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87)
息怀聆渡给他的灵力隻能纾解一部分的痛苦,但亲过之后,谢灼似乎觉得,那股难受劲的确消减不少。
于是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蒙著一层迷雾似的眼睛望向息怀聆:“的确有用。”
息怀聆笑瞭,他捧著谢灼的脸,眸中含著温情,弯著唇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且用这个法子罢。”
谢灼浑浑噩噩地点瞭头,虽然他不大理解息怀聆的意思。
但发自本能的信任还是让他习惯性地同意瞭。
息怀聆得到首肯,不再保持著安全的距离,他欺身上前,垂下眼看瞭一会谢灼殷红泛著光泽的唇瓣,再问瞭一遍:“淼淼,你确定吗?”
谢灼不说话。
息怀聆便隻当他默认瞭,终于再度贴上谢灼的唇,一面扶著谢灼的手腕,继续替他输送灵力。
谢灼本也是清醒著的,打从息怀聆真正亲上来,他迷惘的神思终于一点点恢複。
谢灼意识到他在和息怀聆亲吻时,他身上的热潮已经褪去大半。
他被抵在墙边,整个身子都被迫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息怀聆起先隻是温柔地在唇瓣周围蜻蜓点水地碰触。但等到谢灼放松一些,息怀聆便撬开谢灼的齿关,仿佛疾风扫落叶一般,在谢灼唇中攻城略地。
谢灼再度感到一阵发软,难以维持站姿,息怀聆的手托在他的腰际,似有若无地圈起。
谢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幅场景上,压根注意不到腰际的手。
他该怎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自己已经清醒瞭?
息怀聆暂且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谢灼犯难,他心中天人交战,终于象征性地挣扎瞭一下。
息怀聆立时很有分寸地停下,松开瞭虚拢在谢灼腰间的手,视线幽深,看著谢灼。
谢灼耳根红透,脸上热得发烫,他一时间想不出说什麽好。
最要命的是,谢灼惊恐地发觉,自己竟然起瞭反应。
这实在是太丢人瞭,谢灼又在心中把炉鼎印给骂瞭一万遍,认定是这炉鼎印作怪的缘故。
索性息怀聆的眼神不会乱飘,谢灼自我安慰,他整理瞭一下措辞,才道:“……多谢你,这样帮我。”
帮的很好,但下次还是不必瞭吧。
他感觉自己已经暂时无法直面息怀聆瞭。
他们两个!究竟是怎麽亲到一起的?!
息怀聆轻轻笑瞭:“不客气。”
其实他更想说,多谢款待。
但是碍于谢灼此时过薄的脸皮,他没能将剩下的话说出。
也没拦著,任由谢灼逃也似得跑出去冷静瞭。
其实也没有多远距离,他们毕竟还待在狐狸的地牢裡头。
依靠亲吻纾解炉鼎印效用自然是骗人的,即便要真靠这样的法子,也不能止步于唇齿相交。
但他总能等到谢灼心甘情愿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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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流夙等待已久的结阵之日已至。
狐狸们列成整齐的队形,将谢灼三人从地牢裡提瞭出来,带到大殿上。
谢灼老老实实做戏,任由他们将绳索捆在他的手腕上,也不反抗。
负责绑他的紫狐狸还诧异地看瞭他一眼,疑心他竟如此安分不折腾。
谢灼已经敲著手,数著时间,期待著等会一网打尽的情形瞭。
他们三人立在堂下,谢灼总算在梦境以外的地方,头一回瞧见瞭流夙负手而立的姿势——流夙一般都是卧在榻上的。
另一头,两隻狐狸合托著一隻漆盘,上面放瞭一个方圆形的檀木小盒,活像是拿著一隻烫手山芋,他们两隻狐的神情都凝重不已。
流夙款款往下走,如水的衣摆拂过长阶,他信手打开瞭那隻木盒,上面躺著一颗圆滚滚的妖丹。
谢灼心头一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
流夙将妖丹卷入体内,他回身看向谢灼几人。
一阵旋风卷过,殿门呯然一声阖上。
谢灼因为这动静,才注意到角落裡头,有一座不起眼的石像。
他疑心是自己晃瞭神,又看瞭一遍,发觉竟真的是姬洄的石像。
自从谢灼第一次踏进这裡,在神庙裡见过一回这尊石像,就再也没再找到过。
此刻竟然又在此地出现瞭。
隻能是出自流夙的授意瞭。
但无论如何,隻要姬洄出现瞭,他们就还有机会救他出来。
虽然隻是一具无生命的石像,但谢灼与石像对视时,有种自己正在被注视的错觉。
谢灼看过美杜莎的故事,她能把和自己对视之人变成石像。但这裡是苍穹界,即便被封进石像裡,或者是死过一遭,也尚且有重来的机会吧。
姬洄……应当还未死。
流夙取回瞭妖丹,一时也未觉出异样,息怀聆的障眼法成功瞒天过海,谢灼松瞭一口气。
醴泉之上,阵法已经逐渐成型,淡紫色的光晕流转,跃动著数不清的细密符文,给人诡谲之感。
这是流夙佈下的阵法,用以提取阳气,再来洗濯醴泉水的。
流夙第一件事就是拿他们开刀,他抬起葱白的手指,扫过在场诸人。谢灼身后的一衆凡人瑟瑟发抖地往后缩,生怕被流夙看中。
流夙的手指最终率先停在瞭息怀聆面前,漫不经心道:“你,到法阵裡去。”
后头瑟缩著颤抖不已的凡人青年们如蒙大赦,好歹不是自己第一个上,至少有那麽点心理安慰。
息怀聆面色不改,他没说话,径直入瞭阵。
别人谢灼不知道,但是对现在灵力在手,修为全盛的息怀聆来说,这狐狸佈的阵法还不够塞牙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