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叛出师门了(9)
随后两人意外地对视一瞬,又向临锡走去,再次异口同声道:“你怎麽会在这裡?”
临锡:“……”
很烦。
就在这边三人用眼神含情脉脉地寒暄时,那边两人又上升到瞭激战的阶段,两把剑撞得当当作响。
没想到临锡往那一站就牵制住瞭周戌久的两个打手,薄燕声佩服不已,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拿回黄钟的好时机。
他准备走位到恶火附近,先拿火种,再抢黄钟。
说时迟那时快,漆树林裡又杀进来一人,他大声喝到:“临锡!你们跑不掉的!”
临锡仰头:“!!”
薄燕声:?
太执著瞭吧!这就是爱情吗?!
来人正是临锡那甩不掉的情债——白日的刀修。
他的刀毫不犹豫地往薄燕声后背劈过去,薄燕声左手召唤指鹤剑,转身准备轻松一打二。
风撕裂的声音比他更快,那柄铜蓝色的淡雅的长剑已经飞瞭过来,悬空架在刀刃下。
一粒火星飞溅出来,落到瞭漆树上,把漆液点燃。
逆徒!什麽都要和他抢。
薄燕声不高兴这一架被逆徒抢瞭大显身手的机会,心烦地从掌中送出一道真气,扎扎实实地将树干上的小火苗拍灭。
“你又是何人?”刀修怒声质问。
身伴随著落地踏叶声,年轻稳重的剑修回答:“燕行门,周戌久。”
刀修:“周戌久也不行,闪开,我要同他理论!”
“你真的误会瞭,”薄燕声并不想和刀修纠缠,看瞭一眼身旁的周戌久,指著他说,“周戌久才是你的情敌,我是他师父,所以也是临锡的长辈。”
临锡:??
他就说,剑修,狗都不谈!
周戌久偏头看过来:“?”
“原来如此。”刀修对周戌久的攻击更猛烈瞭些。
临锡和那两位剑修再次震惊:他居然信瞭!!!
周戌久的手下赶紧澄清:“怎麽可能!我们院长五年来隻对薄尊主上心,何时搭理过其他人——”
恶火到手的薄燕声差点在石堆上摔一跤,不满地朝那边看去。
会不会说话啊这年轻人?!
他现在对师徒关系有点敏感的,知道吧?
刀修几招之后,退到漆树背后:“打不过,我认栽。”
周围有几棵断掉的树木,上面隻有他的刀痕。
周戌久在他认输后也收手瞭,转身去找薄燕声。
刀修则往捧著夜明珠看戏的三人中心看去,人已经冷静多瞭:“临锡,没想到你如此虚情假意,朝三暮四。”
“我虚情假意?”一向真心待人的临锡暴躁得像一隻刺蝟,“你说你要去闭关,又不说闭多久,我又不是你的道侣,凭什麽等你?我难道不要修炼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合欢道,都是出来混的,装什麽苦主!”
刀修苦涩一笑:“哼,你们合欢道……”
站在临锡左边的剑修指著他鼻子骂道:“怎麽的,这就是合欢道!你玩不起就别答应他!”
右边的剑修没说话,隻是一直握著剑,对他十分警惕。
刀修放下瞭他的刀,归于寂静的漆树林中响起他清脆的鼓掌声。
就这麽彻底认输瞭?薄燕声有些唏嘘。
正看著热闹呢,他肩膀就被扣住,戚怆的掌声之中,周戌久正咬牙对他低语:“师尊。”
朝夕相处那麽久的师徒瞭,薄燕声哪能不知道他想说什麽。无非是些责问,问自己为何能毫无负担地污蔑他的清白。
而周戌久又迟迟没有下文,他这个欲言又止总让薄燕声去猜的毛病,纠正八百年都改不瞭。
薄燕声运转真气挣开他:“说不出的话,就把它烂在肚子裡吧。”
刚一挣开,薄燕声躲闪著后退两步,又被逼到漆树前,后背撞在树干上,他因恼怒周戌久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
下一刻,那一隻手就覆盖上瞭他的心口,温柔小心,怕他碎掉。
胸膛上炽热的温度吓得薄燕声心跳漏瞭一拍,他笑瞭笑:“这会儿又知道来尽孝瞭?弑师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眨呢。”
“师尊,弟子不是故意的,”周戌久是听到他哼声以后,以为他的伤还没好,才行动先于思考,伸手去探,知道他已经无恙,便恋恋不舍地将手收回来,“回头吧。”
接著就有三股真气凝聚游出,像绳索一般把薄燕声捆缚在漆树上。
隻见薄燕声动瞭动,黑暗中发这荧光的绳索很快出现瞭不断扩大的斑点,像被火烧瞭一样。
恶火在薄燕声手裡瞭。
猩红的残阳重现于手中,“乖徒弟,”他似慈爱的长辈一般,亲昵地哄道,“把黄钟还给师尊吧?”
周戌久躲在眼神在黑夜裡黯然伤神,近乎哀求:“请师尊随弟子回去吧,不要一错再错瞭。”
“阿久,为师真的没错啊。”薄燕声语重心长地说,又收起瞭残阳,右手试探著伸向周戌久腰间,想取他的储物袋,“这五年间,你遇见过哪件坏事因我而起吗?”
他还凑近瞭轻声挑逗:“嗯?小周院长?”
面前的周戌久没有躲,隻是在触碰到他腰带的一刹那,薄燕声感受到瞭他不明显的僵硬。
怎麽?五年没见,逆徒腰上长命门啦?
黄钟剑就在周戌久的储物袋中,薄燕声即将到手,不远处心如死灰的刀修和一乐两剑打瞭起来。
一道尺八的乐声奏响,“院长!他走火入魔瞭!”一名剑修求支援。
周戌久这才扣住瞭他师尊不安分的手腕,头也不回地飞出一柄天青短剑过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