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小名(26)
“我还想著某天休息日的下午我们一傢人可以开著车到小公园去玩,对瞭……我喜欢那裡的晚霞……”
可是,可是现在我就像是个笑话。
“我…我该怎麽办啊?韩识……”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哽咽哭出声:“我,我没有傢瞭啊……没有傢瞭……”
后来我隻记得那天韩识在雨中抱起我对我说,和我回傢。
他把我一路抱瞭回去,回瞭他傢。
他蹲在沙发下看著我血流红肿的腿,一边动作轻柔地给我消毒上药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疼不疼。
我又哭瞭。
哭的一塌糊涂。
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我太难过瞭。
特别是在他面前,什麽懂事不懂事的,都喂狗去吧。
于是他把手上的碘酒还有药粉放到一旁把我抱在怀裡问轻声问我:“怎麽啦月月?是不是伤口太疼瞭?”
我在他怀裡紧紧的拽著他的衣服哭的一抽一抽的。
韩识又把我抱到他的床上安慰似的摸摸我的脑袋之后对我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呜……别…别走……”我哭著扯著韩识的衣服不撒手,然后跪在床上抱住他的腰眼泪糊瞭他一衣服。
“你你你……你先起来,腿上还有伤……”韩识慌裡慌张地把我提起来又塞到床上。
我可怜巴巴看著他,他捏捏我的脸说:“月月乖,我就是去给你煮粥。”
我捂著嘴咳嗽瞭几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韩识忙给我递过来一杯水,声音是轻柔的:“月月乖,我就在厨房,我去给你煮点粥去去寒。”说完之后他塞给我一个抱枕。
抱枕上满是他的味道,在他再次提出要去煮粥的时候我点点头眼巴巴地等他回来。
韩识走瞭没多久酱油就顺著没关好的门进来然后爬到瞭床上,它乖巧的喵喵叫在我怀裡打滚。
我摸瞭摸酱油,躺下来之后心情平複瞭不少。
也不知道过瞭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韩识轻声对喵喵叫个不停的酱油说:“听话,别吵著他休息。”之后我听到他轻轻拉上窗帘的声音,又听到瞭关门的咔哒声。
世界归于一片寂静。
但这次并不是什麽声音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觉得味道是可以有声音的,闻著床上满是他的气息,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白天时说得话。
那一句“跟我回傢”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带著一身疲惫我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我不知道这一觉我睡瞭多久,我隻觉得再醒过来口干舌燥,浑身发烫。
“咳咳咳……”我艰难地爬起身把放在小桌上的那半杯水咕嘟咕嘟喝瞭个精光,之后还是觉得口渴。
我一瘸一拐地起身到窗前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点,柔和的月光落在我身上,窗户没关,夜风也轻柔地撩瞭撩我额前的碎发——雨停瞭。
闭上眼后我能听到窗外的蝉鸣蛙叫,令人心静。
我的头此刻却昏昏沉沉地不清楚,我转身望去想寻找韩识的身影。
他没在这屋。
于是我又摇摇晃晃地出瞭门,还不小心摔在瞭地上扯到瞭伤口。
“嘶……”我坐在地上愣瞭几秒之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疼还是该懵。
头好疼啊。
首先察觉到我不对劲儿是酱油,它跑到我面前蹭瞭我几下,那时候我人已经烧傻瞭,感觉到身上一阵绵软无力。
我依靠在门框边,头脑发昏。
酱油跳到沙发上对著在上面睡觉的韩识喵喵叫,韩识被它吵醒之后抬起手摸瞭摸它的脑袋哑著嗓子说:“……酱油乖,让哥哥睡一会儿……”
酱油却还在没完没瞭地继续叫唤,韩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酱油是很懂事的小猫咪,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叫。
想嫁!想娶……
韩识揉瞭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自己卧室那边,之后忙起身走到我面前问我:“怎麽瞭?”
我呼出一口热气,无精打采地看瞭他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
“难受……”
一隻温热的手覆上我的额头,韩识关切地说:“你发烧瞭。”
之后韩识把我抱回到床上又赛瞭退烧药给我喂瞭杯温水,等到他要走的时候我有气无力地拽著他的衣服说:“别走……”
韩识对我说:“我不走,我去抱垫子回来打地铺。”
我眨巴眨巴眼,艰难的挪动著身子拍瞭拍自己刚刚空出来的那点位置,意味很明显。
韩识房间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躺在一起当然会觉得挤,所以半夜发汗后我好像迷迷糊糊地把他踹下去瞭。
不过第二天他也没和我这个病号计较。
主要是他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之后才发现我又烧起来瞭,之后我就退一阵烧一阵等到我整个人都快被搞废瞭第二天中午白细胞才重新占领高地。
之后我就住在韩识傢,第三天的时候沉致来串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的时候愣瞭几秒看韩识的眼神都不一样瞭,就……
就突然感觉那人看韩识的眼神带上瞭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
沉致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扒拉瞭两下自己雾霾蓝色的头发,皮肤白的惊人他问我:“你是不是被逼迫来的?”
因为病还没完全好的原因,我隻能强撑著精神和他打哈哈,我说是啊。
这时韩识一脸困倦地走过来把酱油放到我左手边的位置,酱油乖巧地蜷缩著身子用脑袋轻轻蹭我的手,感觉到似有若无的痒意我伸出手摸瞭摸酱油的脑袋,它发出瞭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