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主角团日日为我修罗场(59)
可一直到林秋让滚落下去。
一直到林秋让因疼痛弓著身子颤抖半晌。
一直到林秋让自己跌跌撞撞的扶著地面坐起,用一双通红到像小兔子一般的眸子瞪著他。
……
大抵过去一刻钟,左涯才微微皱起眉。
那蛇为何没来?
以自己命珠孕育的凡胎入瞭魔族,前几日险些病死,今日又差些摔死,为何一次都不来?
蛇神族与自己命珠孕育的凡胎连著同一条命,凡胎都已牵扯到己身要一同去死瞭,那小蛇还无动于衷?
倘若真是如此,倒让他刮目相看。
他也有一瞬怀疑过林秋让是否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凡胎,不过很快就打消瞭这个念头。
这六年中,他试探过数次,次次都能在林秋让身上感应到浓烈的蛇神族味道。
而细观那隻五感更为敏锐的异族对谢冗的态度上来看,他的感知并未出差错。
何况谢冗这般寡淡无味、莫名其妙的性冷淡之人,如若林秋让不是自己的凡胎,怎会次次在一个凡人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
左涯这样想著,摇摇脑袋笑瞭三声,低哑沉冷的笑声在殿中回荡,如同幽冥嘶哑哼吟。
“想以这般方式引诱本座亲手杀瞭这凡胎,叫诸般因果缠上本座……”
“天下一人为一族的蛇神族,与异族一齐被天命庇佑的蛇神族……因果怎会是区区一命换一命这般轻易。”
林秋让疼痛之馀,捕捉到瞭关键字‘凡胎’。
原著中虽解释过‘凡胎’是什麽,可林秋让却记得一直到原著完结,都并未有这位‘凡胎’的任何信息出现,也可能从头到脚都并未现世。
可左涯的话很明显,是认为自己就是‘凡胎’瞭。
莫名其妙背瞭好大一口黑锅。
他终于知道这人为何六年来虚与委蛇总缠在他身边,为何次次在谢冗跟前拉著他做出些奇怪的举动挑衅,为何哪怕被华镇峰大能围剿也要将他带入魔教……
又为何在将他劫到此处后也不管他……
林秋让下颌紧绷,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凡胎,你杀瞭我反而合瞭谢冗的意,他本就想死。”
左涯隻是笑眯眯,血红瞳眸晃著青色的光,位居高处的垂首看他。
一副随你说什麽,我都当笑话听瞭的样子。
一副你如何辩解,我都按自己心意的样子。
这时候林秋让才切身体会到,在自己跟前转瞭六年的傢伙真的是个魔族。
是那个传闻中修炼瞭可怕的魔功,杀人从不眨眼的魔族左护法,左涯。
林秋让起瞭一身鸡皮疙瘩,想起先前那些关于魔族左护法的传闻,登时头皮发麻腹中翻滚。
别说这几日是将他放著不管,或是今日放任他跌下此处……
便是笑著刴下他的指头舌头,挖瞭他的眼睛,折断他的骨头,再将他折磨致死也没什麽奇怪的。
他在心中喊瞭几声系统。
没有回应。
在这种时刻系统总是第一个掉链子。
林秋让越想越咬牙切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似乎都差点被摔断,以至于疼痛不断刺激著他的大脑,叫他想越憋屈。
于是好半天蹦出来一句:“娘的。”
左涯依旧俯视著他。
“看来我的小魔族真的很想自己的亲娘。”
林秋让哆嗦著手恶狠狠擦瞭一把自己的眼睛,眉头皱的死紧,还在硬著头皮狐假虎威,“我是很想她,倘若你不将我当做是‘凡胎’,我正打算这几日回去见我娘亲。”
“……是本座疏忽瞭。”
左涯面上挂著笑,虽是自责的话,可从语气中听不出一点自责的意思,反而笑道:“仙门所有书籍分明都并未对凡胎有所记载,看来他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你瞭。”
这眼神几乎是百分百确认瞭自己就是谢冗同命的凡胎。
林秋让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的嗷嗷叫。
他破罐子破摔,扯著嘶哑的嗓子大吼:“我就算是凡胎你要如何?将我杀瞭让他和我一起死?还是用我威胁他做事情?或是将我关在此处——用这几日这般幼稚手段吊著我的命?!”
“何出此言?”左涯跨著大步子走到林秋让跟前,俯身扣住林秋让的下巴,“你是凡胎,本座就将你关在此处,直到你鬱鬱而终。”
“本座不会亲手杀瞭你,因为实在不想被那因果缠上。”
“本座不会威胁他做事,除瞭想要他死,并未再有什麽他能完成的心愿。”
“本座更不会——”
左涯猛地掐紧林秋让的两颊,二人距离被拉近。
“——在你这种小刺蝟跟前耍什麽幼稚手段。”
林秋让想反驳、想质问。
无奈两颊被掐的实在太疼,除瞭一些叫人浮想联翩的哼唧声什麽都说不出口。
他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拼命忍著因疼痛即将涌出眼窝的生理性泪水。
下一刻掐著他两颊的手抽离,身体一轻,又是被人像抱娃娃一般抱瞭起来。
左涯将人的手扣在自己脖子上,又将人的脑袋扣在自己颈侧。
肌肤相触,距离瞬间消失。
“是你这小魔族自己喊著冷靠过来,紧紧抱著本座的脖子死不撒开。”
“玩著你口中这般‘幼稚’手段。”
又是浓烈的血腥味,林秋让已经挣扎不瞭瞭,因为身上太疼,也因为扣著自己身子的力道太紧。
他隻能用这般羞耻姿势被人抱著随意摆弄。
黑漆漆的殿中,林秋让被软趴趴的扣在人身上,当真像个未断奶的孩童。
许久、许久,殿中都没有传出反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