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的降谷君也在绝赞工作(191)
在看到车子的时候,几个人纷纷给瞭他一个白眼。
这也叫让人来接?差点被他给糊弄瞭!
交代好目的地,灰原艾也跟著他上瞭计程车,很顺手地关上瞭门。
步美懵瞭一瞬,等她反应过来时,计程车已经开走瞭。
“诶?艾酱好狡猾啊!”她也想一起上车啊!步美气鼓鼓的爬上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觉得自己和艾酱之间的友谊受到瞭挑战。
“……”柯南。今天又是为小学生早熟而感慨的一天。
对她的怨念全然不知的灰原艾在司机开出一段路后发现瞭不对。
她下意识看瞭眼降谷,见他微微闭著眼睛,呼吸沉重,面上带著潮红,不由心裡一沉。
糟糕……
降谷的状态不太好,明明之前……
这傢伙,之前是为瞭他们不担心,故意装出来的吗?!
如果是平时,灰原艾一定会狠狠毒舌一番,不过现在……
她努力调整著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不要露出不对劲的表情。
不能让这个司机发现问题。
绝对不能让司机知道……她知道他刚杀过人。
不会错的,那种与组织成员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杀气……
还有车内这股尚未散去的浓鬱血腥味……令人作呕。
可恶!
怎么这么不凑巧!
灰原的心裡砰砰跳,她紧张地捏住自己的手心。
不要慌张,他们的外表隻是小孩,很有欺骗性的,隻要她不自乱阵脚,没人会认为小孩子会看出什么的。
她一边这么安慰著自己,一边小心翼翼地抬头。
却冷不丁隔著后视镜,对上瞭一双阴沉沉的眸子。
她被吓瞭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一歪。
“噢?小鬼……”司机裂开嘴,“你好像发现瞭什么……”
*
爱尔兰有些百无聊赖,刷完瞭手机,发现某个女人还没出现,他点开通讯录,准备再给某人打个电话,眼尾馀光正好看到一辆车从他面前开过。
出于职业习惯,他多看瞭一眼。
隻一眼,他就察觉到这个司机有问题。
对他们这群人来说,这就是职业本能嘛……判断一个人杀没杀过人,就是这么轻松。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准备低头,继续给某人打电话。
然后,他就看到某隻小金毛,毫无所觉地上瞭这辆贼车。
“……”
爱尔兰陷入沉思。
这小金毛,是不是该去庙裡拜拜?
“Irish?别这么不耐烦,我马上就到。”女人带著几分调侃的妩媚声音从耳麦裡传来。
原来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拨通瞭她的电话。
爱尔兰沉默瞭两秒,在女人疑惑中,突然道:“抱歉,贝尔摩德,恐怕你得自己回去瞭。”
“?”
“Irish?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乖孩子,我马上就到……喂?Irish?!”
“嘟嘟……”
贝尔摩德不可置信地拿过手机,看著上面显示的已结束通话,瞪大瞭眼。
什么情况,爱尔兰那傢伙竟然挂她电话?!
脾气这么大吗?
不像他啊!
怔愣间,一辆车子从她侧边疾驰而过,挂起的风大到险些将她戴在头上的遮阳帽给吹飞。
来不及惊怒,她已经看清瞭那熟悉的车牌号。
正是前一秒刚挂瞭她电话的爱尔兰。
“?”
什么鬼?爱尔兰这傢伙,竟然真的放她鸽子?!
就因为多等瞭……
她低头看瞭眼时间。
——距离约定的半小时,过去瞭3分钟。
就因为她晚瞭3分钟,他就鸽瞭她?!
贝尔摩德被气笑瞭。
交锋
爱尔兰是去救人的吗?
他不知道。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是这种善良的、好心的人。
正常情况下, 他更不可能主动帮助一个压根算不得认识的小鬼——不如说,“帮助”这个词,本身就不太可能出现在他人生的字典裡。
除非别有用心。
纯粹善意的帮助……通常代表软弱——对他们这群人而言是这样。
但人这一辈子, 总有那么一些时候, 并不那么理性。
“真是狼狈。”
“好像快死瞭呢。”
“想活下去吗, 小鬼?”
“嗯?为什么带你回来?想就做瞭。”
就是这么简单, 想就做瞭。
至于回去后怎么跟贝尔摩德解释……他本来也不是贝尔摩德的下属啊!
组织成员从来没有同事情,就是这么任性。
爱尔兰脚下的油门踩得轰轰的, 很快就追上瞭那辆计程车。
然后,他又放慢瞭速度, 以不会被人怀疑的距离和速度慢吞吞跟著对方。
本来跟著这辆车的人,应该还有阿笠博士他们,不过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看不到那辆计程车瞭,虽然对于车子怎么会开这么快很疑惑,但从这裡去往医院又确实不止一条路。
怀疑他们可能走瞭另一条路的阿笠博士于是加快瞭速度,一路朝著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他还在庆幸, 幸亏艾酱跟著上瞭车, 要不然以39度的高烧……他还真不放心透君一个人过去。
被他在心裡cue著的两个人, 此刻一个似乎已经高烧昏睡, 一个噤若寒蝉。
开车的司机目光阴鸷, 似乎是知道被发现瞭,索性也不再掩饰, 那阴寒的目光透过后视镜先是瞥瞭眼那个金发小男孩,见他似乎因为发烧而昏睡过去瞭, 便不再关注,转而盯上瞭一旁短发的小鬼。
灰原艾被他的眼神盯得背脊发凉, 这与琴酒所带来的截然不同、但更直白、更直接的杀意,让她忍不住背心冒汗,不由自主往降谷的方向靠瞭靠。