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9)
不过今天这碗葱花蛋面,倒让他觉得熟悉起来。
林时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终风晴相认,隻想著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缘分让他们又一次相见。
吃完面,林时抢著把碗洗瞭。收拾好后,来到那张大书桌前。
终风晴给林时拿瞭一个椅子。
问道:“我给你的资料带瞭吗?”
林时这一路来都是空手。
啥也没带。
“嗯……我没带。”林时尴尬地笑瞭笑。
终风晴从抽屉裡翻出几本习题。
道:“没事,做题也可以。你先试著把这两页做完,我看看你是哪裡薄弱。”
说著终风晴将一本数学习题翻开到22页。递给林时,又拿瞭一支笔给他。
林时接过笔,盯著面前的题目,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见终风晴也在做题瞭,这才埋头认真看起这些他看不懂的英文字母,不,还是有些中文的。
林时盯著题看瞭一会,思绪就飘走瞭。
他在想那个废弃大堂的事,终风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感觉终风晴也不是什么喜欢骗人的人,那应该是真的吧。
不过这大堂离终风晴住的地方挺近的。终风晴一个人住在这裡晚上会害怕吗?
想著想著林时看瞭看右边那位沉默的人,应该不会吧。
想瞭半天,林时用右手撑著脑袋,左手拿笔,题目一道没动。
不,第一道题写瞭个解。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在流逝,林时也越来越困。
整个房间隻有终风晴用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和翻页的声音。
窗外时不时传来一些鸟叫声,却并不刺耳,而是让人更想睡觉。
这裡还真让人有养生的想法啊。
终风晴已经刷完瞭几页题,现在正在看错题本。
看他旁边这位右手撑著脑袋,左手拿著笔。
一道题也没动,再仔细看看,人竟都已经睡著瞭。
终风晴无奈地笑瞭笑。
“咚!”的一声,林时整个脑袋都砸到桌上去瞭。
被痛觉惊醒,林时赶忙揉揉额头。
怕被终风晴发现在睡觉,把笔换到右手,开始假装做题。
终风晴放下错题本,道:“不会的话可以问我。”
“那我要问的可就多瞭。”林时一股没睡醒的样子回答道。
“你先问一道也行。慢慢来,不必急于求成。”终风晴也撑著脑袋看著林时的后脑勺。
林时这才比较清醒瞭,拿著这本习题,移到右边,用笔指瞭指第一题。
道:“那终学霸,这道题怎么做?这是英语吗?为什么有那么多字母?”
终风晴嘴角浅浅地勾瞭一下。
道:“不是,是数学,来,这道题是这样的……”
说著终风晴也离林时越来越近。
-
到瞭中午,林时好不容易才熬过这一上午,心道真累。
果然学习不是每个人都擅长。
中午终风晴带林时去瞭西街那傢饭馆吃瞭午饭。
林时也认识瞭店裡的老板邹叔,两人聊得挺开心。
回小区时,又路过那条路,这次林时大胆追问:“终风晴,要不你和我讲讲这大堂的诡异事件?”
终风晴道:“你不害怕瞭?”
“我什么时候害怕瞭?”林时狡辩道。
终风晴笑瞭笑,道:“真要听?”
林时走在终风晴旁边,道:“当然。”
“在十年前,这大堂还不是如今这副模样,裡面装饰富丽堂皇,很美。”
“外面也不是青苔遍佈,而是点著很多漂亮的灯。是用来办酒的地方。”
“附近有结婚,寿辰,去世的都会在这大堂裡举办酒席。”
“我那时才七岁,初来这城裡,一次这大堂裡办瞭结婚。”
“我好奇跟著小区裡的爷爷奶奶们进过这大堂。”
“台下的人等瞭很久,隻有新郎一人站在台上。主持人一直在烘托气氛。”
“我当时好奇跑到后台去看瞭看。周围的人都在忙著找新娘。”
“有个人说新娘明明坐在化妆室裡,转眼却不见瞭。”
“化妆师也隻是转个头拿东西,新娘就不见瞭。这么短的时间新娘会去哪?”
“有个年长的女人说是不是新娘逃婚瞭?另一位女人和一个男人,像是新娘的父母,他们说新娘不会逃婚。”
“因为新娘亲口说瞭这新郎是她谈瞭六年的爱人,怎么可能逃婚。”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台下衆人等得焦急,开始七嘴八舌。”
“新郎也站不住瞭,跑到后台来查看。”
林时插瞭一句:“后来呢?新娘到底怎么瞭?又为什么会成为诡异事件?”
终风晴继续道:“我离开后台,出瞭大堂,准备走回小区。正好走到这扇窗户扇。”
终风晴说著说著用手指向瞭他们现在面前的这扇窗户。
林时连忙绕到相反方向。
“我看见窗户被打开,路边还留下瞭一束花。”
“是新娘的手捧花?”林时问道。
“不错,我趴在窗户边往裡看瞭看,裡面和刚刚的大堂截然不同。像是一间放杂物的房间。”
“我没有多看,因为不想惹是生非。”
“不过快到小区时,我又见到瞭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新娘就在车裡。”
“所以新娘是逃婚瞭?”林时问道。
“不知道。车裡还有另一个人,是个女生。我还没看清,车子就走瞭。”
“后来听小区裡的老人们说,新郎发火到处摔东西,这男的情绪不稳定,怪不得那女的要逃婚。”
“我听老人们谈这件事,也大概知道瞭后续。一群人不欢而散,大堂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迎来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