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云洲[穿书](85)
他的心髒仿佛被一隻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跳动得异常缓慢,几乎要停止。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似乎远去,隻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羡兰希不知道为什麽宴斯特会来到这边,有些疑惑,轻声唤瞭宴斯特一声,“阿宴?”
声音明明不大,但是却如雷霆炸响,唤醒瞭宴斯特。
理查德和欧文也有眼力劲儿的往旁边站瞭站,给宴斯特和羡兰希留下交流的空间。
看著虚弱的羡兰希,宴斯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稳住他的身体。
宴斯特的手颤抖著,轻轻地擦拭著羡兰希脸上的血迹,虽然脸上没有伤口,可他心中还是充满瞭愧疚和自责。
磁性的声音低落懊悔,“是我…都怪我。”
相比宴斯特的小心,羡兰希却一把紧紧抱著宴斯特,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宴斯特揉进自己的血肉,好似刚刚的虚弱都消失瞭。
感触著体温,接触著心跳,鲜活的他就在身边。
不是错觉!
这就是他的阿宴!
终于见到瞭。
世界安静瞭片刻,隻留下两虫的呼吸,每一次的呼吸都如同共鸣,每一次的心跳都似乎在对方心中回荡。
此刻,他们同频共振。
羡兰希看不出什麽训练痕迹的身体此刻的力量让宴斯特有点惊讶,但是他没有反抗,隻是顺著羡兰希的动作抱紧瞭他。
直到搂住宴斯特的身躯,羡兰希才觉得这段时间内心的空缺才算是填补完成。
“不怪你。”
宴斯特很是内疚,怎麽会不怪他呢?如果不是他想回军部,羡兰希也不会允许他回来,他不回来就不会参与战争,不参与战争就不会受伤……
反正都是他的错,这时的宴斯特陷入瞭自我否定。
发现瞭宴斯特情绪不对,羡兰希又叫瞭宴斯特一下,“阿宴。”
宴斯特应瞭一声又急忙询问。
“你怎麽来这裡瞭?危险这麽大?路上有没有出事?”宴斯特心中是止不住的担心,战场上的虫兽可不长眼,刚刚是没伤瞭羡兰希,若是伤瞭羡兰希,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信息素接触到宴斯特的信息素后分外活跃,精神力也恢複瞭不少,看著精神就好很多瞭。
羡兰希亲瞭亲宴斯特,回答道:“我隻是放手,不是不管。”
“那天晚上你表现的太明显瞭,你受伤瞭我怎麽会不来。”
喜欢早在无声中成瞭刻骨的爱。
既然这样,他又怎麽会在宴斯特受伤时无动于衷呢!
宴斯特喉结滚动,不知道该说什麽,恰好也听到瞭不远处赶来的军雌声音。
严肃道:“我先带你回军部。”
羡兰希也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忙,听话的点瞭点头,看上去乖巧得很。
宴斯特无奈,羡兰希脸上的可都是假象,哪裡有好雄虫来这地方的。
“抱紧我!”
羡兰希点点头,抱的更紧瞭。
宴斯特没有收回身体的淡蓝色翅翼微微一扇,冲天而上,护著羡兰希在天空化作一道蓝光,不多时就消失在战场。
至于理查德和欧文以及往这边赶来的军雌却是接收到瞭宴斯特的消息。
让他们在阿吉诺的带领下继续作战。
服从在虫族的社会根深蒂固,于是,军雌们以更加凶悍的姿态回到战场。
虫兽们目睹著军雌们卷土重来的坚定姿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眼前的景象让它们更加确定,刚才的撤退不过是虫族的计谋。
幸亏它们刚才没追。
检查伤口
宴斯特把羡兰希带到瞭军部。
似乎是真的消耗瞭太多精神力, 即使从刚刚的地方到军部,不过二十分钟的飞行,羡兰希已经疲惫的睡瞭过去。
羡兰希的五官精致漂亮, 脸庞紧贴著宴斯特暗色的军装, 胳膊搭在宴斯特脖子上。
他脸上血迹点点, 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眼睛闭阖, 睫毛垂下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覆盖在脸颊上,透露出一种静谧脆弱的美感。
虽然军部是虫族雌虫唯一的净土,但仍然还是留出瞭一部分, 专门给雄虫的地方。
那裡一切都是按照雄虫的最高标准来的, 虽然这几年没有雄虫来住,但还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裡面的装饰。
可宴斯特回到军部, 却没有把羡兰希送到雄虫休息所,反而脚步不停,去瞭他自己在军部的住所。
可能是他的私心吧。
宴斯特的住所简洁,没有什麽个虫特色很明显的东西。
床铺整洁, 除瞭枕头和被子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宴斯特习惯的床铺厚度隻有一层。
在他眼中都觉得羡兰希睡著肯定不舒服, 可是他又不敢把羡兰希放下。
平日裡宴斯特从不会不洗漱就坐床上,虽然不至于是洁癖, 但也是生活习惯的坚持, 可今天便全都破例瞭。
隻是因为他的怀裡躺著一隻虫。
羡兰希的脸颊贴著他的胸膛,呼吸均匀而深沉。
宴斯特他轻轻地调整著姿势, 生怕打扰到对方的睡眠。
凌厉的凤眸此刻目光柔和,眼神满是宠溺, 仿佛怀中的虫就是他世界中最珍贵的宝物。
翅翼早在回来后就收回身体内。
虽然柜子裡也有备用的被子,但是羡兰希现在的样子他肯定是不能去拿瞭, 伸出手展开放在床尾的被子。
宴斯特又和羡兰希躺下,尽量让羡兰希靠著自己身上,毕竟他的身体再硬也比床软。
放松著身体的肌肉,让羡兰希躺著更舒适,不厚的被子盖在两虫身上,羡兰希的半张脸都被被子轻轻遮盖,隻露出的半张脸精致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