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小名(1)
元旦晚会的泰坦尼克号
往前的元旦是我们在高中最后一次能大型狂欢的机会,学校应允瞭高三牲可以参加。
在我们的再三请求下古板的老班才同意我们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也小小的办上一办,隻是他下瞭个强制性命令:所有小组都要表演节目。
这可难为坏瞭向来隻吃瓜不种瓜的我们组。
自从高二被分到一起后,我们组一直对班级裡和学校裡的群体活动表现的极为冷淡,也不知道老班当时指点江山的时候是怎麽把我们这几个卧龙凤雏给聚在一起的。
一般来说我们班是六人一组,不过分到我们组的时候就隻剩下五个人瞭,三女两男,三个女生在前面,我和同桌隻能看他们的后脑勺。
老班那时候说组内可以自由换座位,我说想坐两个女生中间,老班一脸慈爱地让我滚。
我就又隻能和我同桌那个糙汉子坐一起瞭,为啥是又?
因为我们高一下刚分班的时候就是同桌,不过那时候好像是我自己来晚瞭没地方瞭来著。
这次元旦是我们在高中最后一次能光明正大疯玩的机会瞭,我们几个还挺重视的。
这不大课间的时候就在一起谈论瞭麽。
小赵和小钱建议我们表演胸口碎大石,小孙沉默作思考状。
谈论瞭好一会儿我旁边这尊大佛将脸埋在双臂之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小赵看看我又冲我同桌努努嘴:“快把你同桌叫醒。”
这时我那不争气的同桌虚虚地举起一隻手声音发闷地说瞭一句:“我……想演大石……”
我笑骂他猥琐,这时他那一隻手又有气无力地垂瞭下来没骨头似的。
但小赵和小钱两个女生哈哈笑瞭两声看著我异口同声地说:“那清明演胸口吧!”
我低头看瞭一眼,羞涩地说:“小的做不到……”
高贵的同桌大人慢慢坐起来两隻纤细苍白的手随意裹瞭裹自己身上的校服然后像一坨烂泥一样斜靠在瞭墙角,那略带雾气的黑色眸子懒洋洋地看瞭我一眼,他轻啓唇开口声音还带著倦意:“真是个废物啊月月……”他的那撮呆毛半立不立地在他头顶。
我冷漠脸向他竖中指,再次对“月月”这个称号表示抗议。
如果不是那天小孙非要玩什麽拆字游戏把我们几个人的名字都给拆开叫,我才不会有月月这个外号!
该死的是这个称呼后来隻有当时看起来睡得一塌糊涂的二臂同桌叫我,更该死的是他的名字拆来拆去我也找不到什麽顺口的叫法!
当时他看起来睡得昏天黑地,等到上课的前几秒他顶著一头被自己睡乱的黑毛打著哈欠说:“月月?”
我下意识地回应:“嗯?”
“嗯。”
之后这个外号就在他嘴裡安傢瞭。
同桌伸出手把我的手掰下来然后懒洋洋地打著哈欠说自己好困。
我和他同桌这麽久听他说的最多的字眼就是“好困”“好渴”,他做什麽事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他的成绩也仍然次次名列前茅。
我同桌超懒,但和他的讨论足以让我意识到这个人有著怎样敏捷的头脑,我花上半天才解出来的物理最后一道大题他总是能另辟新径让我思路顿开。
其实我常常怀疑我同桌老是一副负荷超载的样子是因为他脑子裡装瞭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我渴瞭……”同桌抬抬眼皮没精神地看瞭我一眼。
我无视他的眼神拿出水杯拧开做作地喝瞭一口,完事儿之后还故意发出舒服的叹谓:“啧……真好喝~”
我同桌在底下的腿轻轻地踹瞭我一下,然后晃著自己印著黑色小猫的萌萌水杯说:“月月给我接水。”
我满是鄙视地切瞭一声,根本不屑一顾,顺便一脚踹瞭回去。
“昨天你晚自习写的那道大题我有新解法……”同桌懒懒的打哈欠,好不容易清明起来的双瞳又再次蒙起瞭一层雾。
我眼前一亮一把夺过他的杯子,跑著就出去瞭。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又缩在角落裡趴在桌子上睡瞭。
三个女生正对著一本什麽书在他们自己的座位上讨论的正欢,看见我过来小钱对我说:“小孙建议我们随便抽个电影表演个小短片,清明你觉得怎麽样?”
我耸耸肩回到位置上轻轻把水杯放到瞭同桌的桌子上说:“哈,我没意见。”
现在就是我们要一人在一到九裡面报一个数字,最后加起来乘以五最后那一页上面的就是我们要表演的电影。
我点点头说瞭个六,我们都报完瞭数字之后小赵催促我把我同桌再叫醒。
“同桌……”
“嗯?”
我瞬间明白。
“刚刚那声嗯是第二声,而且二很符合我同桌。”我分析的头头是道,结果就被他敲瞭脑袋。
我委屈捂头,同桌他隻是淡定地喝瞭口水然后把一张写满瞭验算的纸递给瞭我。
我抬眼两三行扫过去,不禁再次为他的思路感到佩服。
“咳。”小孙同学拿著书小声和我们说:“61页是泰坦尼克号。”
“呦,还不错,经典影片啊。”小赵把书接过来拿在手中来回翻动发出哗哗的响声。
商量瞭一会儿我们决定演Jack和Rose诀别的那一段,大傢都觉得那段特经典。
之后就是抽签分配角色,鄙人不才,抽到瞭男主角的条子,我满怀期望地看著三个女生想著哪个会是我的女主。
“我是救生人员。”
“救生人员。”
“……幕…后人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