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主角团日日为我修罗场(145)
便是以往求人帮忙化解灾祸,问人会输还是会赢。
这人总是晃著眸子,从不给他半点坚定的答案,分明这处也是他的老巢,分明为自己死去的爱人存瞭多少重要的东西,分明也在乎的要死,却从不正面作答。
而认识的一千来年直到现在,他也从没见过任何人从谢冗口中得到过半句肯定的回答。
直到今日,实在大开眼界。
死气沉沉的山刹那哗然,惊讶的可不止褚夕一人。
玉宁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衣裳,朝人丢过去一个玉盒,“是我小瞧瞭你对这孩子的执念,这个就当我提前报瞭几月之后宗门大劫的恩,好好使用,别浪费瞭,抢破脑袋才抢到的。”
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瞭原地。
“是什麽?”林秋让抓著谢冗的指头不放,“能複活我的东西吗?”
谢冗已然知晓裡面的东西,著实宝贵,能稳固魂体延长寿命,也难怪玉宁说这是自己挣破瞭脑袋才抢到的东西。
他按瞭按人的掌心,以作抚慰,“你本就活著,何来複生?”
说著,便要往前走,林秋让死死抓著他的手,跟著人一起往前走,直到走到那冰床之前。
林秋让看著自己紧闭双目的身体,小声道:“我这不是死瞭吗?”
谢冗微微垂下眸,不愿听见这个字眼,“没有。”他顿瞭顿,声音微哑,说:“等子时。”
等子时,你会醒过来。
林秋让察觉到谢冗情绪的低落,学著人的动作抓著人的手暗人掌心以作安慰。
“你这次,是要用命珠救我吗?”
这句话让谢冗身体微微僵硬,偏头对上林秋让的目光。
林秋让安然回视,“你的命珠,在我身上对不对?”
其实自从灵魂四散后在重聚,林秋让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人,便是方才看著谢冗好久才想起这个人是谁,更是在褚夕离开后,才想起褚夕是谁。
如今更是想起瞭系统和任务,也想起瞭方才见到的,跪在地面为他磕头的方知有。
他没有把握住时间,劝方知有起来,劝方知有捡回自己的自尊,所以此时隻顾著打直球,要将话问清楚,做好丢弃这具身体的准备。
实在不习惯别人的付出,没得到过什麽爱的人总是最贪心也最不贪心。
没收到会期盼,收到瞭又觉得沉重。
沉默之下,谢冗动瞭。
他微微偏身俯下,眉目疏淡,青丝垂落,掌心贴在林秋让的心口,长睫如蝶翼般轻微颤动,在摇曳的火光中投下淡淡阴影。
“是你的。”
声音太近,林秋让缩瞭肩。
他听不懂,问:“……什麽?”
谢冗眉眼低垂,安静专注,不知为何整个人都显得柔和平静,如湖上冷月。
他说:“我给你瞭,就是你的。”
第一百零七章 他不是人,更不是什麽神
毋庸置疑,玉宁一针见血。
褚夕自然不服,没人会服,他承认谢冗做瞭很多,但换做是自己,咬咬牙或许也能够放弃前程,何况谢冗从未说过化身为龙对他有多重要,反而素来都是想死的。
以至于他为林秋让放弃的东西,实际上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褚夕抬眼,“自然是谁道行高谁救人,徒儿分得清孰轻孰重,师尊不必多言,更无须什麽服与不服,徒儿自然是服的。”
玉宁摇头晃脑,偏头笑看自己徒儿的脸,“你不服啊,哪裡服瞭?眼睛鼻子嘴巴都写著不服,何必说谎?为师呢可以直接告诉你,哪怕你或是任何人有他这般年岁道行,都无法救人。”
褚夕拧起眉,唇角的笑容有些生冷,“既如此,您说什麽就是什麽罢。”
师尊与这蛇交好百来年甚至千年,自己不过是腼著脸抱上的大腿,比不上人傢的地位是应该的。
玉宁探口气,松开瞭扣著人肩膀的手,装模作样往前走瞭几步,抬头看即将被雾霭笼罩完全的月牙,抬手做瞭掸灰尘的动作。
那云层竟是奇异的随著他的动作散开。
玉宁回头看自己的弟子,在月辉的笼罩下清浅的笑开,一双瞳孔即便是历经世间险恶依旧明亮如初,他微微抬手,点瞭点月亮,问自己的徒儿:“你猜,这云层是被风驱散开的,还是为师吹开的?”
褚夕没心思与他多语,却不由自主的感受著拂面的晚风。
他闭瞭闭眼,心口烦绪竟被晚风吹散些许。
“风这样小,哪能吹散阴云。”褚夕摇摇头,睁眼看玉宁,心口平静下来,“自然是师尊通天之能,才能让阴云散去片刻。”
哪知听见他的话,玉宁大笑起来,笑声在漆黑的夜晚荡的很晚,连水波都起起伏伏。
“先前总有人叫我寻个道侣,或收个徒儿,说世界恐怕比如今我见过的还要有趣好多,为何那时我偏就不信?”玉宁笑罢,姿态懒散的偏瞭脑袋,腔调散漫,“不过徒儿,师尊若是仅能让阴云散去片刻,那就不叫通天之能瞭。”
褚夕这才讶异。
天下真仙太少,甚至在许多凡人眼裡隻是传说,人修道或是为自保,或是为扬名天下,或是为长生不老,而玉宁在世人眼裡能够修至半步真仙,一是天赋好,二是闲。
如今看来果真是……
“多少人说我不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赋,说我游手好闲,说自己若是有我这般天赋,早都成瞭仙。”玉宁笑眼弯弯的笑著自己的徒儿,“我不过修道百年,便是天资再好,也要劳逸结合不是?”
褚夕本烦躁,挂念林秋让的情况,可不知为何,心口被天空的弯月牵动,听玉宁说话时,竟难得平静,他点瞭头,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