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叛出师门了(76)
其他修士:“……老天爷,这麽恐怖。”
他话音刚落,前方的天就像崩塌瞭一样,黑雾中绞缠著蜿蜒曲折的白光,如同神兽的獠牙一般。
两红一白三道光隻显现瞭一瞬,又被黑雾吞没。
“这个阵,好像镇不住越悭啊!”
“完瞭完瞭,不仅没镇压,还把人给激怒瞭,越悭也太强瞭。”
“那可是钟寥的弟子,咱们几个人的年纪加一块儿,都没人傢大呢……”
樊宫主面色惨白,他的护身宝器已经碎瞭,要不是周戌久的雷替他挡下一击,他也要中尸毒瞭。
坏事一件件发生,血蜃子太弱小,用不瞭多久就会消散,罗荀的血木也要褪色瞭。
三眼能量不均衡,锁住越悭就是妄想。
隻要他能走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樊宫主,第二个是戴萌。
而现在,越悭的脚尖已经往阵发边界迈出瞭一步。
“樊宫主……”周戌久嘴角已经流出瞭血,他要保护樊宫主,就不能继续镇压越悭,若是继续镇压越悭,樊宫主就会变成活死人,生不如死。
雷霆再一次护住樊宫主,越悭也继续往前一步。
一袭白衣冒险入瞭囚阵,“想走,没那麽容易!”戴萌站在瞭血蜃子的阵眼处,用自己的血加强结界。
越悭嘴角一勾:“你还是那麽弱,戴萌。你以为你的血,又能坚持多久?”
“我还是那麽弱,”戴萌不怒反笑,“你不还是没能杀死我?”
周戌久在外面喊道:“戴院长!”
越悭大笑,继续破阵:“你们的戴院长大限将至瞭,你们两个也活不瞭多久。”
说罢,挥动瞭拳头,他一个器修,练体一道也登峰造极。
那一拳是往戴萌身上挥去的。
周戌久和樊宫主已经赶不及瞭,雷霆落在越悭身上也不能阻挠他孤注一掷,都催促道:
“戴院长!”
“快躲开!”
紧要关头,镇物池中落下一把庄严古朴的长剑。
咚————!
下一刻,风息,云平,白骨退去。
外头的人也大著胆子又靠近来,都仰望著那柄巨剑。
剑身没有过多的花纹,格挡下刻著两个字。
“黄钟……”
“这是谁的剑?”
“傻呀!是太行尊主,薄燕声!”
戴萌看著云中的尊者,安心地闭上瞭眼睛,倒在阵中。
樊宫主也松瞭口气:“原来,是这个钟。是黄钟的钟……”
黄钟定调,定天下律。
“他……”周戌久仰望,云中的薄燕声凝视下界,凝视阵中的越悭。
他出关瞭。
“你悟道瞭,师弟。”越悭笑瞭起来。
他的话传到瞭所有人的耳朵裡。
“师弟?!”
“什麽意思?薄尊主是钟寥徒弟?那不是——”
“闭嘴!闭嘴闭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薄燕声笑瞭笑:“悟道瞭,近日特来降你。”
随后,他手中又多瞭一把银色的长剑,剑身铭文:定律。
樊宫主瞪大瞭眼睛:“他,有瞭第二把命剑?!”
命剑的气场,在场的剑修都能感应到,这把命剑,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剑瞭!鸿溪的上善、周戌久的光明,都不能与之相比。
薄燕声微笑:“越悭,你没有掠夺九州的机会瞭。”
黄钟剑成为瞭新的阵眼,囚阵重啓,轰隆隆直接化成一座大山。
山顶上,露出来的末段剑柄端成瞭一座护法宝塔,一个时辰,传出来一道钟声。
周戌久飞到薄燕声身边:“师尊?”
“你猜我悟的什麽道?”薄燕声绾瞭剑花,春风得意。
他说:“凡人道。”
周戌久跟著念瞭一遍:“凡人道。”
凡人道生于两仪之眼,天生便在大道之中。
凡人道修成,可改天换地,重构秩序。
“修真界的第一个修士就是凡人入道,越悭说的话,你们不要听。”薄燕声和他一起落到罗浮山的某处山巅,与黄钟剑山遥遥相望。
樊宫主搀扶著戴萌迎上来:“薄尊主!”
薄燕声:“我来得还算及时。”
戴萌皱眉:“因为越悭……隻怕九州之中,会有不少人介意尊主的师门。”
“无妨,”薄燕声落得自在,“骂天的人也不少,却又能奈天何?”
戴萌点头:“是我想多瞭,哦!恭喜尊主大道精进!”
“多谢!”薄燕声看向周戌久,还有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自己傢的徒弟,“镇压越悭事瞭,后面就交给戴院长和樊宫主瞭,我与弟子有话要说,先走一步。”
樊宫主:“尊主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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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丘萍一把剑横在一剑修脖子上:“越悭是我师尊献祭命剑镇压的,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必杀你。”
可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又有小小的声音传过:“不愧是邪修传承的师门,做什麽都喊打喊杀的,人傢不过是说说罢瞭。”
正巧说话的人身边站著一个总督院的弟子:“剑修以武立道,交锋武斗,生死有命,都是常态。他若技不如人,早晚都会死于武斗。长不长嘴,都会死。”
同行剑修也嗤笑道:“怕死?怕死谁修剑道,跟你一样,修嘴皮子,软软的,躲在人堆裡才敢硬气一点点。”
那人气结:“你!”
又有不是剑修的看客纸扇遮脸:“如今邪修气焰是下去瞭,剑修倒是和之前的邪修没什麽两样瞭……”
总督院弟子:“你!”
他们几百年来查没邪器邪物,除掉祸乱一方的邪修,如今却被人扣上瞭“邪修”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