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主角团日日为我修罗场(148)
玄枭眉头紧蹙,“带我下去。”
就在此时,玉宁微微拧眉,抬手一掌朝著不远处的一簇木从击去,木从被击的摇摇欲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一隻小猫迅速离开瞭那簇木从。
原来是猫。
他又用神识探知瞭一番附近的情况,等确认没有异常后终于放下心来,扭过头朝著自己的徒儿又是一阵乐呵的笑,“我走前你走后,叫这小魔尊夹在中心不就好瞭?何况他前几日张灯结彩大肆宣扬要迎娶小秋让,指不定心裡比谁都宝贝呢。”
玉宁一番话让几人的面色都是变瞭又变。
褚夕几番争论,哪知这般伶牙俐齿,竟还是挣不够脸皮极厚的玉宁。
隻得跟在二人身后,看著人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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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静,湖底也很宁静,穿过一道禁制后,便能看见一座高大的宫殿巍峨耸立在最深处。
几人跟著玉宁弯弯绕绕,最终见到瞭躺在玉床上的人。
玄枭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下意识便要向前,玉宁感知到瞭他的动作,背后像是长瞭眼睛一般精准无误的将人拦住。
“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否则人若是真的没办法複生,想必魔尊大人心裡也不会好过。”
玄枭面色有些白,却比不上躺在那玉床之上的人脸一般惨白,如何也比不上,他的视线从人紧闭的双目一点点往下,顺著人平坦无波的**,到人手腕处深深的伤痕,再到人大腿的血洞……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牙咬碎,心口起瞭什麽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又不陌生。
就像是那日林秋让跳出窗口要直接穿过那层层阵法,或是在看见林秋让的手上染上魔气时,他的心裡也有这种感觉,有些酸,跳的有些快,如同被什麽掌控,又像是被什麽攥紧。
现在这种感觉更为严重瞭。
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身上却不可抑制的燥热起来,隻能强迫自己闭上眼。
看看人,看看人。
想看看林秋让的魂体,可是脑中反複重播著林秋让方才的画面,再转便是林秋让被他抱著上街,对他言笑晏晏的笑颜。
他睁不开眼,每次想到此处都无法逃离。
这样明豔的人,怎麽会躺在这裡?
玄枭几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缓慢的睁开眼,终于看见瞭一个暗淡的身影。
瘦削、衣襟染血,这个魂体抬著头,花白衣物上的血迹斑驳如画,面上没有丝毫红晕,青丝随意披散肩头,胡乱纠结一处,凌乱不堪。
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魂体正盯著跟前的人,盯得仔细,盯的认真。
是在看谢冗。
尽管是魂体,那双眼睛裡也藏瞭太多东西。
也正因为是不完整的魂体,才会原原本本的将眼裡的东西表达出来。
玄枭见过林秋让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大抵是几人去瞭几次凡界,陪著林秋让逛街时,或是一起吃糖人时,又或是一起装饰自己那间空荡荡又黑漆漆的大殿时,林秋让都会这样看他。
他那时会觉得心情愉悦,会觉得漂亮,现在却觉得林秋让是在依赖。
又是在不信任。
一面孤立无援的害怕著,一面又隻能强迫自己信任著。
可是即便如此,玄枭也不希望林秋让这样看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我峰中这被你掳走的弟子,又是日子好过又是不好过,身上也多的青青紫紫,可又是叫你喂胖瞭些……”
“不过前些日子大张旗鼓的置办婚事之时,我还真是不能理解你作何感想,年轻人性子还是急瞭些,不过一起手拉手抱著上街晃瞭几次,便就求上亲瞭,也不知先去讨人欢喜,也不知去讨他亲人同意……”
说到这裡,玉宁自己都停瞭话茬。
想来还是他峰的人做瞭恶事,实在不好提起。
褚夕倒还好,视线一直定定的望著谢冗身后,那个笨拙的、皱著眉的、亦步亦趋学著人动作的魂体。
玄枭高大的身体却是一下便僵硬住瞭。
玉宁每说一句话,他面上的神情便就皲裂一分,眼眸颜色愈来愈深。
像是帮他掀开那些并不久远的过往,在此时强迫他回忆。
第一百零九章
这是一场诡谲之至的祭祀,一片血色的纹路在林秋让毫无声息的躯体之上浮现,光芒大现,连同林秋让魂体之中那颗金黄的小珠子,忽闪忽现之下,也被缓慢染上血色。
“魂体回到身体时,会有些疼。”
林秋让眨瞭眨眼,停下瞭手中的动作,看著谢冗一点一点苍白下去的脸,有些恼瞭:“你又耍我?我跟你做动作根本没有用是不是?”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複生一定要靠著别人,何况还是自己已经欠瞭很多很多的人。
但是分明能够好好对方知有说话,到瞭谢冗这裡,也不知为何自己脾气便就成瞭这副样子。
谢冗垂眸,眼中是弄弄的倦意,潜藏瞭些许难以察觉的欢愉。
他说:“複生之法并不难,有命珠,我能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你。要你一起做不是耍你,隻是看你做,我的心情会好,确实有帮助。”
林秋让能感觉到身体裡那颗珠子正在缓慢的释放出一些东西,填满他的魂体,他终于冷静瞭些,道:“不能停下来吗?我有别的办法……”
【宿主,不该说的不能多说,否则严重些会魂飞魄散的。】
系统的提醒让林秋让止住瞭声音,他到底还是贪生怕死,在谢冗的目光下垂下头,接受这一切。
算瞭,反正不是为瞭他这样做的。
林秋让想开瞭些,说到底谢冗做什麽都是为瞭之前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因为他,他何必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