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何时斩我?[快穿](224)
趁萧渊给他盖被子, 他拉过萧渊的手闻瞭闻:“萧渊的味道。”
掌心一痒, 萧渊心头一阵难言的悸动, 嗓音也沙哑起来:“萧渊, 是什麽味道?”
“雪的味道。”叶凌说著, 把萧渊拉下来,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雪, 给我盖被子。”
萧渊骤然被他拉著贴近他,瞳孔瞬间赤红。
他不是雪,他才是。
埋首在他奶白温腻的颈间嗅闻一瞬,他攥紧床单,手背青筋微凸, 好几息, 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挣开叶凌, 坐起来。
“不要走。”叶凌闭著眼睛,感应到身上轻瞭。
“我不走。”萧渊嗓音沙哑答。
“骗人。”叶凌又伤心起来, “太阳出来,你就化瞭。”
萧渊勾瞭下唇,正要笑,听见他开口:“又隻剩我自己瞭……”
“哥哥……”识海中,豆子发怔。
“我不化。我不是雪,我是萧渊。”萧渊抚摸著叶凌头发说。
“哦。”叶凌似乎又明白过来,“你是萧渊……”
“嗯,我不走,我陪著你。”
“好。”叶凌勾瞭勾唇,似乎满足瞭。
于是萧渊也勾瞭勾唇。
“如果我永远陪著你,你高兴吗?”安静瞭一会儿,萧渊忍不住问。
唔,叶凌嘴唇高高扬瞭下,又缓缓回落:“还行。”
还行?
酒后吐真言。萧渊体味瞭下这两个字,也不管叶凌醉著,很认真问:“你觉得我哪裡不好?”
他知道自己缺点很多,他想叶凌给个方向,他先改最要紧的。
“你不会开花。”叶凌答。
萧渊沉默瞭。
“开花做什麽?”半晌,他问。
“生草宝宝……”叶凌含混咕哝。
能开花,就可以结种子,生出嫩绿嫩绿的草宝宝……
叶凌睡著瞭,梦裡好多草宝宝围著他,他忙忙碌碌,在给草宝宝们浇水、松土,还有棵草,顶著一朵冒黑气的大黑花,在周围巡视捉虫子……
*
“好痒……”清晨,叶凌还没睁眼,先皱瞭皱眉。
谁在摸他的叶片……
叶片?叶凌忽然清醒瞭些。
他现在是人,哪儿来的叶片。
可是,他确实痒。
他下意识看瞭眼放在窗边矮柜上的小苗苗,咦,不在?
“你醒瞭?”有人问。
叶凌顺著声音看过去,看见瞭萧渊,也看见瞭“自己”。
“你在,干什麽?”叶凌怔怔问。
“看你这盆小草快干瞭,给你浇点水。”萧渊答。
浇水就浇水,为什麽要摸他的叶子、摸来摸去……叶凌眼睁睁看著萧渊又摸瞭下他的叶片,身子微不可察地抖瞭抖。
萧渊看在眼裡,眼神深瞭深。
原来他真的“怕痒”。
他愈发放轻瞭动作,指腹似触未触,轻扫过叶片背后极细的绒毛。
这回,叶凌痒得明显一抖。
“怎麽瞭,你冷吗?”萧渊不解似的盯著他。
“不冷。”叶凌下床,带著热乎乎的香气走到萧渊面前,从他手裡把花盆拿回来,“不能碰,它,它会掉叶子的。”
“那不是成瞭秃头?”萧渊喉结滚瞭滚,看著他问。
你才秃头……叶凌僵硬地抱紧“自己”:“不碰就不会。”
“那我尽量不碰。”萧渊点点头。“不过它是什麽草,以前没见过。它会开花吗?”
开,开花?
叶凌愣瞭愣,脑中闪过些凌乱的、片段的记忆:“我昨晚,是不是又喝醉瞭?”
“醉得不轻。”
叶凌脸红瞭红:“我都干什麽瞭?”
“可能以为你是棵树,到处找你的根。”
嘶……叶凌脸更红瞭,像要烧起来。
萧渊适可而止:“去洗漱吧,今天要出去玩,两个孩子已经起来瞭,都在等你。”
“嗯。”叶凌松瞭口气,顺著下瞭台阶,急忙去洗手间洗漱。
萧渊也松瞭口气。
险些就忍不住瞭。
他看著他走进洗手间,走过去整理他睡过的床铺,忍不住,抱起他枕过的枕头,深深闻瞭一口。
*
今天是周日。
小狼不用上学,宝宝也不用上幼儿园,叶凌早想好瞭,要带他们出去玩。
他参加过一次小狼的傢长会,听老师说要多安排户外活动,多爬山、登高、望远,特意看地图,选瞭A市郊区的一座山来爬。
结果赶上这山上有座寺庙,正逢四月初八佛诞节,在做法会,好多人来供佛、听经,叶凌喜热闹,带著两隻崽,看大戏一般,兴致勃勃看师父们唱经、数人傢头顶上的“小圆点”。
萧渊却无法近前。
太阳太大。
他撑瞭伞在树荫下,隔著人头,默默看护著一大两小。
“先生,测字吗?”一棵老柳树下支瞭个简陋的摊子,摊子上支一块“玄学测字”的牌子,牌子一旁是付款二维码。
“不测。”萧渊冷声答。
“不测麻烦您让让。”测字先生摇的扇子一顿,“您挡著我摊子瞭。”
树荫就这麽大。
萧渊看瞭眼耀眼的太阳,乖乖拿手机扫瞭码:“测一个。”
那先生立刻慈眉善目起来:“您测哪个,请——”
他客气把纸笔推到萧渊面前。
萧渊提起笔,本冷淡的神色温和下来,在纸上认真写瞭一个“叶”字。
“您字写得真好。”
老先生意外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认真看著他写的“叶”字,沉吟片刻,开口:
“此字,生于木,却随风而动。无根之木,难以长青,不可强留。这位先生,您心中所想之事,恐怕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