,“黄老师是我们哲学系的顶梁柱,他的课学生们爱听,好多别的系来旁听的,课间也不走,围著他请教。”
“别提瞭,八成就是那时候把肾憋坏瞭。”黄教授讪讪开口。
“叶医生?”说完话,半天不见叶凌反应,黄教授心裡打瞭个突:别人都挺快就解决的,怎麽到他这儿,小叶医生闭著眼睛,把瞭这麽久的脉?
该不是,他的肾病加重瞭,人傢医生无法开口吧?
悦生恶死,人之常情,黄教授研究瞭一辈子哲学,道理通透,可关系自己生死,还是做不到真放达。
不过,很快,他又平静下来:“不要紧,叶医生,您有话直说——”
“他睡著瞭,说不瞭。”身侧传来一道声音。
“萧教授。”黄教授看向萧渊。
萧渊他们认得的——这位萧教授虽年轻,在西方历史学上造诣颇深,是学校花大力气从国外引进回来的,而且,这次访学,正是历史系发起,经费也全是历史系那边出,他们某种程度算是蹭吃蹭喝的,对萧渊这位发起人自然客气。
“要不您晚点再来?”萧渊也客气,客气,但不容否定——他直直看著黄教授,双眸幽邃,如一个漩涡,将人的神智吞没。
黄教授一个恍惚:“是,我是该晚点再来。”
他站起身,把位置还给萧渊。
其他教授听见叶凌睡著瞭,自然也不再往上凑。说起来,看病应当也是很耗神的,尤其是小叶医生这种“看”法——他们私下探讨,小叶医生好像是有“内功”的,他们不止一个人,经他治疗后身体都暖融融的。
他们不管人傢消耗,这样一窝蜂涌上去,著实没脸没皮瞭。
没人打扰,叶凌睡瞭个安生觉。
睡醒时,发现自己平躺著,身上盖著毯子。
他懵瞭好一会儿,不知今夕何夕。
“醒瞭?”身旁传来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是萧渊。
叶凌坐起来,这才发现他还在机舱裡,不过座位被放倒,成瞭一张床——头等舱是这样的。
原主脑子裡,对这种奢靡享受的东西倒是记忆很深。
“你在看什麽?”叶凌看一眼萧渊面前的屏幕。
萧渊的座位没有完全放倒,他靠坐著,戴著耳机,似乎在看什麽电影。
“一部纪录片,要看吗?”萧渊摘下耳机递给他。
“不用瞭。”叶凌盯瞭两眼他的屏幕,看出门道来瞭:门道就是,他看不懂。
这是部讲历史的片子,讲的是几个世纪前的事,哪国哪个王公夺权、施政方针如何变化、又因此渡过瞭什麽麻烦、留下瞭什麽弊病……
不愧是历史系教授。叶凌不明觉厉,第一天认识萧渊似的,仔细又看他一眼。
什麽“教授”,还不是怪怪盯著哥哥看瞭半天,偷闻好几次,都快忍不住咬哥哥瞭,才忽然坐起来去看片子。
豆子想提醒哥哥,又,又觉得不该提醒哥哥。
提醒瞭,万一哥哥真被他拐去做“道侣”瞭怎麽办……
它兀自发愁,肚脐处新长出来的一节小藤蔓纠结得打卷。
叶凌一点儿都不知道它的为难。
飞瞭几个小时,老教授们似乎都睡瞭,没人来找他看病,他吃瞭点东西,扫瞭两眼萧渊的历史纪录片,很顺利就又睡瞭过去。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准备降落瞭。
他们的目的地是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因为叶凌搞不太懂的时差问题,他们上午出发的,飞瞭十个小时,到瞭维也纳,却隻是午后一两点。
但一衆教授年纪大瞭,虽然当地时间是中午,学校派出的领队还是让大傢到酒店自行休息,没有安排什麽交流活动。
叶凌却睡足瞭,不想再睡。
路上看著维也纳和A市完全不同的建筑风光,他跃跃欲试,想出去走走看看。
但他语言不通……
恰好萧渊也要出门,问瞭他是要出去逛逛,叶凌立即提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