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2)
他也没管那道士难看的神情,自顾自走瞭。然而当时测算时,道士挂在他手腕上的珠子却跟手腕粘在一起瞭似的,谢灼怎麽都摘不下来,最后隻好无奈地放弃瞭。
现在谢灼看著这串珠子,心裡越来越慌,他有点后悔把息怀聆赶下车瞭,毕竟这个时候,他隻能想到求助息怀聆瞭。
那珠子越来越亮,越来越烫,直到完全遮蔽谢灼的视线,他终于失去瞭意识,倒入无边黑暗中。
车子不知何时已然停在路边,司机也昏睡过去。
在后面走著的息怀聆注意到前面的异样,他快步上前,第一时间打开瞭谢灼所在的车门,看到瞭不省人事的谢灼和那串诡异珠串。
息怀聆想要叫醒谢灼,把珠串取下来,然而他在伸手的一刹那也被莫名的力量所吸引,身不由己地缓缓阖上瞭眼。
002.冤种竟是我自己
“长得一副祸水模样,生来就是要勾引人的吧。”
谢灼睁开眼,就感觉到一隻粗糙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眼神中都是不怀好意的打量。
谢灼:?
什麽情况!
他正要发作时,另一位白衣人打开瞭那人扣在他下巴上的手,语气中带著浓烈的告诫意味,“林榆,你想做什麽?”
“别忘瞭,他们都是要由仙尊先行择选的,我们没资格碰。”
林榆的意图被识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甘心地道:“切,仙尊最是清心寡欲,一向不喜炉鼎,又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但即便如此,规矩也是规矩,林榆没那个胆子和仙门唱反调。
他嘴裡不干不净地嘟囔瞭几句,最后也偃旗息鼓瞭。
炉鼎?
谢灼敏锐地抓住他们口中的关键字眼,正想问现在是怎麽回事。
谁知他脑袋突然一痛,被强行灌输瞭一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首先,他这是穿越到瞭修真界,此界名叫苍穹界,一个凡人可以修炼得长生的世界。
原身也叫谢灼,不过……谢灼回顾瞭一下他的记忆,发现这人的人生委实凄惨。
在这个修真界裡,依靠炉鼎修行是正当的,而总有些人天生体质特殊,难以靠寻常方式修炼,隻能依靠合修来增进修为。又或是吃不瞭修炼的苦,隻愿意吃炉鼎的苦。
而原身,他哪一种都不是。
原身出自澧州五大世傢之一的谢傢,虽然隻是旁系弟子,但生来天赋卓绝,本该前途无量,却在意外下仙根受损,修为停滞不前。
他生母早逝,谢父谢谨娶续弦进门,生下弟弟谢澜。
本就不得谢谨欢心的原身更是日子过得凄凄惨惨,后来意外得知自己是纯灵之体,炉鼎中的圣品。又因绝色容貌被各路人马觊觎,受尽磨难,他却不肯做炉鼎,勤勉修行,勉强生长到瞭十七岁,结果遇上谢傢遭难,为攀上扶桑宗,他们强行将谢灼献贡给扶桑宗,供嫡系弟子挑选,还谎称谢灼是自愿来此。
毕竟苍穹界明文规定,不许强迫人修合欢道。
好惨一傢伙……
等等,这麽惨的傢伙,不会是我自己吧!
谢灼感慨瞭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现在就是原身啊!那他岂不是也继承瞭原身的炉鼎体质,难道真要他去当别人的炉鼎?
那白衣人将他和一行人领到云水苑,便隻吩咐瞭一句:“三日后会有天枢大选,若是没有被选中的炉鼎则由外门弟子挑选,没有寻到泠主的炉鼎撑不过一月便会爆体而亡。”
原身记忆中,泠主便是炉鼎之主,炉鼎无需倒是一般无需从一而终,隻要炉鼎愿意,想随便更换泠主也可。
谢灼脸色一白。
然而旁边和他一样的炉鼎们却都是面色如常,好似没有半点讶异,显然他们早就知道,倒显得谢灼一惊一乍瞭。
白衣人吩咐完,便带著另一个弟子离开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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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瞭扶桑宗弟子盯梢,衆人一下子卸下心防,同自己的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聊得热火朝天,反观谢灼身边,空空荡荡,冷清寂寥得很。
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他们瞭。
怎麽一副当炉鼎很快乐的样子?半点也没有担忧,不像他,现在已经快愁坏瞭。
一位身著绦紫衣袍的青年瞧见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好心开解他:“谢道友怎麽不高兴?”
“如果是方才那两个喽囉的话,谢道友实在无需在意。”
谢灼看他一眼。
储游之手展折扇,翩然一笑,倒是比现在的谢灼更像个风流小少爷瞭:“啊,忘瞭介绍,我叫储游之,是沧州储傢的人。”
谢灼终于憋不住心裡的困惑,十分不解:“……当炉鼎是很光彩的事吗?”
储游之错愕一瞬,接著便是捧腹大笑,险些把手裡的折扇给甩出去,他瞧著谢灼的眼神都更加奇异,像是在看什麽稀有的物种:“自然瞭,谢道友,你该不会还和那些老古板一样,觉得炉鼎一事伤风败俗吧。”
谢灼:……
他还真就是这麽想的。
难道真的是他太保守瞭?
储游之懒洋洋道:“谢道友,所谓炉鼎,其实不过是走另一种功法而已,合修便能长进修为,比起寻常剑修琴修之类的要闯秘境杀妖兽渡雷劫,我觉得当炉鼎十分适合咸鱼的我。谢道友,你说呢?”
谢灼竟然动摇瞭,有那麽一瞬间,觉得储游之说的实在在理,自己都要被绕进去瞭。
他摇摇头,坚定信念,他才不要当炉鼎仰仗旁人呢,迟早有一天要解开炉鼎印。
储游之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言,转而去与自己的好友叙话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